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陆衡看来,陈墨那四人中,最不需要放在眼里的便是他陈墨了。虽说他模样长得俊秀,只是看不出有着半点的修为,顶多也就是一江湖武夫,便是手上的武艺再怎么高超,也不过是凡胎一具,便是一旁的那名女子也要比他强上不少。
便是如此一名江湖武夫,没有半点儿的修为,却是要与自己比试一番,也不知是艺高人胆大还是无知者无畏,只是凭着自己青云门弟子的身份,却要与一名江湖武夫比试,这被别人知道,难免会失了身份,便是赢了,也只会被人讥讽自己欺他未曾修行。
如此想着,这陆衡着实不想答应,面上轻笑,便也是开口拒绝:“非是贫道看不起阁下,只是阁下不曾有着半点修为,与我交手实在不妥。”
“怎么,陆道长是怕了不成?”陈墨听闻,便也是学着那先前那些个青云山的弟子那般出言嘲讽,“也非是在下狂妄,虽说只是在那太华山上学了点剑法,但凭着这剑法的玄妙,与道长比试一番也是足够了。”
那边唐沁见着陈墨如此,心中也是觉得有趣。在龙虎山上,这唐沁也曾听闻过那青云山的名头,更是晓得那青云剑仙的名头便是被那太华山的李玄霄给夺了去。此番遇到了这些个青云门的弟子,心想着,这又是一些个麻烦。
只不过这青云门的名声还算不错,门中规矩严明,这行侠仗义自然也是不必说的,那些个弟子之中也是不曾出现过欺压百姓的败类,这放在凡俗的道门里,也着实地不容易,别的不说,便是她龙虎山中便有几名弟子凭着道门弟子的身份,在乡里强占了几片儿良田,便是她这个做掌教的也只是睁只眼闭只眼的,不曾理会过。
想着那些个青云门弟子的品性,这唐沁也是放下心来,此番便是陈墨真正不敌,那陆衡也不会下得杀手,更何况,凭着自己对陈墨的认识,此番还是陈墨的赢面大些。
虽说没什么担心,只是唐沁那双细长的美眸闪动,紧紧的盯在陈墨身上,好似此间除了陈墨,不再有着其他人一般。只是那眸中还是清冷,倒也晓不得这唐沁的心里此时究竟在想些什么。
“既然阁下如此,贫道便恭敬不如从命了。”便是品性再怎么随和,他陆衡好歹也是一个血气方刚的汉子,听着那陈墨的讥讽,这心里难免也会升起一丝火气,心想着既然他如此不知好歹,便也给他一些个教训。便是如此,陆衡张口答应下来,取出腰间宝剑,看着那陈墨说道:“阁下便出手吧!”
陈墨也是未曾开口,只是将那长歌上的裹布扯去,露出了那长歌真容,左手持着长歌,右臂仍然曲着,抱着小狐狸。那小狐狸此刻也是抬头看了那陆衡一眼,心里也是有些恼火,此番这刚刚进这昆仑山不过几天的功夫,这陈墨便几次与人争斗,让它连觉都睡不安生,实在心烦,不由得那看向陆衡的眼神里充满了厌恶,抬头对这那陈墨轻声唤过几声。
陈墨先前只当是这小狐狸睡了过去,,此番听见了这几声叫声,低头看过去,见着这小狐狸也是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眼神里那些,想来也是担心的,嘴角处勾出一丝笑意,也是开口,轻声说道:“无妨的,那人定然不会是我的对手的。”
见着陈墨不曾有所动作,以为他是怕了,那陆衡看着陈墨怀里的小狐狸开口道:“若是阁下此番不曾方便,你我日后再交手比试便是。”这边是那青云门弟子的作风,不曾给人难堪,除却了对那剑仙名头的执着。
听着那陆衡的言语,陈墨倒也有些惊讶,原先瞧着那些个青云门弟子们一个个都咄咄逼人的,想着这青云门许是这般强硬惯了。再看这陆衡这番,这陈墨对青云门的看法倒是好了不少,但这比试还是不能放下的,再怎么说也要让他们这些个青云门弟子的瞧瞧山上的剑法,也免得日后再寻麻烦,说着,这陈墨也顺手将那小狐狸的头颅按下,开口对那陆衡说道:“不必了,就当是我狂妄便是了,道长且出招便是了。”
看着那陈墨如此,这陆衡心想着,此人倒也的确狂妄,不过是一江湖武夫,怀里还抱着一狐狸,此番便是手中长剑连鞘也不曾出,便要与自己过招,也罢,自己也小心便是,免得伤了他。便是这般想着,陆衡也是不曾提起胸中真气,提起手中长剑,便朝那陈墨攻了过去。
陈墨自然也是不曾惧怕,长歌虽不曾出鞘,但也没什么不妥,在那陈墨手中,宛如那陈墨自己的手臂一般,随心所欲,将那陆衡攻势尽数当下。这两人都只是简单切磋,不曾有什么杀意,一时间你来我往的,倒也不曾分出高低。
“嘿,生哥儿,你看这青云门的剑法倒也是的确不俗。”易一在那边看着打斗的两人,也是开口叹道。虽说易一不曾练过多少的剑法,但在那太华山里待的久了,最起码见过的高深剑法也是不少,这眼界儿自然也不会低了。便是如此,此番见着那青云山陆衡此番所使的剑法,那眸中也是闪过精光。
“嗯,这青云剑仙的名头自然也不是平白无故就能得来的,只是后辈徒有其形罢了。”徐生开口,目光却是一直盯在那陆衡身上,“现在看来,这陆衡倒也是的确不凡,这剑法在他手上还真有那么几分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