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上京城乃是天子脚下,自然是天底下最太平的地方。说这话的人定然只是一个平头老百姓了,若是朝廷里的臣子说出来此语,只怕在这上京城里也是待不了几天儿的,用不了多久,就会被那不见刀兵的党争给赶出这京城的。
说这话,自然也不是指着上京城有许多的乱子,毕竟是在皇帝的眼皮底下,明面儿上的功夫还是做上一番的。至于说凶险的地方,那也是对那些个朝廷大臣们而言的。皇子成年,这夺嫡的事情也是渐渐的摆到了明面儿上,党争之事也是没办法避免的。也是因此,上京城里最多的,便是各位皇子的眼线了,时刻留意着那些个这上京城里的方向,也能更好的推波助澜不是!
也并非是每一位皇子在这上京城里都有着眼线的,别人不说,便是那六皇子姜子陵就不曾设下的,毕竟常年在那云州,便是在这上京城里有着眼线,也是没什么用处的。可是其他的几位皇子就不能这般了,身在是非之地,自然也是无论如何不能太平的,害人之心可以没有,可这防人之心却是不能无的。
此时真正在明面儿上打算着夺嫡的三位皇子之中,二皇子的眼线是最多的,要说为什么,还是这身份上的问题,毕竟不是嫡出,论起身份,还是矮了那太子姜伯约与三皇子姜叔遥一头的,若是不多了解些什么,指不定就被人给从后面儿捅上几把刀子。也是因为如此,这上京城里消息最为灵通的地方,便是他二皇子姜仲达的府邸了。
有着如此灵通的消息,这位二皇子自然也是早早的就知晓了徐生与那周家小姐之间的情愫。虽说这二皇子也是曾经到那周府提过亲的,可是说到底那也是看中了他周家的权势,想着能借助他周家的势力,帮着自己登上大宝,便是知晓了徐生与周家小姐的的事情,也是不曾生出多少恨意的,大不了将那徐生也一并拉拢过来,那周家的势力不是照样能掌握在自己的手里?
只是从那昆仑山回来了之后,这姜仲达的心里却是有着多少的不满了,无他,只因为知晓了那六皇子姜子陵与周家小姐的婚事,让自己先前的打算功亏一篑了。也不知那周槐是如何打算的,先前在那太子姜伯约身上压了重宝也就罢了,毕竟人家有着一个嫡长子的身份,若论起祖宗家法,那位子定然是人家的;可那六皇子姜子陵常年不在这上京城,他有凭什么得了那周槐的青睐?难道也是因为那嫡子的身份不成?想到此处,姜仲达心理便是好生烦恼!
虽说如此,可是想到这小儒圣与那太华山的关系,他二皇子这心里还是有着一些个希望的。也是因此,在他回京的这些个日子里,吩咐下去,让京城的那些个眼线,好好盯着上京城门,若是见着小儒圣回京,定要在第一时间想自己禀报的。
凭着那些个眼线,这二皇子也算是头一个知晓那小儒圣已经回京的皇子了,也不曾犹豫,听得了下面人的禀报,当即准备了一些个礼物,亲自往那太师府去了。
上京城说大也是大不到哪儿去,毕竟当年太祖姜飞熊仰仗着阵法就圈了这么一点儿地方,便是这些年往外扩了一些,那内城的布置也是不能轻易更改的。乘着马车,没一会儿的功夫儿,姜仲达也是到了那太师府的门前,由着跟自己一同前来的下人去敲开那太师府的大门。
那些个太师府一直在上京城里,自然也是认得这二皇子的身份,便也不敢阻拦,也不曾进去通报一声,便由着二皇子进到了府中。
姜仲达来的也实在不是时候,陈墨与易一刚刚出了太师府去了那六皇子姜子陵的府上,还不曾回来,就只剩这那徐生一个人在那书房里。听着下人的禀报,徐生也是不能怠慢,便也是简单收拾了一番,朝着那厅堂那里走去,路上也是寻思着,也不知这二皇子突然到此,究竟是有着什么打算。
到了那厅堂,徐生便也是见到那二皇子姜仲达独自一人坐在那儿,想来也是下人有着几分眼力见儿,已经给奉上了香茗。徐生疾步上前,躬身作揖,开口说道:“不知殿下到此,徐生有失远迎,还望殿下见谅。”
姜仲达见此,也是赶忙起身,双手虚抱在身前,也是躬身作揖:“小儒圣言重了,说来还是仲达冒昧,也没有提前打过招呼,到此叨扰,还要请小儒圣不要见怪才是。”
“殿下言重了。”徐生开口,对着姜仲达笑道,边说着,徐生伸手示意,请那姜仲达坐下,然后自己也是坐在堂上。
抿了一口桌上的香茗,那姜仲达抬头看着徐生开口说道:“听府里的人说,太师府来了两位客人,可是那两位太华山的仙师?”
“不错,说来殿下也曾在那昆仑山里见过的。”徐生开口说道。
“只是此番前来怎么不曾见过那两位仙师的影子?倒是不知去了哪里?”说来这姜仲达自然也是清楚那陈墨与易一两人的去向的,毕竟那六皇子多年不在这上京城,在这京城里也没什么好友,每日里进出那座府邸的也就是那几位宫里教授礼仪的嬷嬷。今日突然有着两个年轻人前去,这姜仲达自然也是要好好调查一番的。
“先前不曾来过这上京城,自然觉得什么事情都是稀奇,在这府里也是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