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龙虎山上除了那唯一一位女长老唐颜之外,剩下的这岳长屏与张钊连同那故去的那位前掌教唐傲一块儿,这三人的修为其实都是差不多的;要真论起来,还是那唐傲的修为要高一些,只不过高也高不到哪儿去的。至于说岳长屏与张钊两人,半斤八两的,要真较量起来,孰胜孰负,实在是难说的。
也是因此,先前那岳长屏迟迟不告诉张钊那王恒的下落,的确是打算以此为要挟逼张钊就范的,只是人算不如天算,谁成想在这张钊的三言两语之下,一边儿的张德坤竟然先给漏了底,实在恼火!
此番既然已经撕破了脸皮,也就不能留手了,便在那张钊言语未落之时,这边岳长屏已然出手,倒也未曾使出兵刃,单凭一双肉掌,猛然起身,看不出有什么动作,只觉得他身形一晃,他与张钊之间几丈的距离眨眼而没,那双掌青光缭绕,未曾使出什么花哨的动作,朝着那张钊的天灵盖拍下!
在场几人具是吃惊,尤其是那张德坤,本就只是一名武夫而已,没得半点儿的修为,哪里见过如此阵仗。至于唐颜姑侄两人,也是不曾想到这岳长屏一出手便是死手,朝元境修士的全力一击,虽说两人离得远一些,可也能够感受到哪凌厉的掌风,实在骇人!
同为朝元境,这张钊自然不会差过岳长屏的,胸中五气已然凝实,此番对敌,尽数灌注在双手,猛然攥握成拳,同样青光泛起,并未做什么花架子,一招霸王举鼎式,稳稳地将那岳长屏的一掌接下。
一掌不中,岳长屏并未奇怪,又或是早已料到,另一掌接踵而至,同样缭绕青光,只是掌下声势比起前一掌更是恐怖,先前那一掌被张钊双手擎住,此掌直取那张钊中门。此番两人本就离得近一些,这一掌更是眨眼而至!
张钊见此,急忙将顶上双拳撤回,脚下也是,右脚扯后一步,身子侧过,这才将那岳长屏一掌堪堪躲过,虽然躲过,只是那掌风凌厉已然成型,好似钢刀一般,将那张钊胸前衣襟刮破,更是有着一道血淋淋的口子,几乎见骨!
虽然胸前受伤,可这张钊便是连眉头都不曾皱过,弓马跨 骑,右手更是化拳作爪,手背青筋涌起,用力如何,可见一斑!化守作攻,一爪探出,也是直取中门。
岳长屏慌忙,虽说自己依然动用全力,可这张钊确实生出了拼命的心思,始料未及,仓促应敌,还是双掌起,一手护住胸前,另一掌硬着那虎爪而去。怎料那一掌一爪便要相遇之时,那虎爪猛然变幻,弃了岳长屏胸前中门,手腕翻转,仅仅将那岳长屏探出一手扣住,当真好似那饿虎一般,牢牢抓紧,一丝缝隙也是不曾留下。
岳长屏此番猛然吃痛,也未曾多加考虑,手臂使劲儿便要挣脱撤回,怎料这不撤还好,此番刚要撤下,只听“刺啦”一声,那虎爪连着衣服带着皮肉一起扯下。此番这岳长屏手臂更是痛的厉害,连忙后退数步,低头一看,右臂上血刺呼啦的好几道口子,当真是触目惊心的!
虽说那张钊面上不曾有过什么变幻,只是胸前那一道伤口处,还是痛的很的。也是因此,张钊并未接着动手,松开口鼻,一股浊气涌出。在此处,那座江湖里的武夫与这些个佛道两门的修士一样,动起手来,都是全凭着自己气息而动,若是中途换气出了岔子,便是对手稍逊一些,自己也不是对手的。只是这事情落到这些个修道之人的身上,倒也省了好些事情,动起手来,只要封住口鼻,周身全靠体内那些个真气带动,便也不担心换气的问题了。
那边的岳长屏也是借此机会吐纳一番,抬眼看着这张钊,眸中金石一些各阴狠之色,也不曾遮掩,直接开口道:“师弟的夺山爪倒也的确是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了,便是师兄我应付起来也是难得很呐,这不稍有不慎,身上便是挂了彩了”
“哼,师兄这几掌也不赖,只是师兄先前运气的法子都是稀奇的很,并不想我龙虎山的法子,也不知是师兄从哪里得来的机缘!” 张钊开口,眉头确实皱起,这话倒也不是空穴来风的,龙虎山名门正派,自祖师开山以来,历代先辈们传下的法子皆是内敛之属,可是先前那岳长屏那一掌,锋芒太过,已然成刃,在这龙虎山上的确是不曾见过。
“军中打杀的手段向来要比咱这山上驳杂一些,师弟不曾见过也是正常的。”说此话时,那岳长屏神情异样,眼光躲闪,便是唐沁那三人也是察觉这话语定然不是真的,只是此等关头,也顾不得那些了。
“师兄不想说便罢了,何必多说这些个言语。”张钊如此说着,眸中狠辣一丝不曾减弱,手上再次挥过夺山爪,一步踏出,倏忽间,身形已然到了那岳长屏的身前。
岳长屏先前已经吃过了这夺山爪的亏,此番自然也是惊恐,一时间也想不出破解的法子,只得后撤数步,将那夺山爪频频躲过。
只是此番关系着龙虎山数百年的基业,张钊早已将死生看淡,如何能将这岳长屏轻易放过,不依不饶,欺身而上,双手尽作那夺山爪模样儿,有撕天裂地之势,奈何那岳长屏也是这龙虎山之人,熟悉他夺山爪的路数,虽说不曾有着什么破解的法子,却也能晓得这夺山爪攻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