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钊身为龙虎山长老,此番也是来到了这昆仑山跟前的,毕竟这掌教唐沁的修为还是低了一些,让她一个人在这江湖上走动,也是让人不放心的。这不,算到日子,今日那些个入山的两族修士便会出山,这张钊也是早早地就随着那些个人群一块儿来到了昆仑山前等待着,心里自然也是有着担心的,那机缘有没有的倒也无所谓,只要那掌教没事,安然无恙的从那昆仑山里出来便好,当然了,若是再寻着一些个机缘,那自然也是极好的,毕竟这龙虎山落魄了这么多年,受了太多的委屈,也该到了出头的时候儿了。
只是天不遂人愿,眼见着从那昆仑山前的那一片浓雾走出来一个又一个的两族修士,却一直也不曾见着那唐沁的人影。张钊在这山前,自然也是听见了那两位皇子的话语,心里也是忐忑,难不成是那名武夫杀红了眼,便是连唐沁也不曾放过,若是如此,自己又怎么跟那死去的前掌教唐傲唐师兄交待。
目光紧紧的盯着昆仑山前的那一片浓雾,心里也是期盼,说不准,下一个出来的便是那唐沁了。也是因此,他自然也是看见了那陈墨从那昆仑山里走了出来,那飞剑当下禅杖的风采,又哪里能是一般的寻常武夫能有的!既然见着那陈墨,自然便也能瞧得间陈墨身旁的唐沁了,心里的担心自然也是稍稍的消散了一些。
再后来,那天师府和经国寺一齐向那陈墨发难的光景,又让那张钊的心在此悬了起来,毕竟这都是天下间数一数二的门派,陈墨不过一江湖武夫,便是手上的武艺再怎么了得,又如何能是那化神修士的对手!
......
陈墨从那昆仑山里刚出来的时候便已经是找寻着那张钊的身影,虽说自己与唐沁已是夫妻,可是凭着陈墨的性子,也是不想连累那龙虎山的人的。便是与那赵玄非和圆深说话的功夫里,这陈墨也是看到了那张钊。便也是走到那唐沁的身边,用那未曾受伤的左手轻轻的拍了一下唐沁的肩膀,开口说道:“此间之事与你无关,你且先到张长老那边儿去吧!”
唐沁也不知怎么,心里百般不愿,只是她也知晓,此番只有先跟陈墨摆脱了关系才是明智之举,否则若是被有心人盯上,难免的龙虎山不会遭受那池鱼之祸。抬眼看了那陈墨一眼,还是那般清冷的模样,只是细看一眼,便也是能发现那双眸子里也是盈满了担心,也不曾开口说些什么,这唐沁便也是御起长剑,来到了那张钊的身旁。
见着自家掌教安然归来,便是那张钊想来黝黑的很的面容此番也是多出了几分红润。在那龙虎山上做了好些年的长老,自然也是有着几分眼力,更是看见了唐沁腰间悬挂的那柄长剑,虽说宝刃封藏入鞘,可是只看那剑柄精致的模样,想来也是神山上得来的宝物。本就期待着塘沁得来的一些个龙虎山宝物,此番见得如此,眉眼眯成一条细缝儿,如何能不欢喜!
“嗯?那是龙虎山的人,想不到这武夫还与龙虎山有着瓜葛!”
“嘿,人家都在昆仑山里说过了,这名武夫便是那龙虎山掌教在年前刚刚成亲的夫婿!”
“既然是这样,说不准这武夫已经将那两卷天书交到了他们龙虎山的手上。”
四下里,那些个人也是见着那唐沁到了那张钊的身旁,熟悉龙虎山的人自然也是猜出了这唐沁的身份。想着唐沁与陈墨两人的关系,这些个修士们难免会生出一些个猜测,便是看着那唐沁与张钊的目光,此时也是变得火热了许多。
昆仑山前就这么大点儿地方,更何况他龙虎山落魄了多年,那些个两族的修士自然也不曾刻意压低声音,还有几人,也不知是个什么心思,仿佛生怕这唐沁与张钊两人听不见一般,面上添上几分玩味,声音更是比平日里要大上许多的。
也是如此,这张钊还没来得急问过那唐沁这手中宝剑的事情,便已经是听得了四下里那些个人的言语,刚刚生出来的几分喜气儿也是在这一瞬间便彻底地消散,一点儿也不剩!
这些个话语自然也是被陈墨给听了去,目光所及,自然也是见到了那些个修士用那不怀好意的目光看着张钊与唐沁两人,心里无端生出了一股子火气,也不曾掩饰,开口对那些人说道:“尔等便也不必瞎猜了,两卷天书都在我身上,有本事的,过来取便是了。修行之人,顺心而为,又何必那般遮遮掩掩的!”说着,那陈墨的目光还不忘扫过那赵玄非与那圆深两人,眼神戏谑。
这两人修行多年,自然也是晓得那陈墨是什么意思,无非就是在那里讥讽自己,依仗报仇的借口,为的不过是那陈墨怀里的两卷天书罢了。想着自己修行多年,此番在这天下修士面前竟然被一个小辈如此讥讽,那圆深还好,到底是读了几十年的佛经,面如死水,却也没有多说些什么;只是赵玄非却也顾不得平日里的那些个道经了,心下里恼怒的很,低声喝过,“小贼狂妄,此番便取你性命,替我门中那十几位弟子报仇!”说罢,那赵玄非遥空一指,只听的“轰隆”一声,一道雷声响起,紧接着,晴空无云,降下天雷,紫色电芒直朝着那陈墨袭去。
长歌横起,剑锋直刺那空中电芒,便是那电芒与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