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见锦兰已然惊慌失措地只剩下连连点头,衣上云与梅志煊俩人心里顿时有一种极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玥儿,不要,不要,玥儿……”
一时间里,梅志煊心乱如麻,说着便转身复又朝外大步奔了出去,咬牙切齿嘴里恨恨念道:“梅志豪,你干的好事……”
此时,刚刚赶上俩人脚步跟上前来的梅志煊其侍卫似是尚还未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
只见一向遇事不惊,沉稳内敛的主人此刻却从未有过的似是魔怔了一般狂奔而出,一脸狐疑地刚移动目光对上衣上云的眼睛,便被衣上云疾声催促着道:“你还愣在这里做什么?还不赶快跟紧了你家主子。切记,无论他想要做什么,务必将他给拦住了,让他一定要保持冷静,尤其眼下这个时候,皇上正在气头上,让他千万莫要和皇后硬碰硬。否则,后果将不堪设想!”
然那侍卫却现出了一脸难色,犹犹豫豫道:“可是,我从未见过我家主子发如此之大的脾气,怕只怕,即便我就是想拦也是拦不住的呀!”
衣上云至今尚还不知轩辕玥究竟已离开多久,又发生了什么,一听侍卫的泄气话,脱口疾声即出道:“拦不住也要想办法拦住,如果你家主子和三皇子妃娘娘其中若有一人出事,那你家小主人可就要彻底小命不保了!你难道到现在还不明白吗?”
一听到累及“小主人”三个字,那侍卫眼睛一怔,似是终于明白了事态的严重性,于是紧忙点了点头答应道:“是,我明白了,为了小主人,我就是豁出这条命,也会拦住殿下的。”
说完,便转身亦疾步飞奔了出去。
看着侍卫离去的背影,衣上云一脸忧心,心里默默地祈祷着:“老天保佑,千万不要出事!”
就在这时,锦兰伸手紧紧地捉住衣上云的一只胳膊,哭着道:“衣姑娘,怎么办,现在我们到底该怎么办呢?公主她,她到底会去哪儿呢?她不会出事吧,她若是出事了,那可该怎么办啊!”
衣上云眉头紧锁着稍作思索,遂转头一脸严肃地朝着锦兰耳旁低声耳语了起来。
锦兰听完了她的话,满脸不解地问:“你,你这是要做什么?”
衣上云深吸了口气,将一手搭在其肩头,朝其信誓旦旦道:“锦兰,你照我说的做便是,我答应你,一定会把公主给你完完整整地找回来。”
发生了这么多事,若是没有衣上云在身边,锦兰怕是早都要举手无措奔溃了,此时此刻,她的心里对她有太多的懊恼与歉意:“衣姑娘,对不起,我之前不该那样说你。”
衣上云抿了抿嘴,微微一笑,将那只搭在她肩头的手移动到她的脸庞帮她擦了擦眼泪,道:“没关系,我都知道,你不必于我道歉。”
启料锦兰忽然一把捉住了衣上云附在她脸庞缓缓移动的手,激动地道:“不,你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你从来都不知道!”
衣上云见状愣住。
锦兰回忆着,忧伤地道:“事实上,其实,公主,她的心里一直都在挂念着你,自从你离宫的那日起至今的每一日里,都是。你离宫的那天,她不敢见你,是因为她早已习惯了在宫里有你在身边的日子,她无法面对与你分别。所以,公主她那日独自默默地站在宫中的角楼上,一直目送着你一步步离开。”
衣上云听了锦兰的这番话,恍然大悟。
锦兰吸了吸鼻子,又道:“你该知道,皇上,皇后一向就对公主要求极为严格,可后来,公主在秦王府里听说,你单身一个人去了城南,公主便二话不说,都顾不及于皇上皇后娘娘请示,便不顾一切后果,亲自前往城南寻你……”
果然,轩辕玥对自己的心从未变过,衣上云听着听着,只觉眼里的泪水渐渐模糊了双眼。
锦兰继续在其耳边道:“如果,若不是因为你,西北一役便不会提前爆发,秦王殿下,秦王殿下便也不会……”
听到这里,内心刚刚被其动容说服的衣上云一想到轩辕瀚的死其真正原因是因为璟帝,轩辕玥的父皇,她忽然变得咬牙切齿了起来,顿紧紧地攥住了双拳,将锦兰打断,隐忍着复杂的内心道:“好了,不要再说了,事不宜迟,救人要紧,你赶快依照我刚刚所说的快去准备吧!”
话一说完,衣上云便一脸决绝地转身快步离开。
“秦王殿下便也不会至今都昏迷不醒,若是秦王殿下知道他心心念念所为之人变成了今天这个陌生的样子,不知道他心中会作何想,会有多痛,多失望……”
锦兰对着其背影继续将话说完,深深地叹了口气,又抹了把泪痕,亦快步朝着海儿的房内走了过去。
冬日的暖阳,早早的便不再刺眼,光线很快便柔和了起来,随着太阳的轮廓愈来愈大,似乎与大地万物的距离亦变得更近了。
很快,便到了夜色如水时分。
寂静的皇宫里,只见轩辕玥一袭白衣胜雪,孤零零一个人出现在皇宫面朝西北方高高的角楼上,不知已经呆了多久。
冰冷的寒风袭遍她的全身,将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