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蹄所过,血肉横飞。凡是列阵在前的道门骑士,连同那些玄焰金麟兽,都纷纷被血云骑斩杀。而化为了血元气雾,被吸入到了血骑阵中。那浓郁的血雾散开,竟只是十几个呼吸内,就已弥漫十里!
“哐啷!”
那殷御御辇之上,一片死寂,只当那玉盏崩碎声响起,下面观战的诸位大臣才回过神来,殷御霍然起身,面色灰败的,看着右面方向。目里依然是不敢置信之色。
他刚刚册封的平南侯斐印,居然就这么轻易战死了?道门紫麟焰枪骑士,更是莫名其妙的崩溃了?
“方才可有人看清发生了何事?”
“真是见鬼?平南侯与紫麟焰枪骑怎么突然间就溃败了,莫不是对方使用了什么妖法?”
“我听说道门培育的金麟兽,历经一万三千载驯养,战力颇强,纵然是面对太古神兽,也能不惧。怎么会在这时候出问题?”
“我刚才看到那些骑兽似乎在畏惧着什么?到底是什么东西,令那玄焰金麟兽,也为之失控?”
云台听着耳边的议论,先前的悠闲淡定,当然无存。方才也正是他,捏碎了手中的殷御。坐骑失控,那数万紫麟焰枪骑,此刻困于战场,即便是想要逃避也不可得。
那三万血云骑势成,已经所向披靡!几乎每一过一息,就有数百紫麟焰枪骑士,死于血云骑的大戟之下!神念散开,只稍一辨认,就发觉了那股笼罩战场的威迫之力。而源头处,正是对面那架玉辇之中!
“妖君!你使了什么妖术,害我教道兵!”伸手往对面一拿,就是一道五色巨山,往对面横空压去。
秦烈警惕的看向云空,手中紧握着的那口剑,蓦然出鞘半寸。却也在这时,一道血色刀光,忽然从他身侧扬起,裂开了长空。
正是段云,控着血月刀,试图将巨山斩断,却只斩出了一道裂.缝。而令段云震惊的是,那五色巨山,居然修复如初。瞬间成形,又化成了一口剑,斩向自己。
“道门五行术。”
秦烈恍然,这个云台,原来修的是五行之法!
段云修为虽弱,然而凭借血月刀,却也勉强可以抗衡。
剑却仍未入鞘,戾气反而愈发聚结。
秦烈依稀能感觉,一股股波涛汹涌,浩大无比的皇气,正从阿鼻王座那边灌注而来。
借恍道武学所能掌握的力量,正在疯狂的增长。
应该是因势变之故!也一直是他最期待的一刻,六万五千紫麟焰枪骑的崩溃,使大秦的国运国势,在这一刻骤然提升。那皇道之气,自然也是随之激增。
被段云驾驭血月刀挡住,那云台真人立时又将一只巨鞭丢出,横空化作万丈,往下方那血色气雾方向猛然砸去。
知晓此时稍稍耽误片刻,道门就可能有更多的道兵阵亡。
云台也顾不得却追寻真相,几乎毫无犹豫,就把所有的仙宝法力,都全数施展了出来。
“云台一人,力量恐有不济!请申工道兄助我!”
申工面上也是青白一片,同样不曾拖泥带水,微微颔首到:“道儒二门如今同气连枝,自当尽力而为!诛此魔君!”
道门这六万骑士败亡,那么今日的诛魔之举,只恐是功亏一篑,反而有大败之险。
手微微一扬,就是一个玉砚丢出。带着千万瑞霞,如流星般砸向了那团血雾锋尖所在。
又有一偏布满了字迹的经纶文章,飞凌空中。
化开之后,就是在虚空中,凝成了数万个‘护’字,往下方那数万紫麟焰枪骑士降落。
秦烈望着,却微微摇头。这两位,当自己是死人么?
此时却感觉上下,被一股凉意笼罩。心脏中微微刺痛,胸前的红玉项链,也是散发出一缕缕不正常的红芒。
不过秦烈一时之间,也无暇去理会。心念至寂,在这一刹那,蓦然出剑!
积蓄已足有几个月的杀意戾气,终于能从剑上宣泄。
以至于剑才出鞘之时,就已是气凌四方,一股无俦杀念,横贯虚空内外。
诛绝!
若有若无的剑光,须臾间就已跨过数十里战场。
云台一惊,毫不犹豫就把那黑色钢鞭收了回来。五色之气,也在身前凝聚成盾。
申工同样无心思理会其他,数万个‘护’字光符,须臾间召回。凝成了一个光罩,笼住了己身。而那巨砚,也同样悬在了身前。
上空中的血圣魔主,同样变色。正意欲出手相助时,却见秦烈身旁,一个人影闪烁。正是敖坤,只得无奈停下。
之能眼看着那凄厉剑光,洞穿了那五气之盾,又游刃有余的,避开了那钢鞭,洞穿了云台的咽喉!
秦烈则眼神冷漠,数月苦修诛绝,只为今日一剑!
那剑光在云台真人的咽喉处一搅,就在其头颅,彻底割下。
不过其身躯却也在一瞬间化成了幻雾,消散无踪。只余一张破碎的符纸,坠落了下来。
而云台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