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的人知道她现在在倚强凌弱,欺负厉水瑶。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厉水瑶笑看着苏澜,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求人就该有求人的款,你这态度,可一点都不像有求于我。”
从认识到现在,厉水瑶每次都被苏澜压的死死的,她在苏澜这里就一次好都没有讨到过,今天她也想感受一下苏澜在她跟前卑躬屈膝的爽。
发现有人站在不远处围观,虽没上前来说点什么,但那一双双八卦的眼睛,以及布满了异样目光的眼神,或多或少都有觉得苏澜在仗势欺人的意味。
柴今歌趁此机会,又猛添了一把火,她依旧跌坐在地,双手死死抱着苏澜的腿,使劲把苏澜往别处拽,并说道。
“苏小姐,真的不可以在这样了,水瑶胆子小,经不起吓,你再这样恐吓她,她会被你吓出病的,我和水瑶是好朋友,你有什么直接冲我来就可以了,你先放开她,好吗?!”
她的虚伪,已经到了臭不脸的地步,隐隐伴着哭腔的声音,如同苍蝇在耳边嗡嗡嗡叫,既让苏澜觉得呱噪又恶心。
“滚开——”
如同柴今歌意料中的一样,苏澜为了逼问厉水瑶陆温纶的下落,将想要把她从厉水瑶跟前拽走的她,狠狠地踹了一脚。
“啊——”
只是,柴今歌万万没想到苏澜居然会踹她胸口,她穿的是高跟鞋啊,这一脚下去,真心疼。
“苏……苏小姐……”
她捂着胸口,一副疼的连话都说不好的模样。
苏澜对她视而不见。
回过头来,直视着厉水瑶的双目,见厉水瑶脸色微微泛白,双手紧贴着墙壁,身体在微微的颤抖,心想应该是被她脚踹柴今歌的模样吓到了。
这才敛了几分肃杀之气,樱唇斜斜的朝着一边勾着,殊不知,她这邪佞的模样,比之前动怒揍人的样子更可怕。
“水瑶,你难道不恨我了吗?”她开始不按常理出牌。
“什……什么?”
厉水瑶眉头骤然一蹙,她不明白苏澜突然间为什么要这样问。
“我知道你恨我。”苏澜给厉水瑶下套道:“你不仅恨我,甚至连做梦都希望我过得你比差,甚至死去见阎王爷。”
这一点厉水瑶必须承认。
她巴不得苏澜倒霉,过的一塌糊涂,死的比她早。
“所……所以了?”
厉水瑶伸了伸脖子,苏澜不仅人比她高,就连高跟鞋鞋跟都比她高出了两三寸。
不伸长脖子,把头昂高,会让她显得很没有气势。
“你如果真想我倒大霉,或者直接变成短命鬼,就告诉我陆温纶人在哪,你也知道,我和他有不共戴天的仇恨。
他把我母亲害的家破人亡这笔账,我同他还没有算清楚,而他又是个非常不好对付的人,我去找他寻仇,未必会占上风。
弄不好还会把自己的小命搭进去。
这对你来说,难道不是一笔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的生意吗?”
厉水瑶听了也心动。
如果什么都不做,就借助别人的手除了苏澜这个眼中钉肉中刺,她比谁都乐意。
只是……
她此时除了心动,心中更是起了惊涛骇浪。
“你疯了吗?”
厉水瑶像看怪物一眼看着苏澜,眼睛里布满了难以置信:“你居然拿自己的死来诱惑我说出陆伯伯的下落,你就这么想死吗?”
苏澜笑容恬静,宛如一朵宁静而又绚烂的蔷薇,既美丽,又浑身长满了刺,她回答厉水瑶道:“如果你像我这样,从小就经历了很多次死亡,经常在鬼门关打转,你就会明白,人生就是一场豪赌,不是你输,就是他输,如果做什么事情都畏首畏尾,你就什么事情都做不成。”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之所以什么都输给你,是因为我胆子小,做事不够杀伐果决?”厉水瑶目光定定的看着苏澜。
此时,连她自己都没有发觉,苏澜现在在她眼中,并不是站在对立面的敌人,反而更像是教她怎么变成一个狠人的人生导师。
苏澜耸了下肩,用肢体语言表达了一切。
厉水瑶气的抓狂。
“啊!我说你个坏女人!说什么大实话!就不能骗骗我吗!”
“行了。”
苏澜挑着眉梢打断她,“把陆温纶的下落告诉我,如果你实在不愿意背叛他,就把他的联系方式给我,我自己打电话约他见面。”
“你——”
厉水瑶正没见过比苏澜还要固执和倔强的女人。
这一刻。
她败给了苏澜。
“我真是服了你了。”她迅速从包里拿出纸和笔,写了一串号码给苏澜。
“谢了。”
苏澜把电话牢记于心,走时,又冲厉水瑶露出了一抹灿烂明媚的笑容,还夸了厉水瑶一句:“你今天很可爱哟,如果以后你一直都这么可爱,没准儿我们也可以成为朋友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