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医院。
只是……
她留了个心机。
在医院附近停的车,并没有跟着周记者进医院。
因为父亲是外交部部长的关系。
这些年柴今歌积攒了很多人脉。
再加上她几年前为了救厉珒受了很严重的伤,经常来医院看诊,微信里随便一滑,便翻到了一个在这家医院工作的朋友。
叫阿苯。
她翻了一下阿苯的朋友圈。
第一条便是。
——【好枯燥的生活啊,今晚又值班,有没有美女送爱心宵夜啊?快饿死了,嘤嘤嘤……】
阿苯是外科医生。
主要为伤患提供手术等医疗服务。
周记者今晚被苏澜的人打折了腿,免不了要动手术接骨。
霎时间,柴今歌退出阿苯朋友圈,便给他发了条语音。
——【阿苯,我刚刷朋友圈,见你说饿了,我现在就在你们医院附近,要不要翘班出来约个宵夜?】
阿苯秒回她。
——【我去!你咋不早几分钟呢,我现在走不开,刚来了个病人,小腿骨折,鼻青脸肿,轻微脑震荡,必须马上动手术给他接骨。】
阿苯回的也是语音,应当是从值班室前去手术室准备做手术的路上,语音信息里除了他本人的嗓音,还有其他人嘈杂的声音。
其中一人便是苏澜的人。
——【二哥,那孙子昏迷前收到的小视频,明显就是幕后指使者抓了他儿子威胁他发来的,晏哥和澜姐都觉得为了保险起见,那幕后指使者多半会来医院再给那姓周的上一重保险,你觉得他会来吗?】
果然如此。
柴今歌一听到这人的话,唇角便勾勒出了一抹早就料到的弧度,她给阿苯回消息。
——【既然没空,那我们下次再约。】
说罢,便将手机放下,发动引擎径直朝着家的方向而去。
医院这方。
柯安晏派去的小弟,在医院蹲守了两个多小时,也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之人,柯安晏把这消息禀告给苏澜。
“真的一个可疑之人都没有?”
苏澜此时在南雅那边的小公寓里,虎口端着一杯红酒,身上只穿了一条酒红色的丝质吊带睡衣,这就是独居的好处。
怎么舒服怎么穿。
每当她想一个人独处一会儿,或是想要放松一下自己的时候,就会来她名下的私人住宅,卫生有人定期打扫。
夜里除了她,不会有其他人。
“兴许还没来,我会让他们继续盯着的。”柯安晏打着哈欠道,苏澜见他困了,便说,“行,就按你说的办,有消息再通知我。”
本着喝酒灭火的想法,苏澜挂断电话就开始大口大口的喝酒。
从在地下停车场,看到那人发来威胁周记者的小视频起,她就发觉这次的对手,是个难缠的对手,段位远比过去只知道在酒里给她下药,然后找男人来企图睡了她的苏丹雪厉水瑶高出许多。
过去的苏丹雪每次都想置她于死地,或是强行把她和别的男人绑在一起,从而起到让厉家人厌弃她的作用,可这次的对手不同。
她在明,敌在暗。
她甚至连这个对手为什么要害她,想通过害她的事得到什么,一无所知。
这难对付了。
就好比身处在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山洞里,对手就藏匿在她左右。
她瞧不见对手。
对手却对她了如指掌。
想给她一棒子,就打她一棒。
本想用周记者作为诱饵,在医院埋伏下人,然后守株待兔。
结果……
这人久不现身。
这种情况,只能说明两件事。
第一,对方识破了她的计谋,只道她在医院埋伏了人。
第二,对方去了医院,只是伪装术太好,她安排的那些人,没有看出端倪。
而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都说明这人不仅仅城府深,还相当沉得住气,极难对付。
“叮咚……叮咚……”
倏然间,门外传了一阵门铃声。
苏澜皱眉。
一秒进入警戒状态。
她放下酒杯,脱了拖鞋就打着赤脚迅速进了卧室,从保险箱内取出一把枪。
来人肯定不是熟人。
如果是熟人,要么直接输入电子密码进屋,要么直接打电话问她是否在屋内。
果不其然。
她刚从保险箱内取出防身用的枪。
外面的门便咔嚓一声开了。
进屋的脚步声轻的几不可闻,苏澜屏住呼吸,躲在卧室房门边上,后背紧贴着墙壁。
全神贯注的倾听着那人靠近的脚步声。
“五,四……”
苏澜在心里默数着,随着距离的靠近,她扣动枪舌,满腔的热血都沸腾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