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枫水涯从曼陀哪里出来,已是黄昏了,黄昏映着晚霞,热烈似火。
“哎,那边有好多人,我们去那边看看吧?”我指着一旁聚集的人群说着。
越走越近变越发的有些不对劲,只听着人群熙熙攘攘,聒噪的说着:
“看着人怎么了?”
“刚刚还口吐白沫的,这会怎么没动静了?”
“会不会是死了?”
“别瞎说,当心他赖上你呦!”
扒开人群,径直发现地上躺了一个中年女子,头发已经有些花白,但从面貌上看她只有四五十岁;穿着桃红色的薄衣衫,褐色薄裤子,嘴角还残留着一丝白沫。
我刚要上前,枫水涯便拉住我说道:“你已经不是护士了,你没这个义务!”
看着他说出了如此一番话,我冷冷的看着他,说道:“我是不护士了,但是一条人命如果就应因为的袖手旁观而逝去的话,我想我会愧疚一辈子!”
“那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她醒来说是你把她还成这个样子的呢?”枫水涯苦口婆心的说着。
我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我也不知该如何回答他。如果做一件事,因为惧怕而选择不去做,那与懦夫又有何异?放着一套鲜活的生命倒在地上,脆弱的如同蝼蚁一样,曾经身为护士的一员,今后又有何面目站在安雅面前?
于是,我甩开了枫水涯的手,来到这位中年女子身旁,见她嘴唇发紫,手也是出于僵直状态,指甲盖已经失去正常人的颜色,伸手顺着他的脖子摸了摸了她的颈动脉,又低着头附耳在她的鼻孔旁,眼神余光瞄着他的胸口,心中默念1001...1002...1003...
“遭了!”瞬间抬头对着周围人说:“快打120,她心跳停了!”
这时,在我为这位中年大妈解开衣服,松开腰带时,一个大婶走了过来说道:“丫头,她既然都死了,你就别管了!小心引火上身!”
“大妈,我没事的,我是护士,快替我大120吧!”回答大妈道。
我将手放在这中年女性的胸口上,手臂绷直,不停地坐着心肺复苏,每三十次,便为她人工呼吸一次。
大约在三分钟左右,她终于恢复了呼吸心跳,但却始终是出于昏迷状态,不过看着她被我从死亡线上拉了回来,还是蛮高兴的。
“夕夕,是你?你怎么会在这?”
我一回头便发现是安雅提着急救箱出现我的面前。
安雅看着是我,愣了一下,便像那中年妇女走了过去,还说道:“是你救的?”
我还没来得急说话,枫水涯便递给我一瓶水,那脸色真真的是比水泥还黑还硬,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漱漱口,万一她有什么传染病呢!”
“谢谢了!”拿着水对枫水涯说着。
此时安雅提着急救箱走到我身旁,附在我耳边小声说道:“护理部有动静,你注意着点!”
我拉住安雅走到一旁,看了枫水涯一眼,低声对着安雅问道:“海诺怎么样了?我听说我走后不久他也被停实习了,他有没有事?”话落,心下对海诺愧疚不已,又复说道:“终究是我连累他了!”
“你不用担心他。他呀,没多久就回来了。你都不知道,海诺他爷爷是医学研究中心的教授,前几年的抗癌药物就是他爷爷研发出来的,院长哪敢停他实习?只不过是让他回家休息两天罢了!”说罢安雅便急匆匆的上了急救车。
听着安雅说起海诺没事,心里的一个石头总算是放下了。
可是韶寻你又在哪里呢?你知不知道我好担心你!真的好担心......
“张嘴!”
“什么?”
“嗯!......”还没反应过来,枫水涯便拿着一瓶矿泉水开始灌我。
“咳!咳!咳~咳!咳~”这灌的差点呛死我,反手便推了他一下说道:
“你干嘛?你知不知道呛着我了?给我道歉!”瞪着滴溜溜冒火的小眼睛对着他说道。
枫水涯看着我呛水的模样,而且身上有些被水打湿的痕迹,正愤怒的找他讨公道时,他却背过身偷笑了起来。
好啊!呛着我不说,还弄我一身水,不仅不道歉还在哪里偷笑,真是可恶!此仇不报非女子!
看着他偷笑的样,径直走了过去直接对着他的小腿踢了一脚,无视他的惨叫,对着他冷哼一声走到车旁,只听得后面:
“喂,你这女人讲不讲道理啊?我刚才也是为你好,你干嘛踢我?......果然,女人呐!”故意抬高音调对着我说:“都是不讲理难养的家伙!”
听到这句话,直接毫不留情的指着他的鼻子,快步走到他面前说道:“你说什么?”
下一句还没有说出来,只听得一旁围了几个打扮甚是时髦,还染了几绺蓝色头发女人,目光上下打量着我,像我撇着白眼,轻微撇着嘴,眼神中透露出一股不屑和一丝嫉妒,嘲讽道:“真不知道你这样野蛮女人是怎么让这么多人对你着魔!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