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一嘴里话音刚落,手上便已开始动作起来,只见他先是将一张符箓抛出,那张符箓一瞬间便是在那空中化作几点光芒散去,紧接着,原本还只是灰蒙蒙的天空,此刻却是彻底的暗了下来,便是那月亮,此时也是升到中天,仿佛此刻已是夜半子时一般,算来这几日在昆仑山外头也只是月初的,也不知是否因为这山中天地有异,前几日也不曾留意,总之此时头顶上的那一轮却是满月!
紧接着,那易一手上动作不曾停下,又是将那另一张符箓抛出,那张符箓却是并未飘到空中,只是停留在那易一身前,随着那易一口中的念念有词,那符箓之上,猛然见迸出一道刺眼的光芒,符箓虽小,可那光芒却是有着六七寸的粗细,好似一根柱子,直射在那神宫宫门之上,那光芒耀眼,仿佛白昼时的太阳,便是比起昆仑开山时那金乌也是不遑多让的,让人不敢直视。便是在此刻山顶,那易一仅凭着两道符箓,便是将这白昼和黑夜两番光景尽都呈现在众人眼前,仿佛是仙家手段,所见之人,无不叹服!
“这是何等神通,怎的声势如此惊人?”四周,那些个一直只读圣贤书的儒生哪曾见得如此光景,先前那缩地成寸的功夫那也是曾听闻一些个道门才俊提起过,只是现在这般眨眼间便能颠倒阴阳的手段,那便也只是在闲暇里的一些个志怪小说里看到过了。
“陈兄弟的这位朋友当真是好手段,此等术法,便是我在天师府也是不曾见到过的,当真是让人好生佩服!”见过那易一所使的手段,便是那天师府高徒,当今太子姜伯约也是心惊不已,不禁对着那陈墨开口说道。
一边的唐沁此时更是心惊,美眸闪动,看向那陈墨,眼神中尽是疑惑,不禁也是好奇起来,这两人究竟又是何种交情,心里也是对这陈墨的来历生出了一些个好奇。这唐沁在山前自然也是目睹了那易一缩地成寸的本事,晓得他是太华山之人,要说陈墨仅凭着武夫的身份便与那太华山的人攀上了交情,这唐沁定然是不信的!
要说究竟是何神通有如此高深之手段,那也是道左峰左道一百零八道法术之中的三十六天罡术中的两种——颠倒阴阳和补天浴日!只是这两种神通,便是易一如此天才也是不曾尽数掌握,此番也是凭着下山的由头,厚着脸皮跟山上的师尊修左禅讨了几张符箓,央求着他刻下了几种神通,谁曾想,这便是派上了用场。
要说这位道左峰首座修左禅,那也是位非比寻常的人物。这左道一百零八道天罡地煞术传承数千年,真正习得精髓者,少之又少。一方面为那些个自是清高的所谓名门所不齿,另一方面又是极难领悟习练,也是因此,便是关于这些个左道之术的记载,在这太华山下也是难以见得的,更别说能将这些个大神通给刻画在符箓之上。
这事,便是那些个前辈先贤也是连想都不曾想过,可就是此等非常之事,不仅仅被那修左禅想到了,更是凭着那直钻牛角尖儿的性子,硬是被他给琢磨了出来。这修左禅凭着己身修为,将那左道一百零八道法术尽是画作符箓,若要用时,但需默念口诀,真气催动,动静上虽说比不上开坛设法,可要说威势,也是差不了多少的。
待那张符箓所射出的那道耀眼的光芒照到那座宫门之上后,天空上的那轮满月竟然也是凝聚成一缕柔和的光芒尽数射到那宫门之上,待两道光芒尽数融合之后,那光芒竟尽数没入了那宫门之中,再抬头,空中的那一轮满月也是消失不见。
“也不知这法子当真能开了这神宫宫门?”便是在那易一施法之时,虽说大多数人都是对这易一所使的手段钦佩,但也是有着几个人提出了质疑,先前那易一施法之前也只是提到过一句古籍之中所载之言,却也并未解释。有些个对这道门之事不曾了解的儒生,此刻却也是一头雾水,便是那些个明白了的,也是不敢确定那就是打开这神宫之门的法子。
“哼!出入有光,是泰逢动天地气也,此气乃天地阴阳气,这位道兄所使出的手段,正是勾动这天地间的阴阳之气,以此洞开这神宫之门。若是这法子不对,那我等便也就此下山去罢!”有人也是知晓这妙处所在,便开口替那易一解释着说道。
“此番也幸亏有这位道兄,如若不然,我等便是知晓这奥妙所在,也不曾会这等高深手段来引动天地阴阳气打开这神宫宫门!”
“说来天底下的这些个道门里也是不乏精通符箓者,怎的就不曾听说过此等神通?”
“日前,那位太华剑仙剑败金乌的场景还历历在目,今日又见得太华山的这位道兄使出如此手段。这太华山上的人,难不成都似仙人一般!”
......
“陈兄弟与这位太华山的道兄如此熟识,难不成也是那太华山上的人?”这神宫宫门打开已成必然之事,在这等待着易一施法之时,姜伯约却是开口冲那陈墨问道。
“呵,侥幸在那山上也是待过一段时间,只是又被人给赶了下来。”陈墨这说的也是实话,此番下山历练,要陈墨自己说,那是一千个一万个的不愿意。谁让他摊上一个特负责任的师尊,这不仅给陈墨赶下山来,还顺手给他封了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