梯连接,云梯不停的晃荡,徐长安顶上传来了阵阵女儿香。
两人不停的往下,徐长安有些心猿意马。
不过很快就被下面的声音喊了回来。
“少侠,当心啊!”
徐长安这才低头往下看,这才惊觉已经到了底。
徐长安往下看去,只见下方有一间暗室,四面用砖砌了起来。
阵阵泥土气息不停的钻向了鼻腔里,就像春雨过后被淋湿的泥土一般。
整个暗室点着油灯,徐长安把目光盯向了黑漆漆的洞口,如同巨兽张大的嘴,不知道通往何方,不时的,还有阵阵微风,从那个洞口传了过来。
沈奉远看了一眼徐长安,解释道:“这越州四城,全都被韩家把持,我们不得不小心一些。”说着往里带路。
走了约莫半刻钟左右,通过潮湿且略微带着新土腥湿味的通道,徐长安终于见到了另外的密室。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在密室中桌子旁放着的一柄火红色长剑,徐长安一见,眼神微动,看向了沈奉远。
沈奉远抚了抚胡须,微微一笑道:“此乃少侠佩剑,在此先物归原主。” 徐长安走到了桌边,拿起了焚,这才注意到,这是一张供桌,桌子上放着几个灵牌,上方则挂着一幅画像。
画像中的人穿着官服,看官服上面补子(官服纹饰称之为补子),一只白鹤栩栩如生,于松树底下,欲展翅高飞。
徐长安虽然不知道这补子具体的等级,可文官飞禽,武官走兽。且白鹤向来在飞禽中地位不低,想来这位图画上的人也不见到。
沈奉远看到了这幅图,从桌子底下拿了三柱香,沈琼和自己的父亲一起郑重的拜了两拜,随后插上了香炉。
徐长安这才看向了灵位上的字,上书“先父沈江诚之灵位”几个字。
看着徐长安疑惑的眼神,沈奉远指着那画像上的官服,这才说道:“少侠你看这官服有什么不同?”
徐长安摇了摇头,虽然他身为世子,可没上过朝,更没见过穿着官服的官员。
“这是前朝的官服!”沈奉远眼中出现了一丝诧异,盯着徐长安看了看,对徐长安身份的档次往下降了几级,同时态度也稍微变了变。
前朝官服和本朝官服差异颇大,若是达官贵人手下的探子,必然分得清楚。可看徐长安的样子,分明看不出来,心里微微有些失望。
“先父沈江城前朝翰林院学士,还是前朝太子之师,虽为前朝之人,可圣朝开化,并不因为先祖而迁怒于我们后人,反而礼遇有加,本人才疏学浅,也是靠着先祖薄名方能得到此位置。”
徐长安有些惊讶,不过反应极快,立马回道:“那沈学士必定是大德之人。”
沈奉远傲然道:“当然,圣皇大军兵临前朝都城洛都之时,当时的圣皇曾扬言要屠城十日,先父一人出城,不知道和圣皇说了什么,最终先父买通守城官,开城纳降,圣皇也遵守诺言,可圣皇要求先父写长论诋毁前朝之时,先父不从,最终抱着前朝八岁的太子于当日的居然殿内**。”
“随后,当年的兵马元帅徐大将军和夫子庙为先父所感动,便力保我沈家之人,还著书立传,为先父传颂。”
“在下这个太守也是夫子庙力保。”
沈奉远继续看着徐长安,想看出他脸上的表情,可惜的是,他看不到徐长安脸上任何的变化。
徐长安听到“徐大将军”和“夫子庙”时,心里一颤,可却极好的掩饰住了。
“想不到是忠义之后。” 徐长安淡淡的回道。
两番试探都看不出徐长安的身份,这沈奉远便也不藏着掖着,直接说道:“我那郭兄弟也是忠义之士,可惜的是,我一儿一女尚未有着落,不能随郭兄弟做那轰轰烈烈之事,不知道少侠和郭兄弟领的是谁的令?这越州之地,民不聊生,这毒瘤早该拔除了。”
徐长安想了想,他其实也不知道领的是谁的命令,此番前来,是受陈平所托,要说领的是谁的命令,这西路军的元帅乃圣皇亲自封的,如果他直接说是圣皇的令,恐怕这位太守大人也不信。
“领谁的令不重要,重要的是都是为了义士,为了百姓。”徐长安淡淡的回道,还打了一个太极。
沈奉远看着徐长安突然笑道:“少侠说的不错,不知道少侠怎么称呼,需要老朽帮什么忙,做些什么事?老朽以先父英名起誓,必竭尽全力,不负先父英名!”
徐长安有些意外,人年纪越大,越爱惜名声,他对着沈奉远信任了几分。
“在下此番前来,不为别的,只为郭先生能魂归故里!”
“郭先生冒死传递消息,在下不忍看到义士身死之后不能安息,故此前来!”
听闻此言,沈琼和沈奉远眼眶一下子红了起来。
“我那兄弟做这事的时候,也未曾和我说过。说起他来,当真可怜,他被当今真正的主事人柳承郎不停折磨,可他始终不愿意说出背后之人还有这南凤潜伏的其它义士,最终被那恶人剥了皮,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