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墨先前在昆仑山的时候,就已经见识过了这一对绿沉宝枪了,此番又见得如此,自然也没什么稀奇,便是手中那一股寒芒,也只是轻微一顿,接着便又是转身收剑,身上白衫飘然起,转眼间,寒芒再起,凶意更甚。
那边姜伯约也是借得如此空子站起了身来,舞动双枪,青龙复起,上下翻飞,迎着那寒芒而去。姜伯约先前在昆仑山的时候便已经见识过了这陈墨的身手,晓得自己不是对手,不敢小觑,动用自己这一身脱胎境的修为,也使出了天师府的雷法,眨眼间,青龙裹上了一层紫芒,声势吓人。
此番没了修为,陈墨与别人动手时所仰仗的也不过是自己这还算说得过去的身手,长歌舞动,也不曾压制,将那一身的武夫气势散出,长歌轻扫,与那紫芒相撞,猛然间,风声起,雷声作,四下里一片狼藉。
那唐沁在昆仑山的时候变见过两人交手,莫说此番只是这姜伯约一人,便是在昆仑山时,太子与三皇子连同这天师府的以为小师叔一同出手的时候,不也没伤到这陈墨不是,反倒是折了一人的性命。也是因此,对此一战,唐沁倒也没什么好担心的,只是那一双盈满了秋水的眸子还是仅仅的盯着那一道翩起寒芒的白衫,好是潇洒!
不到二十个回合,这姜伯约已然是逐渐露出了败迹,若非危难时凭着修为撑起,只怕早就折在那长歌宝剑之下了,即便如此,陈墨那宛如鬼魅一般的刁钻剑法,也是让这姜伯约有些应接不暇的。
一旁的唐沁此番得了空子,自然也是好好的端详了一番这陈墨的剑法,目中异彩连连,心里更是惊讶的很,也并非是因为别的,只是因为此时陈墨所使的剑法,一大半都有着龙虎山剑法的影子,正是自己先前给他的那本《滴天髓》,便是她唐沁使这剑法十多年了,又哪里想过这剑法还有着这等威势!
便是在这唐沁檀口微张,满目惊讶的功夫儿里,这边姜伯约满身气力已然耗尽,招架不得,被陈墨寻的一个空子,反手见,长歌剑锋下好似一朵桃花绽开,花瓣飘零之间,将这姜伯约手中拿一对青龙挑落,长驱直入,长歌径直来到咱这位太子殿下的颔下。
“在龙虎山的时候,承蒙山上的那些个弟子们抬爱,给取了一个‘桃花仙人’的名头,咱也不能白费了人家的苦心不是,闲着没事儿的时候,就给钻研出了这么一套剑法,便也唤做桃花,殿下觉得咱的这一朵桃花如何?”陈墨轻声笑着。
“哼!既然落到你手上,要杀要剐随你的意便是了。”姜伯约冷哼一声。
“记得那天在皇宫外遇见太子殿下的时候,殿下曾与我说过,要咱好好守着俗世里规矩,可这欺男霸女的营生儿,难道也是殿下口中的规矩不成?”陈墨话音未罢,长歌猛然收起,踏出一步,这一步,来到了姜伯约的跟前,左手攥住了姜伯约的衣襟,将他猛然提起,狠狠地摔掼在地上。
说的麻烦,可这一切也不过眨眼的功夫儿,姜伯约反应不及,只是觉得面上好几处疼痛,睁不开眼,脸面着地,在睁眼时,眼前满是鲜血。
先前这陈墨与姜伯约两人打斗,动静自然是小不了的,将原先的那一张酒桌打翻在地,那些个碗碟都摔碎在了地上,碎片锋利,那姜伯约纵然有着脱胎境的修为,说到底也不过是一具肉体凡胎,面上细嫩,哪里能挨得住这些个碎瓷摧残!
姜伯约见得这些个血迹,又是一阵发愣,愣是趴在那地面上好一会儿才回过神儿来,只是此时,陈墨与唐沁早已出了这一座太子府了。眼前无人,姜伯约猛然坐起,只是呆坐在地上,发丝凌乱,那锦绣衣衫也是被地上的碎瓷瓦片给划出了好几处破损,再看面上,神情呆滞,只是痴痴的笑着,好似疯魔!
便是这般笑着,不知不觉间,姜伯约身上一些个紫芒显现,愈发浓郁,没一会儿,那些个紫芒将那姜伯约的整个身子掩盖,若隐若现。突然间,那小声停住,紫芒里,姜伯约双目紧闭,便是气息也是屏住,神识空灵,返于虚无。
便是这般模样儿,姜伯约持续了好一会儿,猛然间,双目睁开,身上的那些个紫芒自顶上冲起,便是在屋宅上方,也是显然可见,久久不散!那紫芒凝聚做人形,模样儿与底下这姜伯约一般无二。
道门练气,无论仙凡,皆取阳神一途,而此时姜伯约阳神显现,已然脱得凡胎,而得返虚了。要说似姜伯约这等年纪便到了返虚的境界的,在俗世里也是难找的很的,谈不上什么百年难遇的天才,最起码自从大齐一统后的这十七年里是没有的,至于说以后,自然后浪推前浪,后人胜前人了。
祸福两端,最是难料。姜伯约被陈墨给搅了好事,又被他给如此的羞辱,自然是祸;可此番与陈墨交手耗尽了气力,心中怨恨胜过一切,也是因此,得以破而后立,阳神成型,方才返虚,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
陈墨与唐沁出了太子府之后,一路上走着,起先也是打算着先回太师府的,只是此番陈墨与姜伯约打斗过一番之后,肚子里也是有了几分饿意,又忆起出府的时候易一说过的那些个话语,心中意动,转眼看着唐沁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