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定了定神朝其横了一眼,顿时认出了那把自己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短剑来,继而一脸惊愕至极地怔望向蒙面人那霎时亦变得心虚了下来的眼睛,道:“你,你,你是……”
“哧……”
未及其将话说完,黑衣人见身份暴露,竟猛地高高举起那把抵在老国君脖颈上的明晃晃的匕首,兀自狠狠的从其左胸口处将其刺穿。
顿时,一大滩鲜血涌出,染红了一大片……
而此时,衣上云在刚一迈出老国君的帐篷后,不得片刻的歇息,便已经迫不及待地踏着月色,带着这块天马兵符驰骋在这片大草原上,直往军营方向策马奔去。
她在心里默默地盘算着,完成了这个任务,她便就彻底自由了。
这场战争,看起来,西秦必是赢定了。战神果然不愧为战神。
然一想到轩辕翰,她的心中顿时似是有一股暖流注入,却又更多的是无助的忧伤。
或许,接下来,她应该去东宁国看看。那个她的母亲曾经到过的国度,究竟是怎样的?
而此时,位于北烈国东境,一牧民的简陋帐篷里。
很快便会到达与易君浩约定的汇合地点的梅志煊,正独自一人双手负后着,对着一盏昏黄的烛火发呆。
此时,他的脑子里所浮现出的全都是轩辕玥的一颦一笑,她对他的决心,还有那个疯狂的让自己至今想起来都觉得有些难以置信的夜晚。
却是到了最后,一张仿若被天工雕刻过的脸庞上,两道浓黑的剑眉终是深深地皱了起来,全都化作了无尽的黯然与惆怅。
忽然,一名侍卫满脸欣喜,脚步匆匆地走了进来,朝其背影极为尊敬地抱拳行礼道:“恭喜殿下,贺喜殿下。”
“什么事,如此开心?”梅志煊无精打采地眼睛斜都不斜他一眼,只淡淡地问。
“恭喜殿下,殿下很快便要做父亲了。”侍卫忙激动地道。
闻此,梅志煊似是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顿时转身回过头来朝其惊讶地问:“什么?你说…玥儿她…她怀孕了?这是真的吗?”
侍卫笑着连连点头帮其确认:“千真万确,宫里的太医已经确认过,足足已有三个月了,恰好刚刚是殿下离开东宁的那日。”
梅志煊冰冷的脸上忽地变作一脸狂喜,似是还在呆呆地傻笑,一贯那般沉稳冷静的一个人,竟开始不停地来回在帐篷里踱起大步来。
看那着急又兴奋的架势,如若轩辕玥此时就在其面前,他恨不得将其高高举至头顶,向所有世人宣告这一振奋人心的时刻。
而这时,侍卫脸上却忽又眉头深锁着似是有些迟疑,有些不好的预感,一边将一封密信缓缓拿了出来递到梅志煊面前,一边说道:“殿下,这是刚刚收到的安排在宫里监视娘娘举动的人所截下来的娘娘传回母国的书信。”
梅志煊似是等这封信已经等了很久,然此刻,当它终于如愿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却忽然又变得迟疑了起来。
他木讷地怔看着侍卫递至面前来的密信许久,却都不敢伸出手去接。
最后,却终是鼓足了勇气,咬牙一把将其接过展了开来。
很快便扫完了寥寥几字,却顿时怔愣住,似是被信里的内容惊呆了。
侍卫一见,忙上前关切地问:“殿下发生了何事?”
梅志煊没有急着回答他,只是一动不动地沉默着,沉默着,沉默着……
一双深邃的眼眸渐渐瞪大,又渐渐眯起,直至渐渐变得凉凉……
回过神后,他一脸凝重地缓缓举步近身到烛火边将信引燃。
呆呆的对着手里正在一点点化为灰烬的信笺,似是若有所思着沉默了许久许久。
待到其全部化为灰烬,灰烬亦没有了丝毫温度,直到其手中仅剩下的一点点残留,最后亦被一股微风拂过吹落扬去,方才沉声说道:“你绝对想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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