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粮食、物品,会不会是他们刚从哪里打劫回来?”
“对!没错!我也看到了,是用一个麻袋装起来的,刚才咱们对峙的时候,那麻袋里的人还在不停扭动呢!”
刘君韬闻言不禁皱起了眉头,心中暗道:“那王家人马正好从北面过来,该不会这么巧吧?”
忽然,张骁军望着北面大叫道:“快看!唐宇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刘君韬闻言猛然回头,果然见到唐宇灰头土脸的朝着这边猛跑,临到近处众人只听唐宇大声叫道:“快回去!王家人马进村了!”
刘君韬只听脑海里“嗡”的一声,顿时气血上涌,一把拽过还在喘气的唐宇,大声问道:“那王家人马是不是有六人骑马!”
唐宇惊愕的问道:“是!你怎么知道的!”
刘君韬也不解释,直接对唐宇说道:“你立刻回去,告诉郭员外和张师傅,我们遇到了王家人马,已经追上去了!”
唐宇一听松了一口气,说道:“原来那王家人马跑到我前面来了!既然他们都已经走了,那还追上去做什么?损失些钱财就算了,免得徒生是非!”
一旁的护卫队青壮早就已经等得急不可耐了,张骁军更是大吼一声:“他们的大车上用麻袋装了一个人!肯定是咱们村里的乡亲,不追能行?”
唐宇一听顿时面无血色,说道:“他、他们是在郭家歇的脚!”
刘君韬闻言失声叫道:“郭沐英!”
严虎已经拔刀在手,大叫道:“大哥!追啊!”
“你回去报信!”
刘君韬对着唐宇大叫一声,便转身带着护卫队所有人出发,沿着官道一路追了上去。
唐宇望着众人远去的身影,忽然瘫坐在了地上,喃喃的说道:“一定要救回来啊!”
与此同时,王伯宗已经带着自己的手下赶到了官道上的一处驿站,这处驿站也是王家人马过往必停之处,可以说是王家在此地的一处众所周知的据点。
这处驿站原本是官道上的一处小型隘口,一是为了方便过往行人歇脚过夜,二来也负责鱼山脚下维持治安之事。
不过到了此时,这处驿站和大明腹地许多地方的塘口、汛口一样,已经彻底荒废了,只留下了还算完好的破旧院落。
王伯宗眼看日头偏西,再往前走就没有可以过夜的地方了,于是便下令在这里过夜留宿。
一行四十多人开始装卸行囊、打理马匹,王伯宗还特意安排了几个手下在四处站岗放哨,还特意安排了几人在驿站周围埋伏起来,伪装成潜伏哨。
此番,王伯宗一行的目的地是鱼山南面的东平湖。
东平湖绵延几十里占地颇大,是鱼山一带最大的湖泊,四周芦苇茂密,和鱼山山脚下的芦苇荡连成一片,形成了一片巨大的芦苇海洋。
这片芦苇荡由于太过巨大,里面不但豺狼横行、沼泽遍地,更是成为了不法之徒的温床。芦苇荡之中走私私盐的盐枭、被官府通缉的亡命之徒、打家劫舍的响马遍地都是。
滑口镇王家在这片芦苇荡中也有自己的生意,王家裹挟的数千灶户就隐秘其中,专门为王家熬制私盐!
王伯宗此番带人前往东平湖就是准备装运一批私盐,护送到东平湖南面的安山镇去,准备给王家的主子刘家上供。
王伯宗眼见众人已经收拾停当,都在找地方休息,于是也准备找一间比较干净的房间休息一下。
这时,之前在官道上用马鞭抽打严虎的那个家丁走上前来,一脸谄媚的对王伯宗说道:“老大,那个鱼山集的小妮子怎么办?小的给您送屋里去?”
这不问还好,王伯宗听到之后顿时来了气,一个巴掌扇了过去,顿时就将那谄媚的家丁扇翻在地,大声骂道:“混账东西!你闲的没事胡乱惹事?你打那伙人干什么?万一动起手来,耽误了家主的大事,弄死你一万次都嫌少!”
那家丁趴在地上不住地磕头求饶,显然是吓得不轻。
王伯宗此时也没有心情再去理会那手下,冷声说道:“把那小妮子带我房里来!”
说完,王伯宗便找了一间房子走了进去,重重的关上了房门。
挨了打的那个家丁这才从地上爬了起来,揉了揉火辣辣的脸颊,一脸委屈的走开了。
没过一会儿,两个家丁就抬着郭沐英走了过来,准备抬进王伯宗的房里。
忽然,两个家丁从外面跑了进来,惊慌失措的大叫道:“老大出事了!咱们的兄弟被人给绑了!”
这一下,整个驿站如同是炸了窝一般,四十多个王家家丁纷纷大声叫嚷着,七嘴八舌的询问那两个报信家丁,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
就连郭沐英都被扔在了一边,所有王家家丁的注意力都聚集到了报信家丁那里。
这时,王伯宗猛地踹开了房门,一脸怒意的喝问道:“谁干的!活腻了!”
“鱼山集!是鱼山集的人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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