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峻把手砸向桌子,扭动了一下脖子道,手指蜷缩如勾状道:“真想掐死他!”闭了闭眼道:“小不忍则乱大谋,让他再多活一阵吧,大局一定再折磨他,盯紧他。”
李中道:“是。”........
几日后传出司珍寺杜掌事受恩于前工部郎中林大人,谋划了谋害大皇子嫁祸瑞王的局,借大皇子的手为林大人报仇。
让人费解的是即是受恩于林大人,又为何拿林大人的千金做局。
又传言,晋州青鹭寺惨案40人丧命,是江南杀手组织所为,杀手组织的这比买主正是杜掌事。
霖趾门自清门户,死30多人,余百人送入晋州府衙,接受官府的审判。
虽然瑞王做了很多工作,可依然有传言瑞王杀人如切菜的传言传出,总之众说纷纭、扑朔迷离。
在这些谣言纷纷传起的时候,有两匹骏马驶入上党郡,正是文奉、文琪。也不知秦姑母是如何得知文琪也到了晋州上党郡,自是要到家中一叙的。
文奉与文琪入得秦府,秦姑母见到娘家孩子的面,笑得眉眼弯弯。
先来说说秦家人口,秦夫人膝下有两子一女,便是秦孟捷 秦孟陕 秦孟媛。还有姨娘所生的两个女儿孟莹孟娇,孟莹长孟媛一岁,孟娇小文琪一岁。孟媛便是之前提到的和小阿琪有点小过节的秦表姐,孟捷与文奉同岁十八,孟陕小孟捷两岁,孟媛小孟陕一岁大文琪一岁。
文奉入男人席。文琪则随秦夫人、秦表姐等内院用席。文琪虽是庶出,在沈府则是特殊的存在,当然这是哥哥有意为之,自是怕妹妹受委屈,在内院除了每月象征性地给沈母请安外,文琪的生活过得还是相当恣意的,都是在自己的小院用饭,因此文琪很是不习惯这样的场合,小时候少不得受孟媛的奚落,不过以文琪的性子,也是不会真把这些事放在心上的,不喜欢倒是真的。
互相见礼后,秦姑母看着文琪未施粉黛竟也不输这一屋莺莺燕燕,两道清眉,少了一份娇柔,多了一份精气,眼晴明亮,忽闪忽闪的,灵动可爱,高鼻梁,薄唇,皮肤白皙,虽未成年,隐约可见美人之恣,只是这身量是长出来了,高高的,就是太瘦了,再过两年,比当年的兰夫人还要美上几分,哥哥护这兰夫人跟什么似的,还是自己偷偷去看了一眼,兰夫人给人的第一印象不是容貌,而是气度,大家之气,竟比嫂嫂更像一家之母,身姿端正,眼神睥睨,只这一眼,便让人忘不掉,和她的身份太不相衬。
文琪行完礼后便与孟媛坐在了秦姑母两侧,孟莹与孟娇则坐在了文琪两侧。
文琪觉得这别提多别扭了,小碎步,身姿端正,这应付下来,竟不输于自己给人看病。文琪看着满桌菜,还不能大口大口吃,那装模作样的真是苦恼,竟微微的叹了口气。
孟媛道:“阿琪,怎么,我们秦府可有招待不周,阿琪似有不悦之意。”
文琪看了一眼秦姑母,真想把那声叹气声再吸回来,这秦表姐耳朵是竖着长的吗。她笑了笑道:“没有没有,只是看着满桌子好吃的,我很想一饱口腹之欲,又不得不守进餐礼仪,这让我很是纠结。”
大家笑了起来,秦姑母道:“还是那个性子,调皮,在姑母这里和在家一般无二便好,只是若在外边,还不得给人笑话了去。”
孟媛接口道:“在自家怎么也是无妨的,只是以后,说句不当听的,妹妹可怎么办?”
秦姑母道:“你这妮子,真是个不知羞的。”
孟媛道:“我自是把阿琪当自家妹妹才这般说的,阿琪也是个可怜的。”
文琪听的云里雾里的,这说的啥,几句话,怎么就把自己带到可怜这处了。文琪一脸傻样道:“我不可怜,我挺好的呀,别人有的,我也有,只要我开口,哥哥无不满足。”
孟媛看了看母亲开口道:“再过两年你也便及笈了,你难道想做一辈子的姑娘不成。”
文琪想了想道:“我没想过。”
孟媛道:“针织女红你可会?”
文琪摇了摇头。
孟媛道:“持家管帐你可会?”
文琪摇了摇头。
孟媛道:“琴棋书画可会?”
文琪嗫嚅道:“书还是会读一点的!”
秦姑母蹙了蹙眉。秦姑母开口道:“阿琪,与姑母说说,你都学了些什么。”
文琪自是谨记哥哥说的,不能给别人说自己上学堂了,她道:“我,我什么也没学,有哥哥给我张罗”
秦姑母又蹙了蹙眉道:“你在姑母这里多住一阵,姑母给你请个好师傅,好好点拨点拨你,你看可好?”
文琪闻言一脸不高兴,这一日两日的还好,若时间长了这也太憋闷了,她道:“点拨啥?”
秦姑母道:“你现在也不小了,以后自要嫁人的,做人儿媳,自要上敬公婆,侍奉夫君,教养儿女的。”
文琪一听脑袋就大了,为什么每次见到秦表姐,都让自己招架不住,哥,快来救你妹呀,文琪的这一声内心求救还真引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