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着那太华山师徒两人挑了天师府与经国寺的事情,也是过去三四天的功夫儿了,便是地处汉州荒凉之地,这云隐寺却也是听闻了上京城的事情。自然是全寺惶恐,不可终日。也怪不得寺里的弟子害怕,毕竟那天师府的掌教张道然有着化神境的修为,都是败在了那太华山的手上,更遑论自己这方丈不过朝元境,离着那化神境还差着那么一点功夫儿的。
不过想想从那上京城里传来的消息,也谈不上有什么担心的,毕竟只是说太华山的那师徒俩砸了天师府的场子,虽说伤了一些个弟子,却也不曾害过一条性命的。至于那经国寺,更是连动手都不曾有过的,只是辩过一场佛法罢了,不疼不痒的。
那天师府与经国寺,天底下执佛道两教之牛耳,自然是格外在乎着各自的名声,可是这名声一事对云隐寺来说,实在算不得什么的,毕竟这云隐寺的名声便是再差还能差到哪儿去?只要能留下性命便好。
也是如此想着,这云隐寺上下倒也不曾做过什么准备,却也实在是没有什么时间准备的,总不能在洒扫洒扫庭院,置办上一身儿新衣裳准备挨打是吧!便是这消息传来的当天,寺前便也是迎来了“客人”,如传言一样,一老一少,看那模样儿,想来应该便是那太华山的师徒俩了。
便是见着来人,寺前的那几名弟子也是不敢上前打过什么招呼的,权当没有看见一般,生怕这两人先拿自己来出气,转身便要往寺里走去。还是那陈益开口唤住:“小师傅,这么着急干什么去啊?”
听得言语,心中惶恐,也不敢在有什么动作,那几名年轻和尚停下步子,偷偷转身看了那两人一眼,只见那陈益手中斩马大刀寒光闪闪,心中更是惊恐,面上那黄豆大小的汗水不停的落下,不曾开口,那双腿却是抖个不停。也有胆子大一些的,转过身来看着陈益师徒俩,也不曾行过佛礼,只是诵过佛号,看着那陈益的目光不停躲闪,强忍下心中的惊惧,开口问道:“来人是谁,所为何事?”
“哈哈,不为别的,不过是为昆仑山前的事情讨一个公道罢了,不知哪位小师傅前去通报一声,便说是太华山的来此讨债了。”那陈益开口,说罢,一步踏出,眨眼间便也是来到了那几名弟子的身前,斩马大刀猛然挥下。那开口问过陈益的小和尚只觉得自己面上一股热气,下意识的伸手去摸,再看手上,满是鲜血,身旁的那几位师兄弟此番也都是倒在了血泊之中。便也顾不得再说什么,拔腿便向着寺里跑去,边跑着,还不停的喊道:“杀人了!太华山的来杀人了!”
陈益冷笑一声,回头看了那李丹阳一眼,见着那李丹阳也不曾有什么不满,便接着转身迈步,踏进了云隐寺。却听闻那李丹阳开口:“这云隐寺算不得什么名门,方丈慧能也不过朝元的修为,为师便在这寺外等着你便好了,也不用拼命,留下那慧能一条性命就是了。”
“弟子晓得了。”陈益闻言,转头应了一声,提起了手中的大刀,那脚步也不曾停下,朝着那寺内走去,若是仔细留意一番,便也能见得那大刀之上竟是一丝血迹也不曾留下,宝刃上泛着清冷寒光,逼人的很!
过了寺门,也没走几步,便也是见得那座大雄宝殿之前堆满了僧人,为首的,身着锦澜袈裟,看着那模样,想来也是这云隐寺的方丈慧能了。
慧能见着只有陈益一人,心里也是有着疑惑的,便也是小声对身旁的那名弟子问道:“不是说有一老一少两人吗?怎的此番就这年轻人一个?”
那满脸血迹的弟子还不曾开口,陈益便已是先行开口:“我师父就在寺前,不曾进来。大师放心,此番我师父不会插手。”
听得此语,那慧能也是稍稍的放心了些许的,毕竟不过是一个年轻人,便是再怎么天才还能是这老一辈儿的对手?那太华山上尽是些怪物不成?只是人家师父还在寺外,还是不曾伤了这年轻人的性命的。纵然是如此心想着,这明面儿上功夫却也是不能少的,只见这慧能假作慈眉,看着陈益开口:“弥陀佛,施主此番伤我云隐寺弟子性命,又是何等道理?”
“先前的天师府与经国寺那两家儿,都是因为我那师弟杀了他们几名弟子才动的手。却也不曾晓得你云隐寺有哪几位弟子折在我师弟的手上,仔细想想,这买卖实在亏的很,此番便先行讨回这几条人命了。”陈益开口,轻描淡写,好似在他眼里,这哪里算是什么人命,便是连地上的蝼蚁也是不如。
“太华山的人倒是好生道理,只是这人也杀了,施主怎么还不离去?”慧能在此开口,语气虽说还是强硬一些,那措辞间却也有了几分软和。
“人命讨完了,这只能算是回本儿的,接下来还是要与大师来算算昆仑山前伤了我师弟的那笔账了,嗯,的确是要与慧能大师好好讲上一番道理的。”说罢,只见那陈益右手一甩,接着便是“锵锒”一声,厚重的斩马大刀立在地上。
慧能见此,抬手接过禅杖,上前走过一步,开口说道:“昆仑山前也见过几位太华山高徒的手段,此番便莫要怪贫僧以大欺小了。容贫僧倚老,施主便先出招吧。”
陈益闻此,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