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两朵,咱们各表一枝,说过了要去龙虎山的陈墨,话锋在转,便到了这前往越州找寻机缘的易一身上了!
这三人同行,得亏他袁守诚有着那朝廷钦天监监正的身份,一路上畅通无阻,便是沿途上的那些个守城的兵卒,也是半点儿不敢阻拦的,也是由此,便在这不过几日的功夫儿里,三人乘着马车,走过三千多里的路程,已经是来到了这越州的地界儿了!
越州之地,地处东南,正在艮位之上,却说走了这么些个日子了,这三人也的确是有些乏了,在加上那袁守诚还不晓得那机缘之地具体的地方,由是这般,便也没单算继续向前,就在这越州与那云州交界处,到了一座唤做“建宁”的城中,安顿了下来!
“易一道友,咱们暂且在这建宁城里待上几日,等在下确定了那机缘之地的位置之后,咱们在继续动身如何?”三人还是在那马车之上,这些个日子里,倒也用不得什么马夫,那易一从太师府郑伯的手里学来的赶车手段,在这几天儿里正是派上了用场!那袁守诚父女俩坐在马车里,见着离建宁城近了,这袁守诚掀开了帘子,探出头来,对着那易一询问着开口说道!
“此番是跟着袁监正来的,有什么打算,监正自己做决定就是了,无需与我商量的!”易一一边儿说着,熟练的扯这缰绳,此番这架势倒也有了那郑伯的几分模样儿了!
说起这赶车之事,想来此番正端坐在这马车里的袁轻衣十分瞧不起的,便是当日里,易一从那袁府的马夫手里夺过了缰绳的时候,这位袁家的千金小姐还好生的羞辱了一番,说什么堂堂太华山的弟子,竟然也会这等粗鄙的事情,莫不是那太华山连个马夫也请不起了!
听得了这些个言语,那易一也不曾记挂在心上,毕竟不过是一些个言语罢了,不疼不痒的,更何况这袁守诚也算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了,被他那女儿嘲讽几句,也算不得什么大事儿的!
便在这几人说话儿的功夫里,这骏马的脚力实在是快,此番就已经来到了这建宁城的城门下,“吁”易一轻扯缰绳,开口喊过一声,那模样儿,至少他自己觉得是帅气的很的!轻声跳下了那马车,对着那马车里的两人开口道:“好了,袁监正,怎么到了这建宁城了!”
听得了此语,那袁守诚探出了头来,正在此时,那守城额兵卒迎了上来,拦住了马车,开口道:“按惯例,应是让那车上的人下来搜查一番的!”一边儿说着,这兵卒小心打量着马车,也不知是在想些什么!
那袁守诚见得这般,倒也没有什么表情,只是探手伸进了怀里,取出来一面巴掌大小的令牌,但见的那令牌乃是精铁铸就,令牌之上,裹着金漆,一面又北斗七星的模样,另一面只是钦天二字!
这大齐的朝廷上下,有着这一面令牌的,也就只是这位钦天监监正了,便是自打着钦天监成立以来,能够拥有这一面令牌的,也就只是这袁守诚一人,至于为何事这样,也不是因为别的,说到底,还是这袁守诚在二十年前观星断国运这一大事,立下大功一件,当今这大齐威烈皇帝陛下便赐下了这令牌一面,以作褒奖!
那兵卒虽说身处这越州贫寒之地,可也是听说过这位钦天监监正的名声儿,见得了这令牌之后,面上全是惊骇模样儿,接着俯身行礼,开口道:“小人有眼不识泰山,未曾认得监正,还请监正见谅!”
“好了,不比这般,不知者不罪,更何况比此番也不过是尽了自己的本分罢了!”这袁守诚开口说道,接着摆手,“只是本官还有要事,这马车便不用搜查了吧!”
那兵卒听得了此语,自然不敢多说什么,只是连忙点头称是,接着转身与那同伍知会过一声儿,几人来回,替着袁守诚在这城门外辟出了一条道路!
易一见得了这般,更是不曾做过什么矫情,轻身跳上了马车,手上缰绳一挥,在那马匹的身上甩出了一道还算清脆响亮的声音,接着,那骏马朝着那建宁城里走去!若是郑伯在这儿,定然又会责怪着易一的劲道儿大了一些,不爱惜马匹了!
过了城门,这易一心里想着城门外的事情,莫名的生出了一些个玩味,轻声开口说道:“袁监正,你那令牌实在厉害,等回到了上京城里,也借给我试试,让咱也好生威风一番!”一边说着,这易一面上眉眼含笑!
“也好,若是道友喜欢,这面令牌便是送个道友也不是不可以的!”这袁守诚说出了这些个话语,也是大胆,毕竟这等令牌乃是当今圣上亲手赐下,便是这袁守诚有功在身,又怎么能赠予他人!
“哼,爹爹莫要将这令牌借给这等歹人,可别忘了,这歹人在上京城里坐下的那等欺男霸女的事情,日后若是在有着这等令牌撑腰,还不知会做下什么呢?”那帘子后头,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也不需要多想,定然是那袁轻衣了!
易一听得了这些个言语,也是老脸通红,心里羞愧,也是,自己在上京城里生出的那等事情,便是日后回到了太华山,也定然是抬不起头来的!只是转念一想,自己有不曾真的做下那些个事情,这心里有何必这般!
“小姐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