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说起来,这还是陈墨有生以来头一次杀人,倒也不像那书上所说的那般恶心,当然了,陈墨也不是什么嗜杀之人,那些个所谓的刺激和快感自然也是不曾有的,只是也低头看了一眼手上的长歌,幸好,霜刃锋利,也不曾染上鲜血!
自陈墨下山后,也是要有小半年儿的光景了,这些日子里,的确是不如山上好过,说到底,这山下的日子过得实在是憋屈,没了修为傍身,处处受制。也是因此,此时此地,陈墨也顾不得这仙家清净,在此处开了杀戒,倒也是痛快了好一些!
一口浊气吐出,陈墨抬眼,看向了那边的姜叔遥,再次开口道:“殿下的这位师兄可当真是一位好人哟。”一边说着,陈墨面上露出好些讥讽。
便是那姜伯约也是不曾想到,这陈墨竟是如此杀伐果断,从那姜叔遥两人与他交手也不过盏茶功夫,却是已经决出了生死。心里也是多少有些解气,谁让那姜叔遥不听自己所言,非要自己去夺那宝物,此番吃了苦头,对自己来说也不是一件坏事!
自家师兄身死,那些个经国寺的弟子们自然也都是愤怒不已,也没等着那边的姜叔遥开口,便也已经是各自抡起了手中的混铁长棍,冲向了那边的陈墨,嘴上更是叫喊着,定要取下陈墨的头颅,也好为师兄报仇!
见着如此的状况,那陈墨也是不曾惧怕,手中长歌轻颤,未曾言语,身子伏低,脚下发力,那身子也是猛然间化作一道白影,迎上了那些个经国寺弟子,也不过眨眼的功夫,剑光乍起,紧接着,伴随着一声声的惨叫,鲜血溅起,而那陈墨已经是从那些个人群之中闯过,来到一边站定,再看那边的那些个经过寺弟子,原本也是二三十人的队伍,此刻站着的也就是寥寥十几人,至于说那些个躺着的,都是没了声息,有的颈前那鲜血还不曾断去,不用说,定是没了性命了!
后面的那几人,白朝容自然好说,生在那妖族,自小便也是见过不少这等场面,更何况有着面具遮挡,也是看不见那面上是个什么样子。那徐生与易一两人,虽说也是头一次见着这等血腥,但到底也是男儿身,便是有些不适,自然也是能够忍下的。
至于那边的唐沁,虽说是龙虎山的掌门,只是自小便在那唐傲的庇护下长大,哪里曾见过此等场景,数十人横尸当场,那血迹更是将这天帝神宫的地面给染红,心里的确是十分的恶心,强忍住心下呕吐的冲动,面色却也是遮掩不住的惨白,看着那边陈墨的目光,此刻也是流露出了一丝惧意!
看着先前还活蹦乱跳的师兄弟们,此刻却已经是伏尸此处,没了声息,那几个剩下的经国寺弟子自然也都是又惊又怕,惊的是,这陈墨不过一江湖武夫,怎的练就了如此杀人手段;怕的是,万一这陈墨得理不饶人,行那斩草除根之事,自己这些人只怕也会丢了性命!
那姜叔遥自然也是瞧见了此等场景,那面上也是发愣了好一会儿,不敢相信,那躺在地上的十几名佛门弟子都是折在了一名江湖武夫的手上。再想起先前那姜伯约的话语,此刻这姜叔遥的心里也满是悔意,早知这陈墨身手如此了得,自己说什么也不会惹到这位杀星的,便是动手,也定会与那姜伯约联手的。
看着那些个躺在地上的经国寺弟子,那姜伯约自然也是有喜也有忧的!喜的是,此番在陈墨手上折了如此多的人手,自己这位三弟的势力自然也是折损了些许;忧的是,这陈墨如此身手,当真不好对付,那两卷天书也是实在难得!
便也是这般想着,姜伯约的心里便也更是坚定了那联手的心思,看着那边的姜叔遥说道:“三弟,吃了此等苦头,还不肯听为兄所言,联手对敌吗?”
闻言,那姜叔遥脸上也是闪过了一丝苦笑,看着那姜伯约说道:“先前是兄弟我被那仙缘蒙住了眼,不曾听皇兄相劝,也是吃了这般苦头,如此,便也与皇兄联手,先压下那武夫的锐气!”
“哈哈,也罢,尔等若是有胆,只管上前便是!”此刻的陈墨,原本脸上的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也是一点儿也不再,取而代之的反倒是一股子豪迈之色,笑声爽朗,手中长歌随手挽就一个剑花,看着那些个人说道。
那姜伯约闻听此言,倒也不曾言语,不说别的,此番便是胜了,这事情传了出去也是实在难听,佛道联手,为的只是对付一个江湖武夫,莫说别人,便是自己想想也是觉得实在丢人!只是而今有着珍宝在前,也顾不得那些个虚头巴脑的名头了。
但见得那姜伯约一步踏出,手中长剑不曾出鞘,随意撇到了一边去,身后的那一方宝匣也是打开,一对双枪显露真容,姜伯约轻拍宝匣,从身后接下,顺势紧握双枪,枪身通体碧绿,好似一对宝玉一般,“刚刚得了这一对绿沉,还不曾使过,刚好,就借你人头一用,看看这枪刃是否锋利。”
话音落罢,与身后姜叔遥打过一个眼色,紧接着,也不多加言语,身后猛然待其一道紫青电芒便朝着那陈墨冲将过去,正是他天师府的雷法。
姜叔遥虽说挨下陈墨一掌,却也没什么大碍,眼见着姜伯约已然上前,也是不曾犹豫什么,手中长棍顺势一个棍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