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稀疏疏的声音,听着很远,但又很近,尤其是妈妈在一旁哭泣的声音最为清楚。
眼睛缓缓睁开,一抹光线映入眼帘,身体躺的太久,没有太多的力气,刚想抬手,却发现这四肢都不听自己使唤。
此时,耳边忽然响起一句:“看,最后一面!”
冰棺的棺盖在此时被人打开,妈妈站在我的耳旁,掩面而泣,哭的眼睛都肿了,本来眼睛都有点不好,现如今就更严重了。
我用尽所有的力气将眼睛睁开,看着安雅他在冰棺旁已经哭成了一个泪人,身边的其他亲朋好友一个个的走过,这一刻,我跟安雅的视线对到可一起!
“夕夕……”安雅看了我一眼,不可思议地看着我,一声惊叫道:“啊!”
这时已经走过去的亲朋好友立马围观了过来,我看着他们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脸色忽然煞白,都不由得吸了口凉气,背后发凉,向后退了一步。
安雅看着我的眼睛眨巴眨巴的,壮了壮胆往前走了两步,探了探我的鼻息,见我我此时已经恢复了呼吸,又不敢相信,小心翼翼地问着我:“夕夕,是你吗?你活过来了,是吗?”
我张了张嘴,想要说话,却发现此时已经说不了太多的话,甚至是连发声都很是困难,我闭上了嘴,深吸了一口气,用尽所有的力气,声音煞是微弱地说着:“是我,我感觉我做了一个好长的梦,好久好久……”
安雅忽然喜极而泣,开心得难以附加,立马将上衣口袋上的白花扔了,连忙和我妈将我扶了起来,另外一旁站着的素素,浑身发抖,见我坐了起来,一阵开心一阵害怕,她的手不停发抖,她拉起我的手腕儿,给我搭着脉,探着我的脉搏,这我的确有了脉搏呼吸,她的真正的开心,笑得起来,不再害怕我。
我看着妈妈双眼泪目,眼睛都肿的不能再肿了,眼睛上布满了血丝,哭了很久,声音都已经哭得很是嘶哑,双手颤抖,紧紧的将我抱在怀里。
抱了良久,是安雅和其他人这样从冰棺里挪了出来,将我放在车的后座上,我和妈妈安雅坐在一起,正往医院急诊科走着。
妈妈撩了撩我鬓边的头发,饱含泪水的眼睛充满了慈爱,嘴角的笑容也是久违的,妈妈一直盯着我,生怕我下一刻就会消失一样。
安雅拉着我的手,将一件外套披在我的身上,她终于不哭了,嘴角扯着一抹微笑,带着哭腔,缓缓说道:“上帝听到了我的祷告,奇迹!终于发生奇迹!你能活过来,是我们大家盼了好久好久的,这段时间阿姨瘦了很多,阿姨的眼睛是肿了又消,消了又肿,这个急诊科没了你,这急诊科仿佛缺了一角,每天上班都是不完整的!”
此时我力气恢复的一点点,脸上有些费力的扯出一抹微笑,我看了安雅和妈妈一眼,浑身无力,声音很是微弱的说道:“安雅,我睡了多久?”
安雅的眼睛又忍不住流泪,她笑着将眼泪抹掉,开心的笑着说道:“七天,整整七天!我们都以为已经没有希望,今天你要是再不醒过来,我就真的要……”
“火化吗?”我笑着跟她开个玩笑说到。
哪曾想安雅指了指我的额头,又开始刀子嘴豆腐心的说道:“你还有心情开玩笑!我们都快吓死了,你知道吗?枫水涯知道你死了,硬是不让你出院,说你只是睡着了,他的床边守你两天,最后把自己也累倒,到现在他都还没有醒!”
听到枫水涯已经昏迷,而我又死了七天,可我只不过是才去冥界,算是黄泉路上的时间,最多不过6个小时而已,这阴阳两界的时间过的可真快。
阎王爷跟我说那些话,我现在还没有忘记,枫墨梓应该没有那么狠心,对自己的亲弟弟下手,于是我又问道安雅:“我不在的这几天,可还发生什么事吗?”
安雅低头想了半天,又想不出什么所以然来。
难道枫墨梓当真这么狠心?要对自己亲弟弟下手,亦或者是他隐瞒的太好了,所以安雅不知?
也怪我,刚才走的太急,没有来得及问孟婆到底是谁喝的孟婆汤。如果韶寻他或许应该会知道。
对了!韶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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