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处境,更危险之时?
这么想着,秦烈嘴里就慢慢浮出了几分苦涩的味道。
放眼望去,只见因这几十个呼吸间的交战,此处方圆数万丈之地。所有房屋建筑,连带那些煞尸,都被生生夷平。
相应的,之前他施展的幻术,也是全然无效。
仰首望天,只见那几十头凶禽,正望向地下。而周围处,也有十数道强横意念,蔓延扫荡而来。
周围附近,所有的煞尸,都在看向此处。
即便那幻术未曾破灭,只凭此处那罡力冲撞产生的气机,也足以引起城内那些尸将的注意了。
周围的灵纹禁制,也一触即发。
秦烈微微一叹,难道说,这才是那宫源真正的目的所在?
让自己暴露出位置,在城内尸军尸将的追杀下,疲于奔命?
又或者,是为他人制造机会?
“这次可真是麻烦了,除非退出这咸安,否则我们五个,可能要被追杀至死呢。”
紫苑也同样注意到异状,然后就见秦烈,正以期冀的目光看了过来。却摇了摇头,笑意嫣然的把那口血月刀还了回去。
“奴家其实也想趁机要挟提价,让守郎与小小共结连理,来一场鱼水之欢什么的。可惜是力有不及,这么多凶禽尸将,奴家的元魔七情决哪怕再强十倍,怕也奈何不得。”
蛮三剑也不禁低声咒骂道:“这个损人不利己的蠢货!”
宫源受创沉重,血气泄之于外。哪怕有虚实转换之法,也再无法规避那些尸军的识觉。
此时的境况,只会比他们更差。
秦烈微微一叹,知晓紫苑所言乃是实情。元魔七情,只能在有心算无心的情形,发挥最大的作用。润物无声的影响他人意念。
此时暴露了形迹,作用就小之又小。一两个圣阶尸将,可能还能办到。可如此大的范围,却远远超出了紫苑的能力之外。
毫不犹豫,秦烈就将那天罚神梭祭起。将五人一齐收入,就穿梭向远处,加速到了极致。
不时更借助那瞬空龙丹之力挪移,以摆脱那些意念的探查定锁。
一息千里,游荡自如的在那些大街小巷中穿梭。
亏得是诛神剑总算不曾让人失望,即便加速之后,也能使秦烈的飞梭,避开大部分的禁纹。
不过因这两仪聚龙阵之故,却也无法将那些尸将的灵识意念,彻底的甩开。
倒是天空扑下来的凶禽,几次三番都寻不到秦烈真正的踪迹所在之后,就彻底放弃,回到了高空中盘旋。
那些尸将,秦烈就完全无法了。干脆把心一横,继续往那天坛方向,急速遁行既然无法摆脱,那就强取好了。在那些尸将赶来之前,到那边看看究竟。
只是当渐渐靠近那天坛所在,秦烈却发觉身后追击而来的几道尸煞之气,却渐渐止住。
似乎顾忌着什么,不敢靠近。
秦烈心中一惊,这天坛中难道有什么古怪不成?
一念闪过,就已至那天坛所在。这咸安城内鳞次栉比,屋宇密布。却唯独只有此处,是一片空旷。
而那天坛,也是宏伟之极。九百九十九级的石阶,最上面一层,也是宽达十万丈,宛如是一座雄山。
秦烈驾御着天罚神梭,才刚在那台上落定,就见此处,赫然一个人影,正蹙着眉头仰首望天。
头戴九脊星观,身穿赤霞羽衣,负手而立。
立在那里,就如永恒,也无有尸煞死气缠身。
秦烈心脏一悸,止住了辟魔飞梭。本能的感觉,天坛之上的这人,是危险之至。静静的立在那里,然而仿佛只需其一举手,一抬足,可能就是颠覆山河,毁天灭地之威。
与天空中的星辰,更有种莫名的联系,不过当靠近之后,才发觉眼前这人,只是一个魂念化成的虚影而已,秦烈心神,却非但不觉轻松,反而更是慎然。
只一个分神化身而已,就有如此威势,那么此人本体,也该是何等强横?
那诛神剑,此刻却是‘嗡’的一声震荡,剑身啸动,几欲脱离他的困束,往这座天坛之内遁去。
秦烈只能暂时强压了下来吗,心中惊疑不定。
眼前这人,到底是谁?一身气机,虽是还不到至境位阶。然而在这咸安城内,哪怕是至境修士,也会被暂时压落境界。难说不是哪位圣尊,以化身将领在此。
此时这人,已似笑非笑的看了过来。
秦烈略略思忖之后,干脆收起了天罚神梭,现出了身影。
有种预感,即便是宫源的天遁子母剑,也未必能在眼前这人面前逃脱。就更不用说自己这件并不完整的天罚神梭。
而在这两仪聚龙阵内,他即便有接近二百的星辰龙丹,也没可能实现远距离的瞬空挪移。
何况眼前这方士打扮之人,对他似乎并无太多敌意。
“不知前辈,可是徐福?”
一身接近道装的太古方士衣饰,而能佩戴九脊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