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道上,一辆马车正不停地走着,只不过,较为引人瞩目的是,这驾车的竟然是一个女子,看不得究竟是个什么模样儿,只是因为那女子的面上裹着一副面具,白色的假面之上,朴素的很,一丁点儿的颜色也是没有!
说到了这儿,诸位也能够猜到赶车的女子究竟是谁了,嘿,不是旁人,正是那位南蜀新皇陈墨的结发妻子,从北边儿妖土那里赶过来的白朝容!
要说这白朝容因何来到了这里,自然是为了陈墨。却说陈墨身上中了天师府的乱神咒之后,身子实在虚弱的很,直到此时,面上还是苍白的很,为了将那一股阴险的诅咒给拿掉,没办法,只能到那禹州走一趟儿了!
再说马车里面儿坐着的,除却了那位南蜀新皇陈墨之外,还有一位,正是当日从禹州赶来刺杀陈墨的龙虎山掌教唐沁,依着她自己的言语,禹州这块儿地方儿,到底她是自小在这里长大的,熟悉的很,一块儿来这儿,说不得还能帮上什么忙。
“哎呦!”马车猛然震了一下,应该是压到了路上的石头,就算是一位朝元境的大修士,可屁股底下这块儿肉也娇贵的很,陈墨也受不了,轻声喊过,眉头微微皱起。这一路赶来,几日里,陈墨这心底不禁有着几分想念那太华山上的易一了,那那赶车的法子,虽说比不得在此道浸淫多年的郑伯也是让人在车上舒服的很的!
正赶着马车的白朝容也听得了这些个言语,手上使劲儿,猛然间扯住了那两股缰绳,本来就没有多快的马车此番也是慢慢停住!白朝容突然从车上跳下来,掀开了车厢的帘子,一把便揪住了陈墨的衣服,探身过去,轻声开口。
“怎么了,嫌我这车赶的不好?要不然,你请那位唐掌教下来赶啊!”
陈墨面上尴尬,连忙摆手,开口说道:“哪里哪里,这马车平稳的很,是我自己在这车上待的久了,身子倦了!要不你上来,换我来?”
面具底下,白朝容翻了一个白眼儿,手上使劲儿,将陈墨的整个身子都从哪马车上拽下来,自己轻身跳上,弯腰进了车厢,坐下之后,再一次对陈墨开口说道:“我都赶了一路了,的确累的很,既然你想揽下这个差事儿,就交给你好了!”一边儿说着,忍不住伸了一个拦腰,那玲珑有致的身子呈现出一道诱人的曲线!
陈墨看得了这等光景儿,暗自吞下了一口口水,连忙将目光闪到了一边儿,心里默念了几句“太上台星,应变无停”,稳住了自己的道心!
看着陈墨这般吃瘪的光景儿,白朝容又一次给了他一个白眼,心里骂了几句傻子之后,将这车厢的帘子放下!
“好了,这儿离着那禹州还有数百里的路呢,你还是快点儿的赶路吧,莫要耽搁了行程!”
听得了白朝容这些个言语之后,陈墨的面色也生出了几分凝重,自己身上的这等乱神咒,根本就不是修为所能够压制的,依着郑伯的言语,若是自己不能在一个月内找到破解的法子,自己的这条性命只怕是
保不住了。
可是这破解的法子只有那位大儒创立的鬼神道才晓得,凭着那邪道的名头儿,鬼神道自然是整日藏着不敢暴露在阳光底下的,这禹州之大,自己这几个人如何找得到啊!生死大事,谁都是放在心上的,什么齐彭殇,什么一死生,或许是陈墨的境界还是低了一些,总之他是没有看破的。
所以啊,既然陈墨不想死,那鬼神道的人就一定要找到了!
如此,陈墨也不在多加耽搁时间,屈膝跳上了那马车,手里扯住了那两股缰绳,脑海里还想着当日郑伯和易一两个驾车时的模样儿,手上轻轻使劲儿,两股缰绳“啪”地声抽打在了那匹骏马的背上,背上吃痛,脚下自然有力,四蹄奔驰,哒哒有声!
“哎呦,你慢一点儿,想颠死谁啊!”
“嘿嘿,在里面人坐着也不见得比外面舒坦呢!”
什么东西,都有天分这等说法儿,或许在驾车这等事情上,陈墨就是要比白朝容多了几分天分,所以啊,即便没有老师来教,在陈墨这手底下,这一两马车还是渐渐的平稳住了,自然比不过郑伯与易一的手艺,可好歹不会让里面儿坐着的那两位屁股发麻了!
正是没了这等颠簸的折磨,车厢里面儿,本来就不对付的两个女子此番便有了心里斗气。依着唐沁那等清冷的性子,自然不是挑头儿的那一个。可天底下就是有着这般的道理,不去找麻烦,麻烦反而会找到你自己的身上,更何况,这两人中间还隔着一个陈墨。
“你说说,这好几天儿了,孤男寡女的两个人待在这马车里面儿,像个什么话嘛!都说人族这边想来恪守那些个礼数的,今天这一看,也不过如此。”白朝容说道。
唐沁自然听出了白朝容这些个言语是在讥讽这自己,可性子天生那样儿,清冷就摆在那里,谁也改变不了,所以啊,面上还是没有什么表情,却也不是一位吃亏的主儿,接着开口说道:“定然是那个男子的娘子没本事,连自己的男人都看不住,哪里还有脸面去指责别人。”
“再有本事,家花儿也比不过野花儿香啊。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