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的十日是至关紧要的缓冲期,敌人会故意给他创造机会,使他可以从容的部署那刺杀的行动,好以此为借口,把何家那庞大的基业连根夺去。
如果没有那堂而皇之的借口,朝廷绝对不敢动何家半分毫毛,因为要是没有借口动了何家那就会使长安城内更加的人心思动,动荡不安,要是那样情况就更加糟糕,朝廷众人这也可以算是用心良苦。
现在只要弄清楚真正的刘协在哪个地方,那他便可以明修栈道,暗渡陈仓。说不定到时还可以说服何氏施施然离开。
想到这里,恨不得立时长出一双翅膀飞进那渤海王府之中,向那妖媚绝代,迷死男人的王荣探个究竟。
天气严寒、北风呼呼的刮过。
街上的行人车队稀少,可以躲在家中的,都不愿出来感受这寒冬。
蹄声骤然响起,一队骑士出现前方,临近一看,原来是陈城等二十多个禁卫军。
张笑天见到故人巡城,亲切地打着招呼迎上去。
没有想到陈城呆了一呆,勉为其难的一笑道:“肖都尉,我还有要事去办,等有机会再叙。”说完夹马加速离开。
张笑天立时呆立当场,这时心中深深体会到什么叫做“人情冷暖,世态炎凉”。看来长安城内再没有欢迎他的人。
后方传来马蹄声,一骑擦身而过,敏捷地递给他一个纸团,打开一看,原来是贾诩约他见面,上面写着时间和地点。
张笑天这时心中一阵温暖,把纸撕碎后,策马回到府中。
此刻的张笑天独自坐在隐天居那幽森的林园之中思绪万千,何淑儿等都不敢来打扰他。
心中思潮起伏,想起与刘芬初次在长安长街相遇的情景,自己是如何展开手段,把她征服。随即想到她被那刘芒在车上毛手毛脚,挑逗得情不自禁。她会移情别恋,其实是早有征兆,因为她根本抵受不了任何男人的逗弄。
刘芬只是率性而为,分不清是非黑白,否则不会明明知道,刘芒乃是祸国殃民之辈,依然和他打得火热。
直到被他害苦,才肯离开他。如果换成刘芳、四公主,哪里肯接受威胁来对付他。
可是自己依然一厢情愿地信任她,只看到她那媚人美好的一面,更深信她那甜言蜜语。
当然,如果自己在朝廷之内扶摇直上,他们的关系可能会继续保持下去。现在却证明了她经受不住利欲的考验。
这个时代的人都格外喜欢使用“心术”,越位居高位之人,越是如此。曾经共患难的陈城变脸不念旧情,也让自己心痛不已。
在这世界上太多的都是锦上添花,雪中送炭那真是罕见难得。
思索之间,他不自觉地按照的太极三式的打坐法行气止念,顷刻之间意畅神舒,忽然被足音惊醒过来,原来是何宝来找他。
只见何宝一脸喜色,走到他身旁的坐下说道:“那小子比猜想中还不行,终于招供出来。”
张笑天心中计算一下时间,如果自昨天开始讯问,至少疲劳轰炸他超过三十个小时,绝对不是好受的事,欣然道:“那可问到什么内情?”
何宝有些泄气的说道:“其实他只是个传讯之人,完全不知道刘芒的底细,纯是以口头方式报告冀州之事,
随后再把的刘芒话传回给冀州的田丰,田丰乃是袁绍身旁的首席谋士。”
“这次刘芒传的是什么话?”张笑天问道;
何宝颓然的说道:“只说一个月后请田丰派人送礼物过来,就这个消息有些特别。其他便是最近发生例如颜良被杀的那类普通消息。”
“现在是不是依然在审问他?”张笑天这时心中一动问道;
何宝说道:“那是当然!我害怕他是信口雌黄,所以便依照你的吩咐,不断逼迫他把细节重覆,看一下前后是不是有不相符的地方。”
张笑天问道:“他以前来过长安没有?”
“他这是第一次接触刘芒,为了怕别人起疑,相信他们每次都派不同的人来。”何宝随即摇头说道;
张笑天问道:“往返冀州和长安两地,最快要长时间?”
“如果是快马赶路,因为有许多关隘盘查耽搁,只是单程也要两三个月。所以我才怀疑这小子在说谎。”何宝回道;
张笑天精通间谍方法,微笑道:“不,他没有说谎,这是为了防止被人严刑逼供的暗语,一个月可能是减半的说法,
实际上是指两个月,而送礼来呢,是反语,我曾经想过如果刘芒赵穆是冀州派来的人,绝不会让《鲁公秘录》落入朝廷手中,
所以真正的意思是要冀州人马两个月后派来高手,把秘录盗回去,刘芒对袁绍真是忠心耿耿。”
“原来这是反语,取礼那才是真,而不是送礼。冀州人真是狡猾,而且田丰早就已经知道‘礼物’是指的什么,故此一听便知。”何宝随即恍然道;
张笑天这时双眼之中冒着精光:“现在最主要的是搞清楚他来长安是扮演的是什么身份,用的是什么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