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爷没吭声儿,萧老道叹了口气,无奈道:“本想来家里过几天踏实日子,谁成想,走到哪儿都他娘的不能消停!”说罢,萧老道转身去解旁边一匹马的缰绳,等解开缰绳,他朝我太爷看了一眼,说道:“还愣着干啥呢老弟,走吧,汉王庙,老哥我陪你去一趟!”
这时候,路上的积雪已经化去大半,骑马已经可以走了,只是走的并不快。
吃晌午饭的时候,太爷和萧老道再次来到了汉王庙,这时的汉王庙,依旧是静悄悄的门可罗雀,两个人拴好马,走进庙里一看,庙里面没人。
太爷看着汉王刘邦的神像,顿时瞪起了眼睛,他想把神像砸了,萧老道这时拉了他一把,“老弟,你跟一个泥坯子较什么劲,咱到后边儿再问问那老香主去。”
两个人从后门钻进林子,很快来到了木屋近前,萧老道扭头朝木屋门前的灶台看了一眼,嘴里“咦”了一声,不过,他也没说啥。
这时候,木屋的房门关着,萧老道走过去轻轻推了一把,同时,嘴里喊道:“老香主,在屋里吗,贫道又来啦!”
喊罢,屋里并没有人应声,而且,房门也没被推开,萧老道一愣,又把房门推了一下,还是没推开,房门似乎从里面抵上了。
萧老道扭头看了太爷一眼,说道:“里面应该有人,要不然门怎么会从里面抵上呢。”说罢,萧老道使劲拍了几下房门,大声喊道:“老香主,你在里面不,要是在的话,麻烦你把门开开。”
里面依旧没人应声,萧老道顿时把眉头皱了起来,又喊道:“你要是不想给我开门,吱个声儿也行呀!”
依旧没人回应,萧老道拍着门又喊了几声,嘴里随即叫了一声不好,扭头对我太爷说道:“老头儿肯定出事儿了,想办法把门弄开!”
太爷闻言,将萧老道拉到旁边,抬腿就是一脚,“哗啦”一声,破旧的门板被太爷踢了个粉碎,两个人快速冲进屋里,朝屋里一看……
就见老头儿在床上躺着,身上盖着被子,好像在睡觉,走到床边一看,两个人都是一惊,就见老头儿瞪着眼、张着嘴,面无血色,嘴里的舌头已经干瘪,眼球浑浊发白,一副死人状。
“老香主?”萧老道看罢,声音都变了,透着无尽的悲痛,伸手在老头儿脖子里摸了摸,“身子都凉透了……怪不得外边儿的灶台,像是几天都没做饭了呢……”
好好的人,怎么说死就死了呢?
站在老头儿尸体床边沉默了好一会儿,萧老道这才回神儿,声音悲痛地对我太爷说道:“老弟呀,给哥哥搭把手儿,找地方……把老香主埋了吧。”
木屋里有干农活的工具,这是庙祝老头儿在林子旁边种菜用的,萧老道拿上工具,太爷用被子裹上老头儿尸体,背到身上,两个人就近在林子里找了块地方。
挖好坑以后,尸体放进坑里,萧老道一边埋土一边叹气,“老香主呀,是贫道对不住你,是贫道害了你呀……”
太爷朝萧老道看了一眼,就见萧老道一脸自责,太爷说道:“萧兄,你别自责了,生死有命,再说老头儿的死与你没关系。”
萧老道看了我太爷一眼,“怎么会与我没关系呢,从门口的灶台和老香主的尸体来看,他应该是在咱们来过之后的那天晚上去世的,而且还是恶死的,死不瞑目!”
太爷说道:“这也不能说明他的死与你有关系。”
萧老道随即苦涩一笑,“老弟呀,你们家是给人看邪事的,就没听说过,泄露天机是要受惩罚的吗?”
“此话怎讲,难道老头儿是因为泄露天机而死吗?”
萧老道答非所问,自顾自嘿嘿冷笑,“啥他娘的天机,都是那些大人物为了维护自己的霸权,强行定下的霸规,就跟现在鞑子皇帝的圣旨一样,他说谁该死,谁就该死,管你他娘的有没有罪呢!”
萧老道这话,让我太爷一头雾水,“萧兄,庙祝老头儿难道真的是因为泄露天机而死?”
萧老道长长叹了口气,看我太爷一眼,“老弟呀,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老香主告诉了我写桃木牌的法子,而后,你就去帮那些村民写桃木牌子,和庙里的东西作对,这件事儿,归根结底是老香主一手造成的,庙里的东西能放过他吗,说好听点儿,老香主是泄露天机,说难听点儿……”萧老道一摆手,“算了,不说了!”
萧老道话虽然没说完,但太爷已经明白他啥意思了,不由得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
埋好老头儿尸体以后,萧老道蹲在坟边,对着坟头说道:“老香主呀,是我对不住你,我错了,你就踏踏实实地走吧,到了那边儿以后,要是缺衣少吃了,别忘了跟我说一声。”说罢,萧老道“唉”地叹了口气,又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还说老头儿守庙有功,要给老头儿封官加爵呢,鬼才信呢,就这么点儿事,就要了人家的命,看以后谁还敢来管你的破庙!”
从坟边站起身,萧老道朝我太爷看了一眼,“老弟呀,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呢?”
太爷冷冷回道:“还能怎么办,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