三个钟头后,云城杨家别墅。
杨家主腰身略压,尽力摆出自己谦卑的地位,豆大般的冷汗簌簌滚下。他视线敬畏的往上方看去,一名少年手中端着清茶,皱眉轻饮。
泰岳轰压之下,杨家主崩溃,双膝跪地,叩首道:
“江大拿,饶命。”
整个江北都在猜测,随着陈家气数尽绝,江大拿会就此作罢,歇停一段时间。然而所有人都想错了,陈家的覆灭非但没有结束,反而是一个开端。
三个钟头之内,云城大大小小,曾经参与过打压江家的家族皆被江鱼登门。不是所有人都有着长远的眼光,早早便拖家带口逃出江北。
现在为止,江鱼已斩七人,江北架不住这般折腾了。也在刚才,一条轰动性的消息传遍华夏大江南北,封疆大历庞太宗被调离江北。
听闻消息之时,不少人遍体生寒,江鱼到底有多大的能耐,便是华夏巨头都选择站在他这边。那可是封疆大历,与帅主同肩的存在。
华夏再用另类的方式,向江鱼表达善意。
虽然只是调离,但其中蕴含的意思,太耐人寻味。江大拿之名,真正意义上轰穿天下,甚至传遍港岛,名流皆知。
“你们觉得,我该如何是好?”
江鱼拉过身旁孩童,掐了掐粉嘟嘟的大脸,伸手抓起一把糖果,拨开糖纸塞入孩童嘴中:“你叫什么名字?”
江鱼若有笑意。
看在杨家主眼中,却又是一层意思,吓得亡魂离体,嚎哭叩首:“江大拿,她才七岁,求求您,你要杀便杀我一人。”
七八岁年纪,怎懂世故?她坐在江鱼腿上,笑容烂漫:“彤彤。”
“彤彤。”
江鱼点头,负手站起:“你们该感谢彤彤,我不想在她面前杀人,机会只有一次。每条命五百万,好自为之。”
……
金家。
“不知道江大拿愿不愿意听我解释?”
金家主三日来滴水未进,独自关在房间中,老了何止十岁。他此刻可还有几分上市公司老总的气度?
一名粉雕玉琢的少女,正亭亭玉立的站在金家主近前:
“大拿威严之下,不臣服便只有一死。江大拿不应该降罪我们,不是人人都有那份视死如归的悍勇精神,最起码我做不到。”
话落,一道淡淡的声音凭空响起,仿若无根之言。
“什么解释?”
金家主惊恐看去,只见左侧沙发上不知何时出现一道身影,看清那张脸庞时,刹那间嘴唇淤青,再无血色:“江…江大拿?”
少女视线倔强,与江鱼争锋相对。
江鱼玩味笑道:“你不怕我?”
少女开口道:“我相信江大拿是讲理的人,我有理可讲,所以我不怕你。”
江鱼叹气,陈雅那日的恨言在脑中浮现:
天下英雄千万,你又能斩几人?
“也罢,金家倒没有出几分力气,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给我一块硬币,这事就算揭过。”
金家主一愣,以为自己听错了,江大拿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
江鱼皱眉:“怎么,不愿意?”
金家主欣喜若狂:“愿意,愿意。”
接过硬币,江鱼弹指射出,便见硬币如奔雷之势,嵌入大厅写有‘虚怀若谷’四字牌匾之上。深入三分,蛛网遍布:
“若再有冒犯,金家便如此匾。”
……
走出金家,江鱼心中思量:“云城已了,该杀的杀,该打的打。相信以后,当他们再有类似想法的时候,心中便会出现今日教训。”
是时候去金城了,参与进来的名流富豪以云城居多,金城其次。
心有所念,江鱼一步踏出,身影赫然出现在十数米外。七步落下,江鱼化作一抹长流,眨眼百米。金云成城相隔不过几十公里,江鱼弹指间就可抵达。
“今日华夏,怕有千百双眼睛注意着我一举一动吧?”江鱼心中好笑,他也能理解,毕竟谁都害怕他如余州那般杀人灭族,一夜间八大家族鸡犬不留。
江鱼这次,倒也很大程度上考虑到诸多因素,只有那些性烈之人,才会出手碾杀。一只蝼蚁再三挑衅,翻手压下便可。
金城白家,白家主惶恐不安,小声对身旁年轻男子开口:“王少,您真能护我白家?要知道那江大拿可是气在当头,杀红了眼。”
王少伸取下那副意大国手工定制的金丝眼镜,哈了口气,仔细擦拭:“尽可放心,我燕京王家虽然不如五巨那般庞大,却也有些份量。相信我王家出面,那江大拿会给几分薄面。”
“若是不给呢?”
白家主早被一则则从云城传来的消息吓破肝胆,所以参与打压江家的势力,事后全被江大拿报复。便是诸多家主都斩了几个。
接下来就是金城,金城以他白家为首,若追求下来,他白家首当其冲。
王少冷笑:“哼,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