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往今来岁月,龙争虎斗江山,琵琶一曲世千年,瞬息兴亡过眼。昨日且收残本,今朝重理新编。较前更觉话缠绵,添出许多公案!
且说唐沁与白朝容两个人正是都卯足了力气,胜负就看彼此这一招儿的时候儿,那边儿生出了些许的变故,听说是那大齐的朝廷来了军队,不知怎么就给渡过了云江天堑,正朝着江城这边儿过来!
这等事情,可是关乎南蜀兴亡的大事儿,眼前的这两个女子如何能够不放在各自的心上,如此,各自收手,一身返虚的气势尽数收敛,看过了彼此一眼,各自冷哼一声,自那半空之中落下!
白朝容此时毕竟是陈墨的名正言顺的妻子,所以啊,几步来到了陈墨的身边儿,抱住了陈墨的左臂,正在她的双峰之间,朝着那边儿的唐沁看过去,眼神里满是一些个得意!
唐沁好歹也是龙虎山的掌教,自然是要顾及自己的那几分脸面的,当日自己与陈墨还有着那夫妻名分的时候儿,唐沁尚且做不到如此,如今,这心里就算有着好些的不甘,也只能兀自忍下!
男女情事与江山社稷比起来,在陈墨心里,或许是前者要重上几分的,可身为南蜀的新皇,自然要对那些个南蜀的臣民负责的,所以啊,此时还是要讲儿女之情暂且放到一边儿,将那只胳膊从白朝容的怀里抽出来,来到了那兵卒的面前,轻声开口道:“究竟如何了,你且慢些来说!”
那士卒应该是头一次这般近距离看着自家南蜀的这位新皇,心里好是激动,紧张地不敢抬头,只是耷拉着脑袋,还是半跪在地上,抱拳开口:“启禀陛下,这还是世子殿下最先察觉到的,他说过了这件事情之后,魏元帅便派出了军中的探子出去,果然,还没有二十里的路,便看得了那大齐的军队朝着咱们江城这边儿过来了!”
这兵卒口中说的世子殿下,也不是别人,正是那陈益,当年陈克胜在南蜀这边儿被封拓疆王,身为他的独子,而此时还没有封王的陈益,自然就成了那拓疆王世子了!
当日在昆仑山前的时候,陈墨也见识过那云江上有游的模样儿,湍流而下,莫说是整整五万士卒了,就算是寻常修士,也难以渡过那江水的!想到了这些之后,陈墨这心里突然想到了上京城里的那天师府,想着声名煊赫的那处道门,陈墨心里有了几分猜测!
“魏元帅他们呢?”陈墨再一次开口!若说单打独斗,陈墨自然不会害怕任何人的,可这等领兵打仗的事情,实在不是自己所擅长的,所以啊,还是要依仗着那位身经百战的魏文长魏元帅的!
“元帅与世子殿下正在大殿里商讨这事儿,此番正是让小人来请陛下过去的!”那兵卒开口!
陈墨听得了这些个言语,轻轻点头,对着那一边看过了好些个热闹的郑伯与徐生两人开口:“好了,热闹也看完了,如今有了正事儿,都一块儿跟过去看看吧!”
那两人面上生出了几分尴尬,没有说话,只是干笑了几声儿,点头应和!
说罢了这些,陈墨迈步,也不在去理会身后那两个刚才还打杀争斗的绝色女子,径直的朝着那座所谓的大殿走过去!说是大殿,不过是由着那一座知府县衙给改过来的,地方儿足够的宽大,能够站下如今仅剩的几位南蜀老臣!
陈墨三人来到了这里之后,里面儿也没有别人,正是那魏文长与陈益两人,至于那魏文长的亲子魏正先,前几日便领了一对兵马外出打仗了,南蜀刚刚复国,开疆拓土这等事情自然是少不了的!
没有多余的礼节,陈墨走到了那大殿的最上面儿,俯身坐下,低头看去,这着底下的这几位,都是熟识旧人,说起话来自然就直爽一些!
“魏叔叔,您且说说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吧!”陈墨开口,目光正是落到了那魏文长的身上。
魏文长听得了这些个言语,上前一步,弯腰行礼,不曾抬头,只是开口:“是臣疏忽了,不曾提防着大齐能从北面儿的云江过来,所以那边儿就没有设下兵马驻扎!请陛下治臣一个失职之罪!”
的确,江城与汉州之间只是隔着一条云江,若是跨过了那云江,不过三五十里的路程,便要来到了那江城的脚下了,只不过,这云江天险,凡人难度,以往哪里有过这等事情,所以啊,就都没有做过什么准备!
听得了这些个言语,陈墨还没有来得及开口,便见得了那陈益来到魏文长的身边儿,也是弯腰行过一礼,开口说道:“这事情的确是怪不得魏帅的,且不说云江天险如何,谁都没有想到哪大齐的会从云江上游过来的!更何况,我南蜀刚刚复国,一切都是百废待兴,哪里有着诸多兵力去镇守云江那边儿?”
陈墨轻轻点头,开口说道:“不错,堂兄说的有理,这事情的确怪不得魏叔叔!可事情既然生出来了,自然就要解决了,如今南蜀城中,还有多少兵马?”
“除却了两愿寺过来的那八百僧兵之外,此时城中,只有三千精兵。”这等大事,魏文长自然不敢有着半点儿的隐瞒,开口一边儿说着,面上露出了几分为难之色,的确啊,就算加上那八百僧兵,此时这城中也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