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城。
城下的大战已经持续了多半个月了,各地的勤王大军也正在快马加鞭的赶来,整体的形势正在好转。
此时,兵部尚书于谦终于踏实了不少,只是右都督石亨一连三天按兵不动这件事,让于谦愤怒不已,在一次次的催促之中,于谦和石亨之间的关系也是变得剑拔弩张起来。
与此同时,瓦剌大汗脱脱不花和太师也先已经率军从昌平州出发,朝着居庸关方向赶去。
这个消息很快便被明军夜不收探察到,而后便快马加鞭的将消息送到了于谦和石亨手中。
于谦在也坐不住了,直接来到了德胜门外的明军大营,见到石亨之后,便大声说道:“右都督!鞑虏大军已经开始撤退,现在居庸关只有刘参将一部两万兵马驻守,势单力薄,根本抵挡不住二十万鞑虏的猛攻,大军为何还不出动?右都督到底是何用意!”
石亨也不气恼,笑着说道:“于大人不要担忧,刘参将可是一员虎将啊,他手下的将士也都是精锐悍卒,两万精兵固守居庸关万无一失!要是我军出动过早的话,鞑虏大军难保不会逃窜到别处,还是等他们打上一阵,我军再从后掩杀为好!”
于谦看着石亨的样子,恨不得直接扑上去扭打一番,怒气冲冲的说道:“这么说来,右都督是准备借刀杀人了!”
“于大人!慎言!”
石亨冷冷的说道:“陛下早有旨意,此战临阵之权归我,大局调度为于大人,还请于大人不要越权才好!”
于谦闻言当即甩袖离去,临走之前大声怒斥道:“要是右都督此举败坏了战局、陷害了忠良,那便是大明的千古罪人!”
石亨瞪着于谦的背影,冷笑一声,说道:“哼!还真拿自己当个货色了!”
接着,石亨对身边的将佐说道:“加派夜不收,严密监视瓦剌大军的动向,不得有误!”
“得令!”
话分两头,各表一枝。
就在于谦和石亨针锋相对的时候,脱脱不花和也先已经率领二十万瓦剌大军进入了居庸关地界,大军前锋距离居庸关关城已经不足十里了。
此番,也先和脱脱不花率军直扑居庸关主体关城,并没有进攻南关。
因为南关外的地形较为狭窄,根本无法将二十万大军铺开,刘君韬又将南关外多的道路全部破坏掉了,并且在旷野上挖掘了无数的陷马坑,使得瓦剌大军根本无法列阵,所以脱脱不花和也先就只能选择攻打更为坚固的主关城了。
面对来势汹汹的瓦剌大军,刘君韬已经提前得到了消息,并且已经将各营将士部署到位。
此战,刘君韬将兖州府正兵营、奇兵营将士全部部署到了关城之上,作为大战的主力使用,八千多名将士全部在城头上严阵以待,数千名鸟铳手更是已经在城头上分段据守,每一处箭垛、每一处马面都部署了足够的兵力,完全可以保证火力的强劲。
而且,这两营之中的投雷手也是分散开,这些投雷手的任务就只有一个,那就是用震天雷炸毁鞑虏的云梯和攻城器械。
主城墙上的战事将由兖州府正兵营指挥孙绪全权指挥,刘君韬将坐镇全局。
之后,指挥张骁军率领的玉山镇护卫队前营被部署在南关一带,以便防止瓦剌兵马趁机偷袭,做到万无一失。
指挥陈子平率领的玉山镇护卫队左营驻守主城及南关大门一带,并在城门后方修建了胸墙,建立了第二道防线,以防止最坏情况的发生。
至于千总常宏道临时率领的玉山镇护卫队右营兵马,则是和周宗胜率领的玉山镇护卫队铁骑营一起驻守中军,作为此次大战的预备兵力。
当然,随军的十门火炮,以及居庸关内原有的十门火炮已经全部在城头部署完毕,二十名炮手已经挑选出二十多个辎重兵作为助手,正在抓紧时间调试火炮角度,这二十门火炮将是刘君韬在此战之中的杀手锏!
此外,刘君韬也指挥将士们准备了滚石檑木、灰瓶、金汁、狼牙拍等守城利器,这些守城器械源源不断的遇上了城头,顿时就将城头上堆积得满满当当的。
刘君韬站在关城之上,只见居庸关外还有两道壕沟,城墙下面设有拒马阵,在城门外还有一道拦马墙,关城的整体防御可以说得上是无懈可击了!
“哼!瓦剌大军除了兵力多些之外,一没有火炮,二不善攻城,我倒要看看,鞑虏拿什么攻下居庸关!”
此时,刘君韬只想着率军和瓦剌大军血战到底,至于石亨所部的援军,刘君韬是根本不去指望的,也指望不上!
一切都部署完毕之后,刘君韬便下令辎重兵就在城头上埋锅造饭,众将士原地吃喝、休息,等待瓦剌大军的到来。
一天之后,夜不收飞马驰回关城:“启禀将军!鞑虏大军在十里之外安营扎寨,正在大肆砍伐树木,定然是在赶制攻城器械!”
“再探!”
“得令!”
刘君韬稍稍想了一下,心中有意派周宗胜所部突袭瓦剌大营,可是想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