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一个瘦小灵巧的红影从神木洞里跳了出来,却只有他一个人。
原来阎红儿担心和刁铃儿一起出洞,铃儿会趁机逃跑,所以他把铃儿绑在了洞底。
阎红儿一出来,刚走两步,便看见不远处的冰若神色复杂地直直立在那里看着他,哪里像是崴了脚。他登时反应过来,刚想掉头逃回树洞,就被一群人冲上来团团围住。
接着,花琉璃带着其他几个人也走了过来,冷笑着看着阎红儿。
“火王,敢来就不要跑啊。”花琉璃的妩媚声音带着得意和愤怒的意味,她掸了掸裙摆,扬起了脸,下瞟着比她还矮了一头的阎红儿。
阎红儿没有搭理花琉璃,而是一双冒火的小眼睛狠狠瞪向冰若。
“阎红儿……对不起……”冰若垂下眼帘,愧疚地嗫嚅道。
阎红儿冷哼一声,随即又扫了扫一边被缚的,堵住嘴蒙住眼的两个少年,一下就明白了原委。
他不屑笑道:“花琉璃,好手段啊,这么几年,你的阴险狡诈有增无减啊。”
花琉璃丝毫不生气,回笑道:“我这点手段,也只为自保一方,哪里能和你火王的黑心阴谋相提并论呢?哼!刁铃儿呢?”
一听花琉璃提到刁铃儿,阎红儿登时大怒,斥道:“卑鄙无耻的贱人,利用完那么多男人,还想利用铃儿!你的良心被狗吃了么!?”
花琉璃怔了怔,迅速恢复眼色,平静说道:“刁铃儿心里只有碧池,我是想成全这对有情人,你这横插一杠子算是怎么回事?”
阎红儿听了此话,忽然仰天大笑起来,“哈哈哈……成全有情人?你骗得过整个神木岛,又岂能骗过我阎红儿?我在这岛上暗查那么久,早知道你汲取少年精气修炼妖法,保持年轻。而碧池阳气极纯,你垂涎已久,他却一直病着,阳气大打折扣。你千辛万苦想治好他,也只不过是为了更好地残害他!等他被你吸干了,你又岂会放过知情的铃儿?你这个恶毒的妖妇……”
阎红儿这一席话,真正是石破天惊,把在场所有人都吓得不清。冰若故作镇定,心里已经盘算着如何应对即将爆发的武力冲突。
果然,花琉璃听闻阎红儿一语道破,怒不可遏,指着阎红儿鼻子恶狠狠道:“我们神木岛孤立无援处在这可怕的亡命海上,若没有我的保护,还不早被你们雪雾冰原的野蛮人给灭了?你大言不惭指责于我,怎的不想想你自己干的好事?身为雪雾冰原的王,利用自己的控火天赋控制着整个冰原,还把魔爪伸向我们神木岛!海底通道本就是两地祖先共同开凿的,你将其封闭,残杀我进入通道的岛民,又是何道理?我不过是为了广大岛民牺牲了几个少年郎的性命,而你呢?你残害了多少神木岛岛民你数得清吗?!”
花琉璃这番话听的人心惊胆战,冰若这才明白为什么碧池的生辰宴如此盛大,却根本不见岛主其他夫君的半个影子,原来都已经死了,这花琉璃真正可怕至极。
诚然这个火王阎红儿也不是什么好人,就算他因为当年那个刁铃儿的死怨恨于花琉璃,也不该不分青红皂白封锁海底通道,残杀无辜岛民啊!俗话说冤有头债有主,这些领导者之间的恩恩怨怨却要无辜平民来偿命,这又是何道理?
“你欺负铃儿,我就偏要封锁海底通道不与你们来往!谁让那些人一个两个皆是不知死活硬要往我雪雾冰原闯?死了也不怨我!”
花琉璃大怒,声色俱厉道:“把刁铃儿交出来!”
“你休想!有胆子你就自己下到树洞里抓她啊,哈哈哈……”阎红儿的笑声响彻天际,此时夜色已经泛起天光,快到黎明了。
“我才不上你的当呢,谁知道你在下面布置了什么邪恶机关,害我神木岛进去的人无一个回来!”花琉璃冷笑着,拔出了佩剑。
一场较量在即,冰若可不想插手这种打斗,但是目前她心里还不大希望阎红儿吃亏,毕竟对她来说,阎红儿意味着夏南朝传国玉玺和财宝,意味着爹爹的安全和自由,而这花琉璃,却意味着夏弦和肖凤年的危险。
这花琉璃的实际年龄冰若并不知道,但她看起来最多二十五六岁,生得明眸皓齿,肤白貌美,无论是说话还是神态,都兀自透着无限风情,诚然是个不折不扣的出色美人。
但见她没有多余动作,提起佩剑便轻飘飘跃上了一棵树顶,那阎红儿也跟着跃上另一棵树,阎红儿的轻功冰若见识过好几次,此时倒并不惊讶。
花琉璃轻挥长剑,劈下眼前几根挡了她视线的倒霉枝丫,妩媚又霸气地说道:“今日,你若交出刁铃儿,打开海底通道,让我神木岛重新可与陆地相连,我便不予计较你害我岛民的罪责,何如?”
“你做梦,看棍!”说着,阎红儿从身后抽出一根长棍,旋即跳向花琉璃的那棵大树,举棍朝她天灵盖劈去!
花琉璃反应极快,一声轻啸纵下树去,阎红儿也随同落在她身边地上。
阎红儿虽然用的是棍棒,但使得却如剑一般轻灵飘逸,花琉璃剑法虽也绝妙,却不及阎红儿灵巧,遂收了佩剑,快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