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仿佛察觉到了哪里不对。
即便是看上去一切都好像很正常,但他总觉得眼前这个老东西异常的讨人厌,很想要随手捏死。
而在终末之兽的黑暗里,衰亡大气都已经不敢喘,欲哭无泪,开始后悔这么轻易的跳上槐诗这一艘破船。
就只有槐诗,在短暂的呆滞之后,一张老脸上浮现出迷惑:“因为,刚刚才列队送走另一位圣使啊。”
说着,他挠了挠头,无奈一叹:“在下也是心中迷惑,为何乐土的巡查如此密集,让人不解。”
寂静。
寂静突如起来。
衰亡目瞪口呆。
而慈悲已经愣在原地:“另一位…圣使?谁?“
在他的心中,那不安的感觉迅速的膨胀,让他难以置信,也不愿意相信一一难道除了自己之外,乐土还派出了另一位大天使巡查?
“是啊是啊,那位圣使虽然看上去威严肃冷不近人情,但实际上容貌俊郎,作风和煦,还平易近人,
实在是乐土之表率,深渊之栋梁。“
槐诗疯狂点头:“刚刚还很热情的给我们喝糖…咳咳,布道呢。“
“布道?"
慈悲的神情渐渐阴沉:“他叫什么名字?“
“他说他是尊贵的神之眼、大天使公义殿下的把兄弟,被誉为【神之嘴】,大天使·公知啊。“
看上去狗心狗面的祭祀不解的反问:“难道您不认识么?”
雷鸣骤然炸响。
恐怖的气浪扩散,直接将祭祀掀起,砸在了圣殿之上。
慈悲暴怒,大喝:“混账东西!!!
此时此刻,统治者心中的狂怒简直如同火山井喷一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这帮废物竟然让人伪装成巡查的大天使,什么验证都没有做,直接混上门来了?!
没有直接把这个废物祭祀给捏死,已经用尽了慈悲所有的克制了。
直接隔空伸手,将祭祀拽回来,捏在手中。
“大、大人饶命、大、大人息怒,息怒啊!”祭祀狼狈的尖叫哭喊。
慈悲怒喝:“他做了什么?!那个、那个狗屁公知,他说了什么!”
祭祀的眼泪和鼻涕都流下来了:“他、他说最近晦暗之眼的蠢物不自量力,挑衅乐土,觊舰神力,要我们谨慎守城,防备冒充,还说、还说…附近有一伙儿长着麻子的狗头人正在流窜,图谋不轨,他带着万夫长出城剿匪去了。”
慈悲的面色铁青,怒火涌动:“他们去哪里了?“
“那里!“
祭祀不假思索的伸手,指向了北方。
而当慈悲抬头看去的时候,忽然就感觉,胸口一凉。
啪!
一柄耀眼的雷枪骤然从祭祀的另一只手中涌现,咫尺之间,势如破竹的贯入了慈悲的甲胄和心口之中,轰然爆发。
“你—”
慈悲的表情变化,来不及发出反应,就看到了眼前的祭祀张口。
喉咙眼里,黑暗里,一只眼睛隐隐浮现。
看着他。
令他的灵魂和身躯都冻结了一瞬。
紧接着,他便看到,周围的整个城市都仿佛溶解一般,在崩裂和坍塌的巨响之中,无穷黑暗井喷,吞没一切。
无穷黑暗里,一张仿佛充斥了整个天地的巨口猛然张开,向着无法反应的慈悲扑出,合拢,将他吞没其中!
紧接着,溶解的黑暗向内收缩。
惊天动地的恐怖动荡里,神圣的城池和堡垒消失不见,崩裂的大地之上,只有一个巨大的黑球不断的蠕动着。
迅速坍塌。
化为了小小的一点。
内外封锁。
直到短暂的死寂被打破了,在愤怒的咆哮声中,耀眼的圣光从黑暗里喷薄,撕裂了一层层束缚,令残存的伽锁轰然爆裂。
狂怒的慈悲浑身笼罩在耀眼的烈光之中,鲜血从胸前的裂口中滴落。
可当他环顾四周时,只看到了空空荡荡的天空,还有遍布裂痕的大地。
敌人已经毫无踪影。
而当嘲弄的风从远方吹来,穿过胸前焦烂的大洞时,便从后背吹出,吹得他心中阵阵发凉。
慈悲下意识的伸手,摸向背后时,摸了一个空。
熟悉的重量和质感再无踪迹。
牧场主亲自赐下的宝物,已经消失无踪。
他愣在原地。
于是,漫长的死寂之后,空旷凄凉的天地之间,隐隐的风声里,传来了歇斯底里的咆哮。
而就在千里之外,另一道开启的黑暗之门中,影葬穿梭而来的槐诗从其中慢条斯理的走出,身后还跟着一个连续好几次穿梭已经快吐了的衰亡之眼。
"这才传送个几次就这样了,你行不行啊?”槐诗嫌弃的看了他一眼,让衰亡心里有句妈卖批说不出。
这他妈的是传送的问题么!
你自己难道就不清楚,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