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露尾的,都不敢真真正正战上一场。”
段云回望身后,那口神兵子剑,此时也不见了踪影。顿时愈发的恼火,正面搏杀,那宫源必定不是她对手。
却如滑不留手的泥鳅,抓不住,也握不着。
“真的只差一点点而已――“是天遁子母剑,抓不住的。”
那口子剑,本就是为诱使他追击入伏,此时目的不能达成,自然是远远遁离。
秦烈暗自摇头,此剑遁行天下,无物能阻。虚实之道,与‘遁’字神诀,更是天作之合。
那一套子母剑,此刻虽仍未彻底解封,却也极其不凡了。也因封印之故,反而比段云的那口血月刀,更易运用一些。
这口剑的神通,即便是他的影龙丹,虚空血瞳,也阻止不了。
段云能够伤他,是凭着灵武战体,绝无仅有的反应预测能力,捉到了这人遁行的轨迹。
换作旁人,哪怕修为超出那宫源近倍,完全无可奈何。
还有此人的修行之速,也的确是极其惊人,已经冲入到破碎境巅峰了。
除了那天遁子母剑之外,应该还另有一件异宝,才能接他一剑不死。
这些宝物,还有那虚实斩仙决的传承,也不知这宫源,到底是何处得来。
前次见时,此人的实力,也才仅仅涅槃境而已。更无这等几可与他抗衡的神通剑术。
仅仅只是五年而已。
秦烈陷入了凝思。此人对复仇的执着令人畏惧,实力虽不及他,却是个能使人重视的对手!
“我秦烈的生命真元,是消耗在那观界仪上。却不知此人,又有何等样的际遇!”
拂了拂袖,把那些银蚁星辰还有小金,都尽皆收入到了袖内。秦烈的目里,闪过了一丝凝然之意。
这一次,此人虽存着杀心,可其目的,却只是为试探而已。
试探他秦烈的神通剑术,到底到了何等样的层次。
下一次出手,必定不会如此简单。
自己也是该炼成一门克制之法了!
其实他自己本身就有,也无需去寻。
要么是返回吕家,把自己虚空血瞳所有不能通过血脉传承的神通法门,全数掌握。从而使血瞳神通,再次进化。要么就是把自己的影星辰落,演化到三个大周天层次,至少建出三垣框架。
只是无论哪一种,都要耗费不少时日。修炼起来,都需要千百年计。
还有另一种方法,就是预布御道剑阵,挡住那天遁神诀。
只是想也知道,诱使这宫源入阵的可能,是少之又少。
秦烈然后就想起了星邪。
准确的说,是星邪的那颗魔丹。
这一战,斩杀三位至境,只有星邪有遗物留下。
这一位东西,秦烈都知趣的没去取用。不过秀观凌虚子,却都给他留下了这枚最宝贵的至境魔丹。
若以这魔丹,炼入自己的影星辰落大阵内。那么哪怕宫源真有通天之内,也再无法从他手中逃脱。
只是随即,秦烈就又幽幽一叹。
这枚至境魔丹,有星邪的神念残留。与那三位至境身躯爆碎之后,留下的那些血肉一样,麻烦无比,甚至还更为棘手。
若是不想被星邪神念侵入,甚至被这魔教之祖夺去身躯,还是暂时敬而远之为好。
秀观也说,这魔丹他虚带在身边镇压,日日洗磨炼化。百年之后,才有被他融合入法相之内的可能。
暂时还真无办法这天遁子母剑的方法,自然此人也是奈何他不得。
唯一心忧的,是他的家人与亲朋。此时秦烈,对那头窝在他阿鼻皇座里的那头阴龙,分外感激起来。
“这次回去之后,说不得要给些好处,让那头阴龙更用心一些。”
将宫源之事暂时放下,秦烈心念,再一次照彻入自己魂海虚空。
方才运用无量光神通之时,感应更是明显。他这门黑白法相,应该是又有了些许进益。
并不是太多,却显而可见。而且控制起来,比以往还更随心所欲。
仔细观睹,片刻之后,秦烈就彻底放下心来。
这两头善恶麒麟,都在以自身之力,改善着他的黑白法相。
似乎是出自于本能,在改善着那黑白二洞的法则结构。
却并非是坏事,无论是黑洞白洞,明显都更稳固了一些,灵能转换的效率更高。
二者之间,更在争夺。彼此影响,针锋相对,互为对手,又彼此争斗。
啸日明显占据着上风,几乎全面压制。可那头黑麒麟,虽是才经重创,却毕竟是从圣境巅峰陨落,也足可支撑。
“都说麒麟之祖,也如太初之龙一般。是自此域源起之时,一同诞生。甚至可能经历过一方界域的生灭消亡,只怕此言不曾有假!”
秦烈若有所悟,秀观将这头黑麒麟,打入他元魂之内,看来不止是他纯化皇道之气而已,更有成全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