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看着珠子,又不禁的啪嗒啪嗒落泪,说话声也微微颤抖了起来,颤巍巍的说着:“对于墨梓和水涯,我不是一个合格的妈妈,我很少关心他们,从小墨梓就很沉闷,有什么事不说出来,但也是一肚子鬼灵精,他也是我这几个儿子里最聪明的。”
说到这里,方阿姨又叹了口气说道:“枫慈见我对墨梓爱答不理,便在墨梓小时候,就送到娱乐圈培养,让这个最聪明的孩子永不染指锋云企业,从以后我和墨梓见面的时间,就越来越少。”
原来他们小时候今有这样的境遇,他们兄弟不和的源头竟是妈妈从小偏爱大哥,而这个大哥和他们还是同母异父的哥哥,这样的童年,又怎会和谐呢?
听着阿姨说的这些,我的鼻子也不禁的酸了起来,回过头,见韶寻一个人呆呆的坐在那里,目光落在那个手串上,神情说不出的淡漠,我看着那珠子又复问道:“那......枫水涯呢?这段时间我看他们兄弟两个感情也不好,这是为什么?”
方阿姨抬头看了我一眼,有微微叹了口气,说道:“都是因为我,都是因为我啊!”阿姨讲手串放到我手中,又复说道:“水涯打小性格就很好,不开心了就哭,开心了就笑。有什么事从来不藏着掖着,直到两年前,因为韶寻出了一次车祸,我说了他们两句,那时在气头上,话兴许重了些,从那后他们就和我更生疏了,这两个孩子从小就和我话不多,只有寻儿经常陪在我身边,渐渐地也不怎么和我说话。”
方阿姨的目光从来就没有离开这个手串,眼神里慢慢都是对儿子的思念,和对他们满满的愧疚,看着这手串,绳子有些地方已经褪了色,珠子也有些模糊了,这珠子阿姨应该是拿在手中看过无数遍,也抚摸过无数遍了。
我将珠子戴在了阿姨手上,微微笑着说道:“母子之间哪有隔夜仇呢?只不过是一时的误会罢了!您也一定希望他们兄弟三人能够和睦相处啊!您呢!一天也别对他们老板着脸,有时也笑一笑,您若是真的不关心他们,您怎么会这么了解他们?怎么还会将他们胎发做成的珠子拿在手时长看着?”
我忽然有些想缓解他们母子之间的关系,毕竟孩子不能和父母做仇敌啊!妈妈住院虽说是软禁,但一天都不照面,就有些过分了,于是,将枫水涯要给韶寻办丧礼的事,一股脑的添油加醋说了出来:
“这不,枫水涯早上还和我说他大哥韶寻的葬礼该如何办?说拖得时间太久了,人死为大,要让他哥哥入土为安,老在殡仪馆放着也不是回事,他还请了著名的设计师曼陀,制作韶寻的冥衣,说让韶寻可以体体面面的走。”
说着,我拉着阿姨的胳膊,衣服撒娇讨好的模样微微摇着方阿姨得胳膊,又复说道:“所以阿姨,你就对他们兄弟俩好一些,我相信他们也会认识到自己错误的。”
话音未落,韶寻拍了拍我肩膀,便失魂落魄的离开了这房间,看他不见了,我便连忙说道:“阿姨,我先走了,枫水涯还在外面,让他等太久了不好,我先走了,过两天闲了,我会再来看您的。”
说完,便立刻出了病房,韶寻在门口静静地站着,看着我出来,便立刻拉着我到一旁的楼梯间,很是不高兴的看着我,仿佛要把我撕碎一样,手腕也被他抓的有些疼痛,韶寻的眼神也愈发神秘,韶寻看着枫水涯站着的方向,有些恨恨的说道:“和他去找曼陀,我要看看他是如何给我办葬礼的!”说罢,又看着我,一步一步逼近道:“刚才为什么要帮他说好话?你是不是对他动心了?”
看着他,我不禁的噗嗤一笑,反倒是没有被他这样子吓到,说道:“你吃醋了?你在吃他的醋,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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