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午后,阳光明媚,丝丝缕缕的光线透过窗棂,正巧照上茶案,火犀牛正在独角府的这间茶室里,慢条斯理地喝着香茶,心中隐隐有那么一丝“幸灾乐祸”。
他想着一些事情,嘴角不由地微微上扬,随后,阿仔快步走了进来。
“嘿嘿,护法,不出您所料,虎威护法被罚在自己府上闭门思过了!”阿仔眯着一双小眼睛,喜滋滋地道。
“哎?你小子高兴个什么劲儿?本护法与虎威护法同僚一场,他倒霉了,本护法自是替他难过,你小子啊......”
阿仔飞快地抬头扫了一眼火犀牛的脸,眼珠子倏地一转,忙作出一副明显遗憾的表情道:“哎,小的也替虎威护法叫屈啊,尊上他老人家也真是......”
“闭嘴,尊上也是你这种小魔可以胡乱谈论的?”
“是是是。”阿仔忙躬下身。
“咳......”火犀牛放下茶盏,坐直了些,清了清嗓子道:“你说吧。”
阿仔直了直身子,两眼放光,又眉飞色舞起来,说道:“尊上本来是让虎威护法带人追捕夜君的,岂料他们飞过麒麟宫上空时,竟发现了风神行踪!说来也真奇怪,风神幻影跟在灵蛇护法后面,在麒麟宫兜兜转转似乎在寻找什么,连虎威护法都看出来了,灵蛇护法倒像是什么也没注意到一样......”
“说重点。”火犀牛打断阿仔。
阿仔连连称是,接着道:“结果,虎威护法就擅自作主,想必他是认为捉住太子的功劳远远大过捉住一个受伤的夜阑?,于是就带人冲下麒麟宫抓风神,结果一番动静不知怎么又引来了天兵天将,想必是兽魂谷夜君掳走兽王之后,天兵们分成了两队,一队护送神仙们从炎燚城门撤离,一部分就追着夜君看热闹了......”
“不要那么多想必,不要添油加醋,继续说。”
“是!”
阿仔呵呵笑着,继续道:“反正因为一个风神,天兵们和虎威护法他们打了起来,然后尊上也带人赶到了,一大波魔兵加入进来,这天庭战神也是匪夷所思,不知在哪里埋伏了那许多天兵,又一大波天兵天将加入进来,呼啦啦一路打着,魔兵们还一路追踪着风神,然后就闹到了暗黑边境那里,然后不知怎么,那里竟又埋伏着魔兵,也埋伏着天兵,接着又是一阵乱斗。”
火犀牛听得津津有味,随手倒了杯茶,伸手递去,“喝一杯吧,看你说得口干舌燥。”
阿仔受宠若惊,连连道谢,随即躬身上前接过茶水,咕咚咕咚喝个精光。
“总之因为惹来了战神和天兵,别说风神没捉到,连夜君这煮熟的鸭子都飞了,尊上简直气死了。”
火犀牛轻轻一笑,“夜君怎么就煮熟了?他岂是那么好捉的?”
“护法您有所不知,”阿仔压低声音道:“小的在外听说,那小岛上,那五彩焰火,还有那敬兽王酒的两个酒樽,都有古怪,是一种极光城的剧毒,只要在岛上拿过酒樽,那酒樽就会将岛上五彩光点剧毒引入体内......”
火犀牛暗暗吃了一惊,“如此可怕?那......那个兽政娘岂不是?”
“这件事好像先前只有尊上和贪魔知道,他们又岂会在意一个小小兽政娘的小命?不过现在已经传开了,听说炙弦君和灵蛇护法都找上麒麟宫大发脾气,炙弦君还把麒麟宫的几座麒麟像烧了,说什么不交出解药他明儿把麒麟宫也烧了!”
火犀牛瞪圆了眼,疑惑不解,问道:“这可奇了,灵蛇护法生气可以理解,小石以前毕竟是她的侍女,还给她传过不少修为,感情自是深厚,可这炙弦君......”
阿仔邪邪一笑,说道:“护法您这就不知道了,有传言,说炙弦君和贪魔常去找这个兽政娘小石,好像炙弦君跟这鬼面人关系也是很微妙,当然这都是传言。可大家都知道炙弦君是尊上看上的驸马,怎能和这么些个奇奇怪怪的小姑娘牵扯不清?只怕尊上也想借此机会,将那小石除了去,也未可知啊......”
火犀牛皱起了眉头,摸了摸独角,道:“什么驸马不驸马,这么一闹,夜君没了,公主归来遥遥无期,光有个驸马在这有什么用?”
阿仔也轻叹了口气,道:“可不就是嘛,这下,风神没了,夜君也没了,难怪尊上会生气,要惩罚虎威护法了......”
“小子,没事儿别动不动说道尊上,自己小心点儿。”
“是是,护法,小的记住了。”
火犀牛仔细琢磨着阿仔刚刚一番话,总觉得有些地方搞不明白,他本是个爱钻研的性子,听不懂了就会一直想着。
阿仔见独角护法愁眉不展兀自思忖,忍不住问道:“护法,您还有什么疑问吗?小的帮您去打探!”
“你刚刚说,风神在麒麟宫跟踪灵蛇护法?灵蛇护法一向机敏,怎么居然没发现......”
“可不是嘛,对了,虎威护法还说......”
阿仔顿了顿,又压低声音道:“麒麟宫的魔兵传言,虎威护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