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宝他们并不知道家里正在操心各人亲事的事儿,此时正泛舟湖上,几人坐在船篷之中,一边泡茶,一边将才从岸上买来的吃食摆在桌上。
船飘到湖中,船工就不怎么划船了,由着它慢慢的朝湖中心飘去。
几人惬意的坐在船中,吹着微风,心里高兴的不行。
明达靠坐着看着岸上往来的行人,羡慕道:“真羡慕你们,可以每日都过来。”
满宝:“哪有,我们很忙的。”
明达就笑,“再忙,下衙之后乘车过来走一走逛一逛还是不错的。”
满宝道:“大明宫那边不也有湖吗?那里的湖比这儿还大呢。”
“那怎么比,”长豫边捻了东西吃边道:“那里又没有人卖东西,也没有这么多人。”
明达点头。
满宝一想也是,在街上逛街和在宫里逛宫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满宝安慰道:“没事儿,明年你们也可以的。”
明达和长豫一听,脸有些泛红。
两位公主很是感受了一番湖中泛舟吃吃喝喝的日常,直到时间不早了才肯挪步上护国寺。
昨天就收到周满的帖子一直在等他们的戒嗔:……
要不是同行过很长的一段时间,又同生共死过,戒嗔一定怀疑他们是在作弄他。
戒嗔从蒲团上起身,冲东张西望正四处找人的几人过去,行礼后道:“周大人,白公子,师父在禅室等着了,请吧。”
他的目光划过明达和长豫,觉得有些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
念头闪过,戒嗔走了两步才想起来,这似乎是两位公主。
戒嗔:……
不过他也没变了神色,只做不知,引着他们去见智忍大师。
长豫没想到他们还真能见到智忍大师,她记得他可不好见,以前除了父皇和皇祖母,也就母后偶尔能见。
就是太子哥哥来,也得看智忍大师想不想见,愿不愿意见。
长豫悄悄的问满宝,“你们和智忍大师关系这么好呀。”
满宝小声道:“我们和戒嗔的关系比较好。”
戒嗔:……胡说,他和他们关系什么时候好了?明明师父和他们说话更多。
在满宝几人的心里,他们和戒嗔关系还真是比较好的,不说他们救过戒嗔,戒嗔也冒险出手救过他们不是?
所以他们是过命的交情。
秉持着这个认知,白善就问戒嗔,“戒嗔大师,你上次说你学的功夫是在护国寺里学的,那我们挂名做俗家弟子能不能学到?”
戒嗔大师:“……这个得问主持。”
白二郎不客气的道:“上次在西域你就这么说的,你还没替我们问吗?”
他不客气,戒嗔干脆也不客气了,问他们:“你们不是信道吗?怎么要做佛家的俗家弟子?”
“这有什么,我们也可以做道家的居士嘛,”满宝道:“我觉得你们功夫好。”
她道:“道家有一套养生拳,练之可延年益寿,是和我们村附近山上的道长学的,你要是教我们功夫,我们可以教你养生拳。”
戒嗔:“……我不太想学这个。”
满宝道:“我觉得你会想学的,你知道吗,我认真的研究过,佛道中的大师傅,一定要活得够长久,活得越久的人对佛道的感悟越深,世间的人也越发信服对方,你要成为大师,那就一定要活得够久。”
她道:“我看过你的功夫,太过刚烈,久练其实对身体是有损伤的,像你平时不用还好,一用,身体的经脉和皮肉骨都会有磨损,人虽然看着年轻,但身体却老了。这样是活不长久的。”
戒嗔眉头一跳,因为他知道周满说得对。
他本是武僧,就是专门保护智忍大师的,本来他是一辈子都没机会接触到那些高深佛法的,但他八岁开始跟着师父,是师父看他也有些悟性,于是就时不时的教他一些道理。
加之他跟随在智忍身边的时间最长,这才慢慢学了些佛法。
可武僧依旧是他的主途。
他学的这套功夫本就是怒目金刚的功法,的确过于刚烈,对身体有些损伤。
满宝道:“而我这套道家的功夫就是专门养生的,打架不怎么行,却可以调节四肢筋骨,再调节气息以养经脉,我们家,上到我们先生,下到我几个侄子侄女,平时没空就跳五禽戏,有空就打这套拳,很好用的。”
她极力推荐,“我是大夫,我的推荐是不会有错的。”
戒嗔道:“功法是护国寺的,没有主持答应,我不敢擅传,而且……”
戒嗔上下打量过他们,道:“你们年纪大了,学也学不到多少。你们这样的年纪要学好就得付出大毅力,大量的时间去打磨身体,但你们有时间吗?”
戒嗔可是知道的,他们要么还在宫中读书,要么就是要入职当官了,更不要说周满,刚从皇庄里放出来,接下来肯定还有要忙的。
白善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