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气吗?”厉珒沉声问道,深邃黑瞳盯着苏澜,冷锐目光噙着愤慨。
苏澜想起厉珒原本就是一个占有欲很强,特别讨厌她对慕一笙有太多的关心,那么他现在生气也是应该的,放下手机。
万分抱歉地对厉珒说:“对不起,你和斯年好不容易才把一笙为了救我差点送命的车祸新闻速报压下来,结果我情绪一激动在门口说了要照顾一笙一辈子的话,就让你们的努力和心血全都白费了。”
厉珒目光沉沉地看着她,目光又以迅雷而不及的速度瞥了眼病床上的慕一笙,如同面临生死时的杀伐果决,回头一字一句地告诉苏澜说道。
“舍命救你,是慕一笙自己的选择,你无需太过自责!”
厉珒因为网络上如今四处都是猜测意淫苏澜和慕一笙关系的声音而太过生气,薄唇每吐出一个字,都会像冰雹一样砸在苏澜心里,让她的心情有种喘不过气的沉重。
“厉珒,话不可以这么说,一笙在我心里和其他人不一样……”
听言,厉珒目光一凛:“怎么个不一样法?”
一双骨络分明的手缓缓地靠近苏澜,挑起她小巧精致的下巴,让苏澜的眼睛在他的视线覆盖之下,幽黑的眸中充盈着愤怒。
玛德!
又说错话了。
苏澜浑身一颤,背脊便僵硬地挺的笔直,心底有些气恼地想要咬断自己的舌头,明知厉珒是个超级醋坛子,还说出慕一笙在她的心里和别的男人不一样的话来刺激他,真是疯了!
“嗯……?”
厉珒把苏澜对自己说错话的懊恼和自责看在了眼里,嘴角微微扬起,眸中生气之余又带了几分捉弄:“说啊,那慕一笙和我相比,在你心里到底有什么不同?”
这个好回答。
苏澜眸中闪过一抹狡黠,弯着眼睛咧开嘴,嬉皮笑脸地看着厉珒,冲他撒娇道:“不同之处可大了,比如你是我男人,我身上的每一寸肌肤,你都看过,而他,只是亲人,没有这个权利。”
听了苏澜的话,厉珒唇边的笑意加深,眸中戏谑捉弄之色也变了越发的浓郁了,他把苏澜从座位上抱起来放在腿上。
温润的薄唇贴着她敏感的耳垂问:“所以,你的意思是身为你男人的我,不仅早就看光了你,还早就摸光了你,并且想在什么时候和你亲热,你都会配合我是吗?”
“……”
苏澜感觉自己的小聪明为她挖了一个大坑,把自己的智商情商和身子骨全都埋在了里头,还不能反抗挣扎说‘不是这个意思’。
她真是快被自己感人的智商给气死了。
“行了,我说不过你,你也别生气了,不管怎么说,一笙这次都是因为我才受了这么严重的伤,所以,我说如果他半瘫了就会照顾他一辈子的话不是玩笑话。”
苏澜扭动着想从厉珒身上跳下来,脚尖刚着地,厉珒抓住了她的胳膊,将她的拽过来,严肃地锁着她的眼睛,直言不讳地说。
“我不反对你报恩,但照顾慕一笙的事,由我来安排,你不必亲力亲为。”
这已是他目前能够容忍的极限,只要一想到苏澜为报恩,以后会有一大把的时间和精力都要花费在慕一笙身上,厉珒此刻就嫉妒得想要发狂。
苏澜心肝一颤,盯着厉珒严肃冷厉的目光,头皮发麻。
都恨不得把她瞪死了。
还说不会反对她对慕一笙好。
如果事情真的到了那么糟糕的地步,她还真的不愿意把慕一笙交给别人去照顾,这样会显得她特别的没诚意和不仗义。
苏澜拽着厉珒的胸膛,轻戳着嬉笑调侃:“厉四爷是把自己个儿当成天王老子了吗?任何人都得听你的?”
“说人话!”厉珒低呵。
“我不同意。”
苏澜敛起面上的笑容,神色认真了起来。
“就不怕我生气?”
厉珒抓着她胳膊的力道逐渐递增。
苏澜有些气恼厉珒的霸道和独断专行,拧紧了眉同他辩驳:“做人得有原则,不能因为你不喜欢,不会生气,我就打破自己一贯的行事作风,去迎合你,讨好你,这样的我会失去自我,活的不像自己,变成一个没有灵魂的傀儡芭比娃娃!厉珒你真的喜欢变成了那样的我吗?”
厉珒看着她固执己见说什么都不肯为他改变的模样,深邃的眼眸闪过一道无奈,的确,他爱的就是性格鲜明有主见的苏澜。
倘若有一天苏澜真变成了一个什么都听他的,没有一丝主见的女人后,他未必还会像现在这般喜欢她,登时眸底又掠过了一道退而求其次的邪佞。
揽在她腰上的右手掌下一个用力,苏澜就和他紧贴着在了一起,那一方柔软的触感刚刚好,唇边邪佞之笑加深。
“所以,我们要个孩子吧,毕竟,男人有时候也是需要安全感的。”
苏澜害怕厉珒的肢体攻击,这个男人一旦疯狂起来,是不会考虑时间地点的,尤其旁边还躺着昏睡不醒的慕一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