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漫长夜,天终于亮了。
衣上云终于缓缓睁开来眼睛吃力地在床榻上坐起来。
身上的伤有些痛,她放眼看了看还是坚强地依稀隐忍起来。感觉头似是沉沉的,太难受不禁伸出手去揉了揉脑袋。
却突然发现自己坐在一张陌生的床榻上,这紫黑色的老紫檀木质床榻坚实,色泽发亮,手感沉重。雕刻装饰精巧华丽,看起来豪华又气派。
绣纹绸缎幔帐的质地亦是上乘,图案设计精美绝伦,床榻上的用品极致柔软舒适极了,这都不是寻常人家所能奢望受用的起的......
正在她百思不得其解时,张嬷嬷端着洗漱用的物件走了进来,一进门就展现着满脸笑容乐道“姑娘终于醒了”。
“老人家,请问这里是何处?我怎么会在这儿?昨晚我不是......”衣上云欲言又止。
“姑娘叫我张嬷嬷吧,昨儿夜里倾盆大雨,姑娘受伤还染了风寒,是我们殿下带你回来的”。
张嬷嬷一边忙着打湿手里的毛巾一边回答她。
“殿下?这里是?”衣上云吃惊地急急问。
“这里是秦王府,我们殿下自然就是西秦秦王啊”。
“什么,秦王府,秦王轩辕翰的府邸”衣上云挑眉竟大声惊呼道,差点从床榻上站起来。
“嘘,姑娘这可使不得,秦王殿下的名讳可不是随便谁都能直呼的”张嬷嬷一边小心翼翼地嘘声阻止她,一边递过来毛巾给衣上云擦洗。
衣上云听闻立即收声露出一脸慌乱无措的表情来,小心翼翼接过毛巾。
“张嬷嬷,小女已经好多了,谢谢嬷嬷的悉心照料。只是小女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办,嬷嬷可否带小女前去当面谢过秦王殿下,小女方可离开处理要事呢?”。
衣上云当然清楚的记得她的极品铁皮石斛至今可都还渺无音讯呢。
今天已经是和璟帝约定的第二日了,明天一到要是再交不出的话她就真的要脑袋搬家了。她还是惜命的,可没想要英年早逝啊。
“姑娘还是先起身过来用过早膳,之后老奴就带你过去”张嬷嬷关切地说。
说罢很快张嬷嬷拿来了已经浣洗干的衣上云的衣服给她,在屋内用完一桌丰富的早膳后便带路领着衣上云朝着轩辕翰的承华殿走去。
刚走至殿前回廊,守在大殿外的副将程良看到了二人便朝着走了过来慰问。
“姑娘醒了,姑娘可还感觉哪里有不舒服吗”看衣上云一直以陌生的眼神盯着自己,他便意识到还尚未介绍,便急急解释道。
“哦,在下是秦王殿下的副将,姑娘叫我程良便可”。
衣上云这才明白过来欠身行礼“程将军,小女有礼了,感谢将军和秦王殿下昨夜的救命之恩。小女是过来特地致谢并告辞的,因为小女却有要事要办,还望将军通报一声”。
“姑娘,我们殿下每日都要早朝。早已经出门进宫了”程良说。
见衣上云露出失望的眼神,程良继续道“不过殿下出门时交待属下告诉姑娘不用刻意致谢,我和殿下只是凑巧路过偶遇才出手相救,姑娘不必挂怀”。
程良说着斜眼朝着承华殿的窗户看了一眼。他的主子可是至今都一夜未眠,此时正在承华殿的窗前看着听着外面这里的一切呢。
“如此不巧,那小女先行告辞,改日再登门道谢”衣上云有些失落地说着。
“姑娘可还是要再去百草谷,再下正好也有事要前往,不如让再下陪同姑娘一道如何?”主子一大早可就喊他过去交待他,今天他只办妥这一件事情即可,程良说着。
衣上云想,多一个人也许多一个办法,想必依仗秦王府的权势或许有时候能给她带来一些方便也不未可知。
如今她的时间已然不多了,也来不及思考利用王府名义是否合适,便脱口就答应“那就有劳将军了”。
“姑娘客气”
说完,两人便一同出门上马朝着位于西秦国东北角的百草谷出发而去。
此时,一直站在承华殿窗内看着的轩辕翰见二人走远了才独自走出承华殿来,穿过回廊来到林月轩自己的寝宫里。
他走进来的时候张嬷嬷正在收拾整理床榻。
张嬷嬷突觉身后有人,便回头看见秦王已然进来,便急急欠身行礼,轩辕翰用一贯冰冷但今天充满血丝的眼睛示意她退下。
一室寂静,他拖着那双疲惫的红眼睛坐在榻边一直盯着紫檀木床榻上衣上云躺过的地方看了许久后起身来。
收回了似是永远冰冷的神情后起身轻轻掩上门褪去了锦白长袍外衣,朝榻边踱步过去再次落座倒吸口气缓缓躺了下来,而一躺下脑海里却全部满满闪现出的全是衣上云相关的一幕一幕......
不知道过了多久,疲惫至极的他终于渐渐闭上了眼睛。
衣上云和程良二人一路疾驰策马,从街市上的百草堂门前一闪而过。
正在一楼大厅的易君浩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高兴的事正对着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