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子必然也在这边埋有伏兵,明天我们改变路线沿河南行,他们情急之下或许会不顾一切追击我们。”何宝说道;
张笑天此时面含微笑道:“何宝那你猜猜最有可能是哪位正伏在对岸窥察我们?”“那当然是赤眉啦,马贼中只有他们有实力在白天攻击我们,即便是陶谦,他在彭城
境内也绝不会浩浩荡荡的调动上千人马来个强攻突袭,所以他只能采取夜袭或火攻的战术。”何宝说道;
张笑天笑道:“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这是大兵法家老孙说的,我们怎么可以错过这么好的良机,不让赤眉他栽个大跟斗。”
闻言何宝和陈城的四只眼睛立刻亮了起来。
“况且我们还有一件秘密武器,那就是赤眉不知道我们多出的这三百精兵,只凭借这点,
我们便可以让赤眉吃一鼻子灰,喷出来时把他的眉毛弄得更红了。”紧接着压低声音,说出了他的计划。
何宝和陈城两人听得拍案叫绝。这时张笑天随囗问道:“为何我们走了几天路,连个村落都见不到,如入无人之境?”
陈城答道:“因为战乱官道五十里的范围内都不准有人居住,怕的是敌人沿官道来时,可以掳掠粮食和妇女壮丁。”
张笑天恍然大悟,与何宝等人反覆研究了行动的细节,这才回到营地去。
夜幕降临张笑天和何宝的三百子弟兵,手持强弩,埋伏在一座离营地只有数百步的密林之中,看着在昏暗的天色里,正缓缓离开的己方车马队。
当天色大明之时,陈城指挥的队伍已消失在下游的转弯处。又过了顷刻,蹄声人声同时由两岸传来。
一队近七百人的马贼,在上游一个密林急驰而出,河对岸也涌出大群彪悍的贼兵,其中一人高踞马上,
正是纵横长安境内的头号马贼赤眉。只见他此时气得翘须瞪眼,暴跳如雷,不断催促手下把渡河的木筏由隐蔽处搬出来,好去追赶敌人,显然已乱了方寸。
蹄声骤起,在这边岸上的马贼已一窝蜂的沿河驰去,而另一股马贼则开始渡江。
张笑天此时偷看了何宝两眼,见他在这种千钧一发的紧张情形下,仍然是沉着冷静,心中暗赞。
这时只见四十多只木筏,载着战马物资,渡河而来。当赤眉的人卸下了两批近七百匹战马和粮食后,开始载马贼渡河。
赤眉此时也在其中一个木筏之上。这边岸上只留有百十多名马贼,均全无防备,忙着把马儿赶到岸旁的平地处。
只见张笑天打了个手势,三百多人由密林处连续发出一轮弩箭,射得那是对方人仰马翻,伤亡过半。
赤眉等马贼魂飞魄散,仓惶之下搭箭还击。岸上剩下的小量贼兵,则喊出一声,四散奔逃。
张笑天等人早移到岸旁的巨石后,
只听弩机声响,劲箭飞蝗般朝向筏上毫无掩蔽的马贼射去。马贼则避无可避,纷纷中箭,鲜血顿时染红了木筏和河水。
赤眉眼见伤亡过重连忙喝令撤回对岸去。
众人瞄准了他,万箭齐发射向这明显的目标。马贼虽高举木盾,仍然抵挡不住百弩齐发劲力强大的箭矢,一个个纷纷倒下。
赤眉眼见形式不妙,狂喊一声,翻身跳入河里,躲在木筏之下。众贼也是依葫芦画瓢,纷纷跳入河里。
对岸还有近四百马贼,不过除了暴跳暴叫之外,什么办法都没有。
劲箭直射进水中,
鲜血不住的在水中涌起来,然后是那浮出水面的贼尸,情景惨烈之极。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从来就是战场上的铁律。此时木筏散乱无章地往下游飘去。
张笑天此时心悬陈城那方的情况,
一声令下,呜金收兵,无暇理会赤眉的生死,骑上抢来的贼马,又把装载着武器粮食的马匹全部牵走,往下游急驰而去。
陈城方面的战事这时也到了尾声。他们到了下游地形适合处,联车作阵,又由公孙策率领六百人,埋伏在侧翼的密林之中,静候追兵。
六百马贼沿河赶来,刚转过弯,看到严阵以待的汉兵时,早进入了伏兵射程之内,惊慌失措之下,
被借车阵掩护的汉兵,弩机强弓,一起发射,立时人仰马翻。
剩余的马贼退走不及,便想自侧翼绕过车阵,这时又被公孙策和埋伏的六百汉兵,射的那是七零八落,溃不成军。
马贼见势不妙急急往后撤退,没想到遇见张笑天的援军,又被杀了一下措手不及,逃得掉的不足二三十人,都是丢盔弃甲,窜进岸旁的丛林之中。
此役张笑天方面伤亡不足百人,无一重伤,战果骄人,再一次证明了张笑天具有优秀的军事头脑和灵活有效的战术。
张笑天此时派出二十人,把俘获的四百多匹战马送回长安,至于武器箭矢粮食则留为己用,给伤兵治疗后,继续沿河南行。
待到黄昏结营时,离开内河还剩下两三天的路程。因路途起伏不平,兼之剧战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