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她!你且去抓紧速速替其寻回生父来团聚。”
梅志煊没想到自己这次的计划竟是如此之顺利,于是便抱拳欣然地领命道:“是,儿臣遵命!如此,若是父皇再无他事的话,儿臣便告退了?”
东宁国君朝其摆了摆手,道:“退下吧!”
于是,梅志煊便缓缓退了出去。
而此时,深夜刚刚回到自己宫殿里的继后,在回来的一路上始终都眉头紧锁着。
她暗自心里越想越觉得不对劲,索性便问身边的一名老奴,道:“嬷嬷,你有没有觉得方才从皇上的清心殿里出来遇到三皇子的时候,他身后一名一袭白袍的男子似是有些眼熟,像是在哪里见过一样?”
老嬷嬷稍一回想,便有些迟疑地道:“经皇后娘娘如此一说,老奴倒也忽然觉得他像极了一个人,但是,老奴,老奴有点不敢说……”
继后闻声,忽绷紧一张臭脸,看着她对其厉声地道:“嗯?有何不敢说的,快说!”
老嬷嬷咬了咬牙,幽幽道:”方才老奴见那白袍男子长得眉清目秀,甚是难得,便也忍不住多看了两眼。亦是觉得他像极了一个人。皇后这一说,老奴心里便更是肯定了。”
皇后道:“是吗?那嬷嬷觉得他长得像谁呢?”
老嬷嬷定了定神,似是在给自己鼓足了勇气,最后在深夜里忽然如一道霹雳般炸出一句道:“那公子眉目之间,看起来长得极像已故的嫡皇后娘娘!”
继后一听,顿时惊望向老嬷嬷脸道:“什么!”
老嬷嬷一边点头,一边将脸埋得很低很低。
独自坐在暖榻边,对着殿内正熊熊燃烧着的炭火盆默想了许久,继后忽然开口命令道:“去把她给本宫叫来。”
霎时,另一位老嬷嬷进入了大殿内,上前紧忙俯身跪倒在了冰冷的地板上,朝正闭目养神,一只手支着额头似是在沉思些什么的继后道:“老奴参见皇后娘娘!”
继后并没有立刻睁开眼眸来,而是兀自继续自己的闭目养神片刻后,忽地睁开眼来,又抿了几口面前的热茶汤,方才厉声质问其道:“大胆奴才,还不快向本宫老实交代,当年究竟那个贱人和她腹中的胎儿到底有没有俱都坠崖而亡?”
那老嬷嬷一听所被质问之事,顿时吓得身子直哆嗦,语无伦次起来,战战兢兢地道:“有,没有,可能,也许,或者死了,又或者没有死,应是必死无疑才对……”
“咔嚓嚓……”
顿时,夜里寂静的宫殿里,一阵极其刺耳的瓷器落地声响起。
原是继后一见那人此番神态,遂将面前案几上的茶盏茶壶俱都一把狠狠地掀翻在地上,呵斥其道:“该死的蠢货,当年本宫派给你那么多帮手,竟就连对付一个孕妇,这点小事儿都办不好吗?在这儿支支吾吾了半天,究竟到底在说些什么?”
老嬷嬷吓得一个劲儿只知道不停地叩首,嘴里连连致歉道:“老奴该死,请皇后娘娘恕罪,请皇后娘娘恕罪!”
继后显然已经没了耐心,却依旧不得不压住心头的怒火来将其彻底仔细弄明白:“还不快说,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
于是,那老嬷嬷便将继后用心良苦,煞费苦心地安排在其身边对其保护的一行人等浩浩荡荡离开东宁国后,一路上在西秦所发生的所有事情俱都清清楚楚,事无巨细地如实禀告了起来。
继后听了其颇为漫长的一席禀报后,瞬间惊呆了:“如此说来,那贱人,她极有可能是在坠崖后并没有死,而是被人复又救起,并产下了一子?”
老嬷嬷不以为然,坚定极了地道:“不可能,嫡皇后娘娘她确实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