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床上坐起来观察了很久忽然发现屋子里的装修风格和我刚才走近那间灯火通明的院子里旗袍女鬼的闺房差不多一样,也是屋子中央摆着一个八仙桌,难道是绕了一圈我又回到了那个院子?
更或者是我刚才所经历的都是幻觉?
越想头皮越越发麻,我揉了揉自己的头从床上下来,走到八仙桌前发现桌子正中央摆着一个因果钟,这个因果钟居然和我爷爷家桌子上摆着的那个一模一样,我小心翼翼的用手拿起因果钟,拿在手里的手感都和我爷爷家的那口因果钟一模一样,我正在打量这口因果钟的时候从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我赶忙把因果钟放在桌子上,我刚把因果钟放在桌子上房门就被人推开了,从门外跑进来一个气喘吁吁的小道士对我说
“师叔,师叔,大事不好了,我师父出事了”
我一脸懵逼的看着小道士,小道士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看我一脸懵逼的样子焦急的对我说
“师叔赶紧带着你的因果钟跟我去救师父吧,再晚了就真来不及了”
小道士看我站在原地一动没动又催促了我一遍,说实话我连这里是哪都不清楚,眼前的这个小道士更是见都没见过。
我拿起八仙桌上放着的因果钟后小道士便催促我赶紧跟他一起走,我跟着小道士出了房门。
走出去后发现院子就是我刚才看到旗袍女鬼的那个院子,而我走出的那个房间正好就是旗袍女鬼的闺房,也就是她上吊的那间屋子。
小道士看我停下来又跑过来拉我,焦急的说再不赶过去就真的来不及了,小道士力气极大,我被他拽的差点摔倒,小道士不以为然的拽着我出了院子。
我问他我们要去哪里,小道士便在前边走边说就在前面不远处,小道士似乎上了发条一样拽着我一个劲的朝前猛跑,跑到一个山洞处,小道士气喘吁吁的说师叔就在这里面,我被他拽的也快要散了架。
我蹲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问他师叔在里面干嘛,小道士累的已经说不出话,冲我挥挥手,那意思就是让我进去看看就知道了。
我直起身子做了几下深呼吸便拎着因果钟走进了山洞,我回头看了看小道士,他依旧在那要死了一般喘着气,没有一点要跟我进去的意思,我叫他也不搭理我,我叹了口气便朝山洞里面走。
说实话就现在这种情况来看我真的弄不清是怎么回事了,我已经按照崔小白的意思把那个扎纸人推向了旗袍女鬼,也亲眼看着旗袍女鬼被火烧了,还有旗袍女鬼怨念空间已经支离破碎,按理说我应该像之前那次一样,再次回到崔小白的酒吧才对,可是我却来到了这个地方。
这个地方虽然说比不上旗袍女鬼的怨念空间恐怖,但是待在这里也有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我进入的这个山洞非常狭窄只能容得下我一个人,我摸着山洞壁往前走,这个山洞并不是很深,走了没一会我便听到前方有微弱的呼吸声,我加快脚步朝前走了几步,发现洞穴转弯处坐着一个穿着红色衣服的女人。
我被吓得头皮发麻以为是旗袍女鬼,我壮着胆子走近那个红衣女人仔细看了看她才发现并不是刚才那旗袍女鬼,女人脸色有些苍白,似乎生了很重的病,我觉得这个女人十分眼熟,好像在哪见过,我忽然想起来这个女人分明就是一直出现在我梦中的那个上吊的红衣女人。
也就在这时女人忽然睁开了眼睛,女人眼睛里并没有眼球,取而代之的是两个血红色的窟窿,那女人扭过头两个血红色的窟窿直勾勾的盯着我,这时我手里的因果钟忽然有规律的震动起来,我脑子里猛地传来一声敲钟的声音,声音由近而远的成声波状扩散,我被这声音震的脑袋里嗡嗡作响,之后我便失去了知觉。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崔小白酒吧后面的那间屋子,我费了好大力气才睁开眼。
就这么睁一下眼睛似乎就要用光了我全身的力气,房间里蔓延着一股烧纸的味道,我睁开眼睛后发现崔小白和郑三哥都在好奇的盯着我看,我问他们为什么都用这种眼神盯着我看,郑三哥问我是不是去了别的地方,我说是。
崔小白看了我几眼之后便从放佛像的供桌上拿出那本古书翻看起来,郑三哥让我先别说太多话,先歇一会。
说完不知道从哪拿出来一个扫把,开始清理我背后的纸灰,郑三哥边清理边说旗袍女鬼这件事就算完结了,旗袍女鬼已经被业火烧的毛都不剩了。
我问郑三哥业火是什么,郑三哥把纸灰收进簸箕里后对我说业火并不是阳间的东西,这东西只有阴间才有,能烧尽世间一切。
郑三哥忙完之后给我倒了杯水,我喝完后感觉自己的精神恢复了好多,我便给他们说起了事件的经过。
说完山洞里遇到红衣女人后崔小白放下手里的古书,对我说那个地方是我自己的潜意识,是一个独立的空间,和旗袍女鬼的怨念空间一样,里面所有的景象都是我的潜意识所化,包括那个小道士还有因果钟很有可能那个红衣女人也是,至于我是怎么去的那里他就不知道了。
崔小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