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诏!凡大秦境内,不论是何种仆工,必须定下工酬,限务工之时。另还有那国税,既然是取之于民,自然也需用之于民。孤将命内阁,推行养老之金。使天下工农,不至于老年孤寡,可享安宁!”
申工的目中,一时充满了疑惑,怎么又是这种奇奇怪怪的策国?
“不过是收买人心,空耗国资!”大商臣工中忽然传出一阵讥诮。
只是秦烈那纯白气柱之内,异变再生,一丝金色气息陡然升起,依然是至纯至洁,却更是堂皇正大,使人一望,就生出了甘愿臣服跪拜之意。
申工嘴唇嗫喏,若说之前的秦烈是皇,到此时此刻,才真正可堪于三位古皇比拟!可这秦烈的国策,到底是有什么样的玄虚,竟是使其气运,发生如此大的变化?
更使这处天地,无比鼎盛?
大秦国富,与其积于库中,倒不如返还于民。
“第四诏,分田地,官绅一体纳粮。不准任何人私自田亩交易,由大秦朝廷出资购买,平价贷卖给无地之民!以均天下田土!”
这句话说出,不止是申工,就连那数百大商臣子,也是浑身一震。这秦烈,难道就不怕得罪自己国内所有的权贵?就不怕人造反?
不对,这秦烈有何惧之?掌百万雄兵,如果这一战能够击败大商!受到万民敬仰,在大秦之内声威无二。
即便强行推行此国策,世家贵族哪怕心有不甘,也无法抗拒这百姓所向!再加上,大秦境内受过儒门圣人教化的豪强子弟,多以脱离了大秦朝廷,甚至暗中勾连大商。
想要阻止,也于事无补。今日战后反而要防秦烈,秋后算账,清算卖国叛君之罪!
均田分地,记得大商太古中期起兵之时,也曾提过。
后来东荒祸乱频出,大商太祖陨落,就不了了之。
秦烈的手段明显更为温和,也更可行,或者真的可能被他成功。
申工也算是看明白了,这大秦四诏一出,东荒三陆百岛近九成的民心,都将被一网打尽!
这让他们儒家,该如何自处?
这虽非焚书坑儒,却比当年始秦皇所为,更狡诈了十倍!人心丧尽,儒家如何还能自诩天地唯一正教!
以目示之,却见秦烈的头顶,那丝金色气芒,竟而是悄然之间,再增十丈!
“而孤第五诏,是招天下学者,评论儒门诸子。论儒家之功,评儒家之过!审儒家之学!”
语音一顿,秦烈嘴角浮出了冷酷的笑意:“自然还有今日,殷御令这妖道,以三千童子行此邪术。你儒家袖手旁观,视而不见之事。却不知这天下苍生,会如何评价?”
那殷御浑身一震,这秦烈,是欲使大商,使他殷御,被天下万民唾弃么?
申工失魂落魄,最后一声惨笑。
“好一个圣皇!真是字字诛心,我申工,真乃是儒家罪人”
竟而是自己以剑吻颈,剑光一闪。申工的头颅,就在血光中,栽落了下来。
申工自吻身亡,秦烈的眼睛却是眨也不眨。略有些感慨,不过这个时候,绝不是怜悯对手之时。
“还算是有些血姓!”
若真是寡廉鲜耻之人,他今日这些言语,那就白说了。这申工,并非是真正伪君子之流。
随即就又把目光,看向了殷御,秦烈是冷笑不已。
申工已死,那么还有何人,能护得住这位大商之君?
信手一剑,白云出岫般掠过虚空,直击殷御的咽喉。
“住手!”
那云台大急,对此刻已身殒道消的申工,是愤恨不已。
这儒门之人,就是如此。越是显赫大儒,对自己的声名,世人对自己的品行评价,都看的极重。
史书上以死明志之人,比比皆是。
这申工也是如此,可也不看看眼下,是什么时候?
即便要自绝,又何妨在这一战了结之后?
血色刀光舒卷,再一次缠绕而至。一圈圈的笼罩了下来,迫得云台,根本就无法抽身。
殷御的目中,也现出了怒恨之色。
在自问必亡之时,身侧的虚空却被强行撕开。
一个拳头,忽然击至。
可这一刻穿空击来,却是仿佛整个天地,都被纳入了拳内。
剑拳交击,立时一堵刚墙般的罡气,蓦然散开。使一片虚空,开始了坍塌。
秦烈略微一挑眉,甚至不用细想,就已知晓了这人,到底是谁。
“姬发?”
这个家伙,到底还是来了。不愿坐视殷御,身亡于此!
“正是在下!姬发不愿与国君为敌,却不得不如此。”
几乎平分秋色的,把剑光击退。那拳往回一收,就带着殷御的身躯,往虚空之外退去。
“陛下他身系天下,不能死在此!”
秦烈毫不觉惊怒,依然是心念冥冥,又一剑横空削出。
“为我大秦,却不容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