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汪!......汪汪汪汪!”
黑色的大狗冲着6涛叫个不停,徐伯上前去踢了它一脚:“黑子,别叫!”
名叫黑子的大狗呜咽一声,夹着尾巴躲到一边去了,一双眼睛依旧盯着6涛看个不停,还是不是地扭头看一眼徐伯,似乎相当不理解为什么平时待它不错的主人会踢它。
徐伯的孙女小芸躲在徐伯身后,探出来半个脑袋看着6涛,等6涛的目光看过去,又如同受惊的小鹿一般缩了回去。
带着6涛来到小院的侧面,徐伯踢开趴在地上打盹的公鸡,推开了门:“6涛小哥,这间屋子你看怎么样?待会儿我让小芸给你把新的被褥送过来。”
6涛透过有些昏暗的天光,看了眼屋子里面的陈设,一张床,一张桌子还有一把椅子,倒也完全够用,而且似乎这间屋子经常被人打扫,地面上也没有留下什么灰尘,到处都干干净净。
看6涛似乎很满意,徐伯笑了起来:“呵呵,那就这间了,我平时白天会帮着酒楼运酒,晚上才会回来,6涛小哥你出门或者回来,都和主屋的小芸说一声,小芸,这是6涛哥哥,要在我们家暂住一段时间,听明白了吗?”
最后一句话,是徐伯对躲在自己身后的小姑娘说的,小姑娘怯生生地抬眼看着6涛,好不容易挤出来一声“6涛哥哥”,还被旁边两只打架的公鸡盖住了声音。
6涛却在想另外一个问题,这里的民风可真是淳朴,就这样几乎什么都不问就将自己领回了家,而且还让自己的孙女和一个陌生人待在同一个院子里面,如果来的人是个人贩子可怎么办?
摇摇头,6涛决定去皇宫里偷东西的时候再小心一些,免得因为自己的疏忽给徐伯一家带来什么麻烦。
在自己的房间里坐了一会儿,小芸便抱着被褥进来,团起来比小芸还高的被褥被她抱在怀里,连人都看不见,6涛赶紧接过了被褥,小芸却一溜烟地跑了。
片刻之后,小芸又抱着个枕头跑了回来,帮着6涛......或者应该说6涛帮着小芸将被褥铺好,小芸才离开了这间屋子。
6涛松了口气,躺在床上,透过没有关严的门,看着又提着扁担出门的徐伯,开始计划着晚上的事情。
......
在金阳湖畔的柳园原是武阳一处破旧馆驿,被不知道什么人买了下来,用上万两银子修葺一新,成为一处水曲石奇、草木相趣的名园。
当然,虽然是名园,也只是武阳人口口相传的传说,最多,也只有进去过里面的戏班子传出来的只言片语,让人能够隔着一层纱了解些旁人不知道的秘辛。不过在任何人看来,靠近皇宫的金阳湖周边寸土寸金,能够将这里附近的园子买下来,无论是权势还是钱财,此间的主人都是独一无二。
一曲清水池将柳园与金阳湖便的大道隔开,有一座精致汉白玉石桥相接,石桥雕工崭然,上面的石狮子栩栩如生,车辙辚辚滚过石桥,一个中年人掀开车帘子,将通行牌子出示给守值的守卫,便将帘子掀开,看着柳园之内的美景。
停车下马,问了赶过来的管事几句,中年人快步向前,穿过几条长廊,很快来到了一处别院。
这座别院主要是青瓦粉白墙所围的一处清澈小湖,湖心有一座袖珍小岛,建亭台,有小舟渡人上岛,平时闲坐生趣,亦可请歌舞姬、伶人乘小舟登上台表演,湖畔三面都环有精致围廊,供人坐着隔湖观看亭台里的表演。
当然,现在却并没有人在亭台中做些什么表演,此时风声不显,湖面上的荷叶,如同点缀在脖颈间的宝石,安静得一塌糊涂。
一袭青衫的青年站在岛亭上,盯着亭台外的清澈湖水,湖水上新荷尖出水面,亭亭玉立,那个站在亭中的人,似乎在盯着荷叶呆。
“公子!”
匆匆赶来的中年人搭上小舟,舟行到一半,中年人便迫不及待地向岛上亭中的青年人喊道。
亭中的青年人回过头,却露出一张倾国倾城的脸来,仔细一看,站在亭中央的青年,实际上却是一名少女。
中年人上了岛,远远地就向亭中的少女抱拳行礼:“公子!你让我盯着的人我找到了!”
“哦?”亭中的少女转过头来,一双明亮的眼睛盯着中年人:“说来听听。”
声音婉转,如同暂落枝头的黄莺,胸前的隆起也不作任何掩饰,中年人却根本无视了所有的表象,依旧低着头恭恭敬敬的说道:“公子,我们放在柳家铺子的东西被人取走了,我们的人已经缀上了对方,现对方是两男一女三个人,一女是其中一名男子的侍女,另一个男子看上去像是管家或者车夫。”
“他们现在在何处落脚?”
“在南城的福来客栈!”中年人依旧低着头,小心地回着少女的问题。
“行了,我知道了,你回去吧,继续盯着他们。”少女摆了摆手,继续盯着湖面上的荷叶,荷叶被风吹动,在湖面上溅起一圈圈的涟漪。
中年人应了声是,默默地后退上了船,回到岸边匆匆离去,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