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小仙因为今天开会的缘故,以为自己今天的心情会不好,什么事都做不出来的。
她甚至做好了晚上要喝一大杯酒才能入睡的打算,没想到迷失风中的风筝竟让她进入一种格外兴奋的状态。
她丝毫不觉得累,还觉得浑身有用不完的精力。
键盘的敲击声像一首美丽动听的歌,一直在黄小仙的房间里回响。
这天晚上,她破天荒,不仅没喝酒,而且很快就入睡了,好像还做了一个不错的梦。
黄小仙早上醒来的时候想,这个男人还真有意思。
一晃几天过去了,黄小仙一直也没理会武娜,而武娜也没有找她。
只是在三周后,总公司的办公室主任打来了一个电话说:“黄总呀,我们武总说了,用你们公司做试点,先派过去一个副总,明天上午报道。”
黄小仙赶紧说:“什么意思?我们是试点?”
办公室李主任跟了一句说:“是呀,武总没和你说吗?”
黄小仙的心跳骤然加速,她立刻说:“我真的不知道,难道不应该通知我一下吗?”
“现在通知你晚吗?”语气不是很好。
“当然,明天就给我派过来?一我不知道是谁,二这个人适合不适合,不是说三个月的时间吗?这才几天?”
办公室主任停顿了一下,语调稍稍提高了一点说:“黄总,你也是老总级别的人,而且你也做过我这个角色,你还不知道我只是上传下达吗?这些东西你跟我说没有用,都是武总做的决定,我所要做的就是告诉或说是通知你一声,你要是有什么不满意或不同意,您直接找武总吧。”
黄小仙马上说了一句:“对不起,好,我知道了。”
李主任听她这么说,马上态度缓和了下来,他说:“黄总,我也请你原谅我,你与我一样,都做过这个角色,一天天心里真的是烦燥,有时为了通知一个会议,打电话就能打三、四个小时。把相同内容的话重复不知道多少遍,不仅要说明会议的内容、时间、地点,还要强调一定要来,如果对方有事,还得通知第二次、第三次……一边打电话一边做笔记,哪个能来哪个不能来,哪个在外地哪个请假了,时间长了,谁不疯呀?”
黄小仙哑然失笑,她想起自己当办公室主任的时候,几乎和他描述的一模一样,自己拿个小本本,打过电话能来的打个勾,有可能来有可能不来的打个圆,在外地的打个小三角……黄小仙那时候最怕的就是有人模棱两可,即不说来也不说不来,黄小仙气得只好在这些人的背后打上一个大大的X,就这样她也不解气,有时边打电话,边在心里骂人,不然真不痛快。
“我们曾经同病相怜。”黄小仙笑着打趣说。
“凡是有同感的人才能理解。”李主任好像也松了一口气。
对于上级机关的主要工作人员,与他们打起交道有着千丝万缕的复杂关系。有的时候,宁肯得罪一把手,也不要得罪他们手下的人,因为他们的报复来得快也来得准,毕竟他们都是领导的心腹。
用一句最通俗的话就是:棍子打狼两头怕。
黄小仙怕他,他也怕黄小仙,不知道什么时候谁会犯到谁的手里,因为一个小人物而翻船的事,不仅古代有之,在职场上也屡见不鲜。
放下电话,黄小仙一下就把李主任带给自己的不快忘在脑后。
黄小仙在屋子里来回徘徊着,她没想到武娜竟然下手这么快,而且竟然真的拿自己当试验品了,现在的问题是她应该怎么应对?
她让安萌萌马上通知周勇和王亚飞来到她的办公室,无论在什么地方也要马上过来。
安萌萌看黄小仙脸色都变了,吓得一句话也不敢问,赶紧就出去了。
王亚飞很快就到了,安萌萌说周勇在路上。
黄小仙把事跟王亚飞说了,她觉得自己一个人肯定不如集体智慧,而且王亚飞很显然是方总派过来的人,现在他的处境应该有一点不舒服,黄小仙也希望他能出头找找市里相关领导。
没想到的是,王亚飞听说是这事,立刻一脸的不满意说:“这跟我有什么关系?谁爱来谁来,反正我也不是能做主的人。”
黄小仙试探地问:“你能不能找找人,帮助阻止一下?”
王亚飞的脑袋好像是拨浪鼓,摇得黄小仙只迷糊,他说:“我可以走了吧?这事与我无关。”
黄小仙有些生气地问:“什么事跟你有关?你来也快一年了,你做什么是应该的?”
王亚飞不高兴了说:“你要是不满意我,就赶紧把我撤了,好给新来的让地方,别在这想利用我,我可不是那么好利用的。”
黄小仙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虽然说他现在在公司基本算是闲散人员,但他也做了一些关键性的工作,比如拆迁的时候,比如谈工程的预算方面,他不是自己出了力,就是找到了恰当的人。
他从来的那天起,就天天往外跑说是谈工程,到现在也没见谈下来一个工程,但还是天天往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