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等样的剑术,若是同等境界,我等也非秦烈之敌!”阿房宫最高处的城墙上,徐福微微沉吟。
“以佛门愿力,就能够凝聚出圣境金身,他的手段比我们预料的要可怕的多啊!”
他的身侧,重玄始终静静听着。
如今,魔门最强的盗魔老主现身,使始秦皇墓的风波,变数突生。即便是他,也不能不生出顾忌。在百忙之中分神,观睹此战。
只是,重玄一直在神情发呆,似乎在深思着什么。
过了许久,重玄才表情郑重说起:“秦烈有佛门愿力加身,实力一举到达圣境,与老盗有了抗衡之力。老盗刚解除封印不就,这一战,胜负难测。不知老师,准备如何处置?”
虽是不怎么情愿,可如果在二者间权衡的话,最好还是能帮一下大秦之君。
盗魔老主若是胜了,那么他们所谋划的一切都可能毁于一旦,这对谁都没有好处。
一旦十二铜人被老盗使用夺神之法抢去,这一个无法无天的家伙,定然实力暴涨。整个东荒界,怕是要天翻地覆。
自然最好的结果,就是两方两败俱伤,由他们坐收渔翁之利。
徐福忽然摇了摇头:“不妥!老盗在这六千年间未必就停在至境初期。我们不必去自讨苦吃,直接去准备那备用的手段便是,那秦烈当真可惜了。”
那重玄思索少许,仍旧不解:“老师,秦烈一方有林玄萱在,怎么可能轻易就输了哪?甚至秦烈掌握无量终始神通,还胜过夺神大法一筹?”
秦烈那一剑的神威,这一带的各路修者亲眼所见,强如老盗,亦无法直撄其锋!
“你说的没错,那无量终始确然不凡,可秦烈的金身并不牢固。”徐福耐心的解释,眼神深邃悠远:“你以为老盗夺神大法就那么简单?哪怕是一丁点的破绽,亦能使你万劫不复。二人间不是胜负谁属的问题,而是谁能支撑多久。以我看来,秦烈不超百息!”
“百息?”
重玄失声出口,秦烈可是东荒界少有的天才,亘古未有,老盗面前,怎么可能连百息都撑不到?
不过,徐福既然这么说,一定是看出了什么。仔细再看了那边一眼,重玄也失去了兴趣。
“双方差距太大,局面难以逆转。所以老师之意,是与其冒着得罪老盗的风险,倒不如另寻良策,替代那天坛的作用?”
发现就在他说话的这一刹那,此刻笼罩那边天坛战场的十几道圣境神念,都已纷纷抽回。
显然这些人的判断,也是与徐福一样,不认为那边有反败为胜的可能。
此时的动作,不是不想继续观战。而是担忧老盗胜出之后,注意到他们。
一旦被其盯上,那么结果多半是凶多吉少。
重玄不禁惭愧,他踏入圣境的时日,终究还是浅了。
自己的经验眼力,较之这些积年的圣境尊者,还是有所不如。
“孺子可教!”
那徐福却是在苦笑:“这也是无奈之策,不得已而为之。可惜了这位大秦国君,在世圣皇。今日之后那道儒两教,怕都要松一口气。只是我仍好奇……”
语气一转,徐福的目里锐光闪烁:“到底是什么事情,引得那浒贾,不惜释出盗魔老主,也要将之诛杀在始秦皇墓内?”
剑击之处,老盗的一边臂膀,都化成了碎散血肉,而后寂灭气化。
老盗本身却似浑不在意。身影有如游鱼般的在天坛上飘荡,竟然使秦烈,再无法成功锁定住气机。
而那连续不断,爆射过来的五色光翎,道玄则是完全无视,只以那古文龟甲来抵御。
偶尔两三道翎光穿入了近来,对他有无什么妨碍。
意动之间,就可拦截拂开。
唯有当林玄萱手持血月刀,再一次从远处横击而至时。老盗才会予以重视。
然而当手持神兵之后,却已有伤他之能。
又再退数丈,直到把天坛附近死亡之气,再次在身前聚成了几个苍白骨手。老盗的身形这才止住。
骨手与那血月刀交击,只撑不过片刻,就被刀光绞碎,打散成了混沌之气。
老盗此时,却又一指点出,弹在了那血月刀上。
那从地下夺盗而来的沛然磁力,顿时冲击刀身,哪怕是强如林玄萱。也不由被这巨力,逼退了开来。
手臂新生成的骨骼肌肉,都扭曲崩离,似是撑不住这等层次的力量对抗。
而此时对面的秦烈,又是一剑挥来。没有第一剑时的声势,却明显更是威险。
依然是黑白二色,显于剑上。然而却力量收束,聚力为一。这一剑出,天坛周围虽还是有近万煞尸,被这剑力溢劲扫灭。却再没出现先前,那种整个天地都被割裂的异景。
然而那剑威却依然如故,似可使这世间一切俯首称臣!
让人怀疑,这一剑,其实就是‘道’之显化!
老盗挑眉,不惊反喜:“好剑术!绝顶的神通,这才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