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笛看着像乞丐一样祈求慕以欣给她多一点关爱的苏丹雪,心脏突突突地一阵疼,眼睛酸涩地似乎眼泪马上就要溢出来。
可她不能哭,尤其不能够在苏丹雪面前哭,毕竟这么多年都咬牙坚持下来了,而且,苏丹雪这些年一直都把慕以欣视为她的亲生母亲。
一旦让丹雪知道她挚爱的母亲不仅不是她的亲生母亲,还从未真正的爱过她,她一定会受不了这个打击的,还有自己……
头顶着苏翰林同父异母妹妹的身份,如果让丹雪知道她其实是自己的女儿,她一定会疯的,毕竟当年的事……从一开始就是一个错误。
“丹雪啊,不是妈狠心不愿意回来看你,而是你爸下达了死命令,不准我踏进你奶奶所在的那个别墅半步,妈妈现在就是想回来看看你,也是力不从心呐。”
慕以欣站在s市中心的铂悦大酒店最高一层的总统套房的落地窗前,她戴着蓝牙耳机,穿着一袭剪裁合体的单肩露背包臀裙。
裙摆在膝盖上方10公分处,单肩的设计完美的展露了她的肩部线条和玲珑锁骨,露背的设计则把她光洁如玉的背部露了出来。
裙摆在膝盖上方10公分的设计,则把她原本就不短的双腿,衬托的越发笔直修长,一双高达12cm的高跟鞋,则把她原本就强大的气场又提高了一个层次。
慕以欣戴着蓝牙耳机,一只手端着红酒,一只手环在胸下随意地抱着自己的腰腹部,嘴里说着疼爱苏丹雪她并不狠心的话。
俯瞰着酒店大厦楼下那一众宛如蝼蚁一般渺小的人类和车辆的眼睛,却冷得瘆人。
“妈!我不管!你要帮报仇!我这次根本就没有招惹苏澜,可那小贱人非说是我花钱请人跟踪监视她在网上散播了她在医院说要照顾慕一笙一辈子疑似和厉珒学长感情破裂的视频!我根本就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这顿打,我不服!”
“不服……?”
听着苏丹雪近乎咆哮似的嘶吼,慕以欣微微的轻挑了下眉,而后问她:“不服你又能怎样呢?既没能力报复她,又没胆子杀她,所以……忍着吧,毕竟……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
苏丹雪才不愿意忍气吞声地由着苏澜欺负,她要是忍的下去,近段时间就不会屡次找苏澜麻烦,而是以妹妹的身份和苏澜相亲相爱,然后做一个口蜜腹剑的心机婊了。
“谁说我没胆子杀她了?我只是没机会而已!等我找到了合适的时机,我一定会把她千刀万剐,并且毫不留情!”
苏丹雪面部狰狞,叫嚣着把头从被褥里抬起,萧笛身子笔挺地站在她左侧后方,视线角度正好可以清晰地看到她额头因为暴怒而凸起的青筋。
登时,眉头又紧紧地拧了起来,而苏丹雪眼角的余晖,却在抬头的那一瞬间,瞥见了她,登时吓得一个激灵就从床上蹦弹了起来。
“啊——”
“你你你——”
电话脱落,苏丹雪手指萧笛,一脸惊恐如同看妖魔鬼怪一般盯着她:“你你你——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是属鬼的吗?!”
苏丹雪的眉梢眼角,盈满了愤怒和生气,看萧笛的眼神非常不友善,同她对慕以欣撒娇哭着诉说委屈时的亲昵。
如同判若两人。
被自己的亲生女儿这般厌恶,萧笛心底其实很不是滋味,不过她必须接受这个现实,毕竟是她先抛弃这个女儿没有尽到一个做母亲的责任在先。
“来的时候,你在打电话,就没叫你。”
萧笛面色平静的把药放在床头柜前,低头时,看到脚边躺着苏丹雪的手机,又下意识地弯下腰身去捡手机,见慕以欣的号码还在通话中。
登时,又毫不犹豫地摁了下挂断键,起身准备把手机还给苏丹雪时,又瞧见苏丹雪正用一脸难以置信地表情盯着她刚放在床头柜上的药。
“药……?什么药……?”苏丹雪抬头问萧笛,满是问号的眼睛,看着更像在问萧笛今天怎么突然转性了?居然会带着药来关心她!
要知道在过去的二十二年里,她这个姑姑在她的眼里就形同虚设,不仅很少见面,就连生日过年这种比较重要的日子,萧笛也是从未给她这个侄女送过礼物。
苏丹雪早已习惯了萧笛的冷漠和陌生,如今见萧笛突兀地前来亲近,心底便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你不是被苏澜给打伤了吗?”萧笛弯身坐下,将那些清洗伤口消毒用的棉花棒和碘伏依次取出,摆好后才回头对苏丹雪说。
“坐近点,我给你上药。”
苏丹雪被她这一系列举动搞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随即‘哈’地一声笑了起来:“今天太阳是打西边出来的吗?还是说姑姑今天原本就吃错了药?”
这话如果换做苏澜来说,萧笛不会觉得刺耳,但是苏丹雪……萧笛眸光暗沉的闪了闪,转头拿起棉花棒在碘伏里蘸了蘸。
萧笛故意避开了苏丹雪那夹杂着挖苦和冷嘲热讽的目光,提醒苏丹雪:“你最好配合一点,破皮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