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小仙有一段时间好像对他特别的关注,甚至对他说的话也认真倾听,姚一飞开始的时候还以为黄小仙对他有意思呢,现在看来,是不是黄小仙是第一时间就怀疑他的人?
他这么一想,能想起好多的细节和不对劲的地方,但他又几次三番否定自己的想法。
黄小仙是话里话外透露过要他收手的意思,如果她真的知道了什么,这么隔靴搔痒的劝告也显得太可笑了,但很显然她不能明说,而只给了他一点点的暗示。
姚一飞当时没什么感觉,现在想想也觉得特别可笑,这个年龄不大的小女子,还真以为自己是救世主,在这么大的事件面前,仅凭她的几句话就能收手吗?
黄小仙没有和盘托出,这里面一定有她的不确定性,要不就是她后面有高人,难道是她家乡投资人知道了什么吗?姚一飞什么都可以相信,但他绝不能相信黄小仙有这能力识破他做的这么大的局。
黄小仙难道真如大家表面夸奖的那样即聪明又笃定吗?姚一飞才不这么看呢,他觉得黄小仙充其量也就是一个特别理性的女人,即非坚强好胜的女人,也缺少女人特有的温柔。
有好几次,黄小仙与他谈话,矛头直指筹集资金的事,而且话里有话,充满了不信任,而且到最后她也没把朋友的资金打进账户。
但如果说黄小仙有火眼金睛能看出他的破绽,他说什么也不会相信的,其实姚一飞对付女人是有一套的。
温玉柔长得是好看,人也如名字一样温柔,但一想到她的为人,姚一飞恶心的想吐。
无论他自己如何的风花雪月,他也不希望找温玉柔这样只爱钱财不爱人的女人,何况这样的女人有可能引发强烈的地震。
他与李静的婚姻算不上幸福,但李静的为人姚一飞是敬重的,尤其是对他们的女儿。
如果让姚一飞选女人,其实他最看重的并不是黄小仙而是班主任庄锐。
姚一飞做了几次小小的试探,一则如果能把班主任拉下马,他的项目说服力会更令人信服,二则,庄锐这人太贤淑,而且不是装的,当几乎所有女性在去救济村碰上那样的路时,全部哭哭啼啼暴露了本性。
但只有庄锐,虽说也是花容失色,但依旧维持着体面。
对黄小仙,姚一飞的感觉是不解风情,他可不想当老师,那样累不说也太慢,而且黄小仙这人不可能给男人当情人,这是他多年在莺歌燕舞的世界里练就的火眼金睛。
姚一飞在里面想想这个,考虑一下那个,唯一没入他法眼的就是温玉柔的情人乔树彬。
那幢房子真的是乔树彬的命,他一改往日万事不求人的姿态,他终于放下架子,舍弃了面子,无论是过去的老朋友还是新认识的人,他都要求上一求,那可怜的样子,连黄小仙看了也动容。
在这件事情上,黄小仙觉得虽然自己没做错什么,但毕竟就发生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她也没有提醒乔树彬,所以也觉得有些亏欠。
黄小仙正不知道怎么出手救他的时候,李静出头了,她是此次事件的参与者,在她大力的帮助下,这起案件很快得到了纠正。
这是第一个在这起外围事件中赢得胜利的开门红。
乔树彬很快就取回了自己的房子,而李静也在多方的帮助下,在姚一飞为数不多的财产中,获取了股票当中的一部分,也有上百万。
这件事对乔树彬的打击太大了,他一下就苍老了十多岁,而且很快就在儿女的帮助下离开了北京,而李静也表面上恢复了平静和生活。
李静所有的担心就是姚一飞心里的那个档案袋。
姚一飞有一天晚上突然回到家中,把这个纸袋递给她说:“如果我真出了什么事,你就把它一把火烧了。”
李静没明白,他现在也不想与他沟通,就说:“你还是把东西放在你父母或狐朋狗友哪里,我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了。”
姚一飞叹了一口气说:“我要是真的出了事,我的父母也不能幸免,至少他们的家也有可能被查封,就算没有,我把东西放在家里,一旦有关人员调查的时候,他们还不得住进医院?”
“你就不怕我把它们交上去?”
“以我以你的了解,你不会落井下石,怎么说咱们也还有一个女儿。”
李静想问这到底是什么东西?但一想还是算了吧,无外乎是一些她根本就看不懂的账目。
姚一飞那天晚上特别温情脉脉,他回忆了好多他们一起打拼的过去,李静听他说他们在一起的生活,感觉一点也不真实,好像是上辈子的事。
“要是人生能回到从前多好,我再也不会为了这些身外之物而烦恼了。”
李静淡淡地笑了一下说:“人总是要到了悬崖的边上无路可走的时候后悔,这样的话别说我了,你身边的朋友和父母少说你了吗?你听吗?你听得进去吗?“
姚一飞叹了一口气说:”没办法,这就是定律,是命里注定的劫难,我是躲不过去了。“
“都是期货害了你,它让你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