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方才易一所使的法子,那也是左道一百零八道法术其中的一种了,唤做回天返日,以这符来做引子,借得天地无上造化,术之极时,有毁天灭地之能,此番不过是隔断了那血气与巨蟒之间的联系,说起来,实在是有着几分大才小用了!
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此番脱胎化龙一事在这巨蟒自己看来,正是以天上龙气犹豫而补自己不足,最是合乎天道之理,也是因此,之前为了那等血气之事而造下无端杀孽的时候,这巨蟒的眼睛连眨都不曾眨过一下!
可这世道,最不缺的,便是这些个爱管闲事的人,看着自己辛苦得来的血气尽数散去,巨蟒的心里如何不恨,怒从心头起,身体里尚且还留有些许血气,这巨蟒不曾保留半点儿,尽数来化作血色利剑一道,裹挟着无边血芒,狠狠的刺向了那易一!
易一见得了这般,心中不曾有着半点儿的波澜,既然方才已然出手,此番定然是要拼出个你死我活的,若不然的话,那等天书又如何能得手!眨眼的功夫儿,那利剑已然来到了这易一的身前,易一抬手,指点前方地面儿,口中轻喊一声:“起!”
此番不曾使出符,随着那易一的一声叱喝,之间这易一身前,有着一道巨石猛然立起,又一人多高,正好挡在那易一的身前,在仔细看去,哪里是什么巨石,金灿灿的,分明就是金块儿一座!
那金石挡住血色利剑,挡在那易一身前,易一见不得前面的光景,只听得一道金石相交之声后,金石完整无损,易一晓得此番已然挡住,一挥衣袖,将这等点石成金的法术撤掉,在抬眼去看,那巨蟒脸色难看的很!
易一眯起双眼,看着那巨蟒,轻声开口道:“似我这等术法,最怕那等浓郁的血气,先前见着你有无边血气,便只得忍住,不敢轻易出手,此番你那血气已然散去,还不快快束手,尚且能保得一身性命!”
那巨蟒三角形的眼睛转动,紧紧的盯在这易一的身上,眼睛里全是一些个恨意,血盆轻启,口吐人言,道:“哼,无耻小儿,竟然敢这般算计我,岂能轻易遂了你的心意?也罢,便要你瞧瞧,我的手段!”
巨蟒一声说罢,接着,那硕大的头颅猛然间抬起,身周紫气浓郁,一阵龙吟自口中响起,接着,口中轻吐人言:“取下那几人性命者,我与它共分此等龙气!”
这声音还未落下,易一后撤几步,来到了这袁守诚父女两人的身边,仔细看去,果然,无数的鳞虫从四面八方涌来,朝着几人这边蜿蜒,那密密麻麻的样子,在这黑夜里,虽说看不仔细,可的确是下人的很的!
“道友,此番该怎么办啊!”那袁守诚开口轻声说着,眉头紧锁,这些个鳞虫蛇类,若只是一条或几条的话,那自然不用惧怕的,可眼前这数以万计,俗语便有群蚁咬死象之说,自己便是对付也顾忌不过来的!
易一见得了这般,此番也不曾多想其他,样子还算淡然,看起来也有所后招,但见他自袖子里取出黄豆一把,眉眼微合,口中念念有词,片刻后,那眼睛猛然间睁开,抬手去,将那些个黄豆尽数抛出,轻斥一声:“去!”
那一把黄豆泛着淡淡的蓝光,未曾尽数落到了地上,之间划过蓝芒数道,那蓝芒尽出,竟然是鹰隼无数,那些个鹰隼天生就是这些个蛇类的死敌,此番见得这些个长虫,尽数扑下,各自叼起一条,扇动着翅膀飞走!
“哼,你这娃娃果然不凡,竟然还晓得这等撒豆成兵的手段,可我倒是要看看,究竟是你的黄豆多,还是我这漫山遍野的鳞虫多!”那巨蟒轻声嗤笑,开口说道!
“撒豆成兵?爹爹,那等法术不是早就失传了嘛?”袁轻衣听得了那巨蟒的言语,面上生出了几分疑惑,抬眼看着自己的父亲,轻声说道!
“太华山经年不出,此番有着这等奇异术法,也不足为奇的!”袁守诚这般说着,言语里虽是轻描淡写的模样儿,可看着易一的眼神儿此番却是生出了多少的变化的!
易一自然晓得那巨蟒所说的道理,不曾出言辩驳,手头上却是不曾闲着的!先前那一道撒豆成兵的法子,说到底也不过是缓兵之计,只因此番这易一准备不足,接着那些个鹰隼搏出来的时间,此番也好做接下来的事情!
这易一从袖中取出黄纸几张,只是此番不曾准备笔墨,眼神里闪过了几分决绝,以手作笔,用血为墨,手指滑动,顷刻间,便有一道符刻画而成,只是这一道显然不够,易一反复几次,拢共刻画符一十二张,待第十二张符刻画完成之后,这易一抬手一挥,接着,那些个符四散开来,在几人的四周,来做方圆,那些个躲过了鹰隼,汹涌而来的鳞虫在接触了符之后,当即便变作了火光一团,化作了灰烬!
“你等便在这个圈里,只要不出这个圈,那些个鳞
虫便奈何不了你等了!”易一说着,自己却是抬脚便出了这一道符方圆,抬眼看去,看着那巨蟒,淡然开口:“那天书之上,除却了那等天星术之外,另有左道大小法术一百零八道,不知你可是都晓得了?”
巨蟒听得了这些个言语之后,面上一愣,接着甩了甩那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