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迎剑锋而斩水火
朝元士凭虚而行,一日何止千里!与陈墨相距也不过两三丈的距离,这桑行便是一息的功夫儿也不曾用上,刹那间,来到了那木筏之后,仍然是凭虚而立,在那陈墨头顶,“哼,不过一个江湖武夫,哪里晓得这朝元的有趣!”说罢,抬手,长剑擎起,不曾有什么招式,只是对着那陈墨的头里,立斩下来。
陈墨也不曾撑着长蒿,一直留意着身后的动静,自然也是察觉到了那桑行来到了自己上头,便是连桑行的那番言语也不曾落下,完完整整的听进了自己的耳朵里!心道,自己何曾没有领略过这朝元境的光景,若是自己修为还在,哪里又轮得到他在自己面前如此猖狂!也没有开口反驳,便见得一道银芒在自己的头顶上炸开,狠狠的朝着自己劈来,倒也没有慌乱,手中长剑来不及出鞘,便已经被陈墨擎起,横在头顶,刚好将那长剑挡下。
只是那桑行力大,陈墨虽说身在木筏之上,可这水上到底比不上那地面来的实在,没了修为,不过一江湖武夫,此番最讲究的便是下身腰马,若是落地生根,自然事半功倍,可若是连站都站不稳,如何能有什么力道。便是桑行那一剑之下,整个木筏也是在那股子巨力之下猛然下沉,边角处更是扬起了些许的水花,虽说没有彻底的沉进那水里,可是这般一上一下的,陈墨根脚不稳,失了重心,身子也是随着这木筏一阵摇晃,险些摔落进那冰凉的江水之中。正是秋三月,那江水冰凉的很,若是人掉了进去,便是没有喂鱼,也定是要冻出个好歹的。
天下万事,皆有利弊两端,就如陈墨此番下山一般,虽说得了那天下人都想要的天书,可也是因此招来了这桑行的追杀不是。这桑行劈下的这一剑也是不曾例外,虽说险些让陈墨整个人摔落进那江水里,可也是因为着那股子巨力,这原本行地极慢的木筏也是猛然间向前驰过一段距离。
那桑行眼见如此,面上倒也是不曾有着什么变化,只是在那空中,又是上前走了几步,看着自己身下那随着木筏摇晃的陈墨,嘴角处勾起一抹嘲讽,“哼,就这点儿能耐,如何能守的下那等宝物,倒不如快些将那宝物交出来,免得日后再落到了别人手中。若是老实将那宝物交出来,贫道获能给你在那江边寻一处好地方以作埋骨,若是执意不肯,这江水寒冷,水里的鱼儿想来也有些日子不曾产国人肉了!”
陈墨双脚使劲儿,在那要来晃去的木筏之上,堪堪稳住了自己身子,抬头看着那桑行,面上也不曾露出些许的惧意,没有说什么言语,心里也是在思量着对策。这木筏摇晃的厉害,便是一直在陈墨怀里安睡的小狐狸,此事也是睁开了那双细长的眸子,抬眼,见着四下里的光景,这小狐狸也是猛然一个激灵,彻底清醒,眼神里竟是警惕,那娇小的头颅不停的转动着,好一会儿,许是留意到自己还在陈墨的怀里,这才安顿了许多,只是那眼里的警惕却是一直不曾散去的。
陈墨感受到怀里的异样,低头看过一眼,也是见得了那小狐狸已经醒来,那抱着小狐狸的那一只左手在小狐狸的身上轻轻的拍了几下。那小狐狸在此抬头,转眼也是见到了那手中宝刃森寒的桑行,心下会意,但见着夜色里,那江水上猛然间一抹火红跃出,跳落在木筏上,那火红里还闪着两点荧光,朝着那边的陈墨不停这闪烁!
只是让小狐狸从自己的怀里跃出,陈墨却也不曾将身上的包裹卸下,毕竟这包裹里的东西并非是寻常之物,乃是那龙虎山唐傲的尸骨,若是卸下落尽了那江水里,让陈墨如何与龙虎山交待!如此想着,陈墨将那包裹紧紧的系在了自己的身后,紧接着宝剑出鞘,将那龙虎山唐傲所赠的宝剑抽出,那光刃森寒,感觉比起这云江里的江水还要冷上几分的,这宝剑倒也并非寻常了。
“哼哼,不过螳臂当车罢了!”那是桑行自然也是认得那柄宝剑,见着陈墨手上的动作,那脸色也是阴沉了几分,目光紧紧的盯着那陈墨,杀意凌然!但见那桑行左手将那拂尘别在身后,右手持长剑抬起,左手捻动法诀,一道青光自那指上跃出,附到那长剑之上,接着,那长剑挥出,一道青光自那剑上涌起,不曾斩向陈墨,狠狠的劈在了江面,虽说这夜里的江风大了一些,可是也不曾有着什么风浪,只是那道青光落在那江面的一瞬,平静的江面上猛然卷起一道水流,好似蛟龙一般,狠狠的朝着那陈墨涌去。
陈墨见得如此,那原本还有些平静的眼神里,此刻尽是凝重。毕竟这天下五行之物,唯水火两端尽是有形无质,如何能挡?便也不再犹豫,但见着陈墨长剑横在身前,仔细看去,那长剑之上也是浮现着一层若有若现的气,挽起剑花连连,将那水龙拦下。此番所使的,正是那一晚从天书之上悟出的招式,倒也不曾取过什么名字,只是凭借着那一股剑气,拦得水火!水龙势大,接着如此的距离,陈墨脚下那木筏又是猛然上前,剑花裁尽了水龙,陈墨又是腾身而起,朝着空中那桑行一剑劈出,一股子剑气涌出,虽说无形,但那桑行也是能感觉到那一股子气势,逼人的很!
先前一剑扬起那一条水龙之后,这桑行便已经是成竹在胸了,那里曾料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