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上云受到如此这般的伤害,易三少一听轩辕翰竟还敢自己送上门来。
如此猖狂至极,他的心头顿时涌起万丈怒火,不及细问便丢下紫苏独自疾步朝来人过去。
“三少,三少……”紫苏的声音很快便消失在其耳畔。
远远地,当一看到正面对百草谷中平静的湖面静立着的男子背影,易三少便咬牙切齿,怒发冲冠地冲上前朝其发泄起来。
“轩辕翰,你这个衣冠禽兽,枉费云儿对你一片深情,你怎可如此辜负于她。竟连自己的亲骨肉都不放过。你就不怕遭天谴吗……”
闻声,那人一个急转身,继而礼貌地朝其抱拳行礼道:“三少。”
见来人一袭便装,竟只不过是轩辕翰的副将程良,易三少接下来的话顿时戛然而止。
转而眯了眯眼睛,朝其不屑一顾地道:“怎么是你?”
程良直起身来道:“是殿下命我来请三少帮个忙的。”
易三少渐渐双手附后,挑了挑那双细长的桃花眼。
俯身过去凑到程良的眼前,讥讽道:“我没听错吧?!他请我帮忙?那为何他自己不来?却派一条狗过来,是瞧不上我这药谷,还是……”
顿了顿,忽然厉声高喝了起来道:“他知道自己做错了事情,怕我易三少取了他的项上人头!”
虽然易三少的话极具挑衅,可眼下局势已然到了这个节骨眼上,程良为了完成主子所交代的任务,不得不忍气吞声。
于是继续故作和气道:“并非三少所想的那样,我家殿下他……”
岂料程良话再次刚一开口,易三少竟忽地直起身来背对着他,朝其狠狠怒喝了一声道:“滚……”
终于,程良忍不住了,提高声音:“易三少,我已经忍你很久了,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然易三少压根儿就没打算听他的只字片语,只依旧沉声着喝道:“滚……”
此情此景,程良不知自己究竟该何去何从?
就在左右为难时,易三少道:“秦王府的人,根本就不配与我易三少对话,至于轩辕翰……他更不配。自始至终,我所做的一切,都只不过是为了丫头而已。”
程良正在暗自琢磨,易三少又道:“回去告诉你家主子,无论什么事,让他亲自来寻我!”
说完,易三少竟兀自甩了甩衣袖,阔步扬长离去。
程良气的牙齿直打颤,对其背影怒吼道:“易三少,你……”
可最后却又默默收了声,事已至此,他又还能说些什么呢?!
与此同时,转身离去的易三少亦是心事重重。
看来,在杜鹃谷时,轩辕翰实际上也已经找到了衣上云,且还在自己之前。
他料到了自己会从杜鹃谷带回衣上云,所以才会派人来此寻他。
可轩辕翰为何寻到了丫头,却并未现身在她的面前,更未将其带回秦王府。
难道仅仅只因为是自己亲自安排人给衣上云服下了落子汤么?
他真的错以为衣上云腹中的胎儿不是他的?
既然如此,那他又为何要派人来此呢?
想着想着,似乎,他忽然料到了轩辕翰要与他说的所谓请他帮忙的事情有些严重。
可无论如何,既然衣上云已经答应了自己,愿意随他离开,其他的,似乎就都不那么重要了。
如今她只坚持在离开前最后见他一面,如此一来,他倒也省心省事,无需派人再去秦王府走一趟了。
天知道,如果可以,他是多么希望立刻带着衣上云启程踏上回国的路。可一想,让他们对过去做个彻底的告别也好。
只是他不明白……在衣上云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尽管轩辕翰的所有安排已经极为小心翼翼,却还是被璟帝派去的人细心察觉到了。
午后,衣府门前一街角,两个身着便装的男子,一胖一瘦,鬼鬼祟祟地聚首在一起。
扫了扫周围并无旁人,便窃窃私语起来。
“怎么样?消息怎么说?”其中那名较瘦一些,皮肤黝黑的男子先开口小心翼翼地问。
另一刚回宫打探消息回来的较胖男子道:“皇上有令,只要衣府等人一出西秦的边境,一律就地正法,杀无赦,一个不留。”
黑瘦男子听了这个消息,顿觉全身一阵激凌,稍一思索,接着又问:“那永宁公主呢,难道也一起……”
较胖男子不耐烦地瞥了他一眼。
说道:“宫里收到消息,南安太子会带衣府众人秘密离开西秦。你想想,若是到时候永宁公主死在了南安国的境土上,会怎样?”
黑瘦男子想了想,疑惑地摇了摇头。
较胖男子白了他一眼,继续道:“永宁公主是东宁国君生前亲定的东宁国未来继承人。继承人被杀,到时东宁国必定起兵向其讨伐。到时候,鹬蚌相争,西秦便可坐享渔翁之利。届时,皇上安排在秦王所带去的兵力里我们的人,再乘机倒戈杀了秦王,让人误以为秦王是战死沙场,皇上便可不费吹灰之力统一整个灵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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