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众人反应过来,无数箭支从院外飞射进来,铺天盖地、犹如雨下,萧老道顿时大叫一声,“快回屋里躲起来!”
众人拨打着飞蝗般落下的箭支,匆匆躲进了左厢房里,也就是太爷几个人下塌的厢房,所幸没有人中箭。
就见左厢房里,老要饭的早已经醒来,太爷他们打斗的时候,他一直躲在窗户后面朝外偷看着,这时候,老要饭的一脸惊慌失措,战战兢兢问萧老道,“萧道长,这、这是咋回事儿,遇上劫匪了么?”
萧老道没理会老要饭的,狐疑地打眼朝厢房里一扫,就见老瞎子还在铺盖里躺着,似乎还在熟睡,太爷见状,一个箭步过去,将老瞎子从铺盖里揪了起来。
“谁呀谁呀……”老瞎子被惊醒了,迷迷糊糊问道:“谁抓着我呢,干啥呢?”
太爷冷冷说道:“你说干啥呢,院里这么大的动静,你居然还能睡得着?”
“啥?”老瞎子似乎没听清太爷说的话。
“你少装糊涂!”太爷喝道:“这些人是不是你引来的!”
“啥?你说啥?”老瞎子一脸不解,“哦对了……你先等等。”老瞎子似乎想起了啥,抬手朝他自己两只耳朵里掏了起来,没一会儿,从耳朵里掏出两团棉花。
众人看了全是一愣,老瞎子侧起耳朵听了听,问道:“出、出啥事儿了么?”
没等太爷回答,萧老道问道:“老先生,您耳朵里塞棉花是啥意思?”
老瞎子当即回道:“我眼睛不好使,耳朵却特别灵光,睡觉时要是不把耳朵塞上,根本就睡不着。”
萧老道闻言,露出一脸无奈,太爷却冷喝道:“你老实说,外面这些人是不是你引来的!”
“什么人?”老瞎子居然一脸茫然,似乎根本不知道发生了啥事儿。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喊叫声:“义庄里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想要活命,就放下兵器,从院子里走出来!”
闻言,老瞎子一愣,说道:“这、这不是高府家丁的声音么,难不成……难不成咱们被高家的人围住了?”
太爷顿时冷哼一声:“老瞎子,你别再揣着明白装糊涂,不是你故意把我们引来这里的吗,这应该是你早就布下的陷阱!”
“我?我怎么会……我、我……刘大侠,你冤枉我啦!”
萧老道看看老瞎子,露出一脸狡黠,对太爷说道:“老弟,眼下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想办法脱身才是正事。”
萧老道说罢,外面的人把之前的话又喊了一遍,太爷朝窗户那里看了看,一把松开老瞎子,说道:“我出去把他们引开,你们看看义庄里有没有别的出路。”说着,太爷走到门口,开门就要出去,萧老道连忙赶过来,一把摁住了房门,“他们人多势众,万不可鲁莽行事。”
说着,萧老道将门打开一条缝,朝院门那里看了看,回头问老瞎子,“老先生,您知道高府有多少家丁吗?”
老瞎子一愣,似乎寻思了一下,说道:“高府的家丁并不多,总共也就十几号人。”
萧老道说道:“从院子里的箭支来看,这次来的可不止十几号人,最起码在三四十号,而且,他们的兵器精良,应该是一伙强人。”
老瞎子闻言,连忙说道:“难不成……王屋山里那伙山匪也来了么,他们有很多人擅长弓弩。”
“山匪?”
老瞎子说道:“我之前说过的,姓高的黑白两道,不但与当地官府有勾结,和王屋山里的一伙悍匪也有来往,那些悍匪有时会下山劫掠妇女,送与姓高的贩卖,坐地分赃。”
老瞎子说罢,萧老道点了点头,又将门打开一条缝,朝院子里看了看,淡淡说了句,“如此说来,山匪和高府的人,并不是一条心。”
这时候,外面的高府家丁又喊叫起来,“里面的人听着,再不出来,我们就要冲进去了,到时候,别怪我们手下无情!”
萧老道闻言顿时笑了,冲门外喊了一声:“有本事就冲来吧,贫道与屠龙大侠正等着你们呢,不在乎再多杀几个!”
萧老道喊罢,嗖嗖嗖嗖……从院外又射进来十几根箭支,但是,院门开着,却不见一个人冲进来。
萧老道笑着回头问太爷几个人,“你们知道他们为什么不进来吗?”
太爷几个人全都摇了摇头,萧老道说道:“一是因为之前那几名武师,咱们给他们来了个下马威,二是因为咱们身上的宝贝,高府一拨人,山匪一拨人,哪拨人先进来,哪拨人就会有死伤,到时候,第一拨跟咱们拼的两败俱伤,第二拨人就会渔翁得利,所以,他们谁也不想先进来,不过,等他们商议好之后,或许会一起攻进来。”说着,萧老道看向萧初九,问道:“义庄的北墙,你几锤能打翻?”
萧初九回道:“最多三锤。”
“好。”萧老道一点头,随即给众人分派起来:“咱们想要脱身,就必须把围在外面的人引开,秉守蓝儿,你们两个把咱们包袱里的金银拿出来,到东北墙角那里等着,初九,你拿上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