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诚恳!
“自然,这事情好说!”陈墨看着岳长屏的那般模样,心里没来由的生出了几分厌恶,也不曾思索,只是胡乱应下!
“好了,此番掌教与掌教夫君一路奔波,想来定然也是累的了,我等也就不多做打扰了,那房间早就让弟子们给收拾好了,掌教便过去休息吧!”那岳长屏一边儿说着,此番站起身来,双手抱拳,做那告辞模样儿!
“岳长老有心了!”唐沁轻声开口,也不曾阻拦,由着那师徒两人推了下去!
......
这些年来,自打着大齐开国之后,这龙虎山的地牢就不曾再用过的,也是因此,这地牢的位置,便是那些个在这龙虎山上待了多年的弟子们也是不晓得的!可那只是普通弟子,至于那王恒,自小就跟在张钊的身边儿,耳濡目染的,自然晓得了好一些这龙虎山的秘密,其中一件,就是这龙虎山地牢的事情!
王恒自打与陈墨两人在那上京城的城门作别的之后,骑着骏马,没几天儿的功夫儿,便是到了这龙虎山的脚下,不敢轻易声张,趁着那些个夜色,这王恒凭着自己对这龙虎山的熟悉,瞧瞧的摸上了山,找到了那地牢!
这龙虎山的地牢平日里就少有人来,此番虽说关押了那张钊,只是那些个弟子们实在胆小,这地牢里又是常年暗无天日的光景,也不敢再这久待,就只是每日送来三餐,接着就跑出去了!
也是因此,这些个日子里,这张钊也不曾去别的地方的,就只是在这地牢里与那张钊作伴儿的,至于锁着那张钊琵琶骨的铁钩,早就被那王恒给取了下来,也是那些个送饭的弟子们粗心,不曾仔细看过,没发现这等变故!
这不,这一日到了中午,那岳长屏又派来了一位弟子给张钊送饭来了,张钊还是那般呆在地牢的角落里,那头发散落,好似一只恶鬼,狠狠地瞪着那来送饭的弟子!
那弟子见得这般,心里打怵,不禁开口说道:“长老何必这般看着我,又不是弟子将长老关在这等地方儿的。冤有头,债有主,若是日后长老从这儿逃了出去,也莫要找弟子的麻烦啊!”
“哼,你们这些个没骨头的孬种,若是日后掌教夫君回来了,定然会有你们苦头吃的!”张钊开口说着,那眼睛还是紧紧盯着那弟子!
是人就有三分火气的,更何况这些个龙虎山的弟子,一个个都是眼高于顶的人物儿,这些个日子,在外面吃那岳长屏师徒俩的气不说,便是这等阶下囚也这般羞辱自己,这弟子此番也顾不得那些个尊卑,径自开口说道:“哼,我们都是没骨头的,哪里又能比得上张长老师徒俩,宁死不降,可到头来,您师徒俩一个生死无卜,一个在这儿做了阶下囚,这过的还不如我等这些个没骨头的呢!”
“哼!”听得了这些,这张钊冷哼,不曾多说言语!
只是这弟子的话匣子打开之后就好似闭不上了一般,见得这张钊无语,以为是戳到了这张钊的痛楚,接着开口,“还有啊,您说的那位掌教夫君今日也回来了,可那位实在没什么脑子,三眼两语的就被岳长老给糊弄了过去,您要是等着那位回来救您,我看啊,还是死了这条心吧!还不如盼着您那位爱徒逃下了性命,苦练个几年在来就您呢!”
说罢了此语,这弟子也不再理会那张钊的脸色,将那饭盒丢下之后,便转身离去!
等着那弟子离去之后,那王恒也从上方跳了下来,来到了这张钊面前,开口说道:“师父,陈师兄已经回来了,怎么也得行动了!”
“嗯,这么些天了,可算是将那位给等到了!”
......
陈墨并没有去那岳长屏让那些个弟子给自己收拾出来的房间的,倒也不是有意提防着那岳长屏,只是这么些日子不在,对那后山的几朵桃花实在想得慌,此番早就如春,也不知那些个桃花儿又给出落成了什么模样儿!
这般想着,陈墨也晓得去后山的路,不需要那些个弟子们带路径直的就朝着那后山去了,没几步儿的功夫儿,便见得那山头儿时候,那一片茂密的桃林渐渐的露出了模样儿,那一片粉红铺就,桃花肆意的盛开着,远远的望去,好似一片花海!
陈墨瞧得了这等光景,心里更是欢喜的很,脚下的步子也是不自觉的加快了几分,正在这时候,自己怀里的小狐狸也是醒了过来,看着四周这等熟悉的光景,面上一愣,接着抬眼,见得自己
还是在陈墨的怀里,放下了心来,那娇小的头颅轻轻的蹭着陈墨的胸膛!
陈墨觉得胸前异动,低头去看,便见得这小狐狸此番已经醒了过来,面上轻笑,轻声开口说道:“可还记得这处地方?”一边儿说着,看得那小狐狸眸子中的神采,心中了然,弯腰,俯身将小狐狸放下!
那小狐狸刚着地,整个身子欢快地在那地上滚了一圈儿,接着抖擞尽身上的泥尘!此时正是春月,与那冬日里不同,除却了那些个更加灿烂的桃花不说,这桃林之中还有着不少的蝴蝶来回飞舞,翩然间,自那小狐狸的眼前飞过,那小狐狸见得心喜,猛然跃起,朝着那蝴蝶便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