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痛快,一下子就干净了!”
“是干净,补给什么的都给埋了,你等着挨骂吧!”
“还不是你们下手不够狠,让这小子传出去信号!”
“对,就怪他,留着活口给少主出气!”
“放心,死不了……”
几个人一路嬉笑着,最后面两人一左一右拖着朱柏,经过曲折的山洞回到山南有冰屋的这一侧。方才眼看追兵迫近,他们放了个爆竹引得那一侧山峰上的积雪轰然崩塌,将鹰族与王氏的追兵全部埋葬,实在叫人心神一震,畅爽无比!
而冰屋所在的那一侧山势陡峭,难以容纳大量积雪,反倒是最安全的地方。
朱柏只是受了伤,意识清醒的很,被人拖行一路,最终见到一个熟人。
马骋还想得到更多信息,见他们带回来一个活人,总算有了些喜色,吩咐众人下去歇着,他亲自审问。
“你是……”他看朱柏眼熟,一时没想起来是谁,但朱柏是认得他的,毕竟他们此行的目的,就是他!
朱柏也很冷静,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死便死吧。打定主意缄口不言,不能让他从他嘴里得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马骋拍拍脑袋:“你是谁来着,你肯定见过你,不是什么无名小卒,你赶紧报上名来!”
朱柏继续沉默。
马骋过去一脚将他踢到,骂道:“装什么哑巴,信不信我先挖了你舌头!你是天泽书院的人吧,王钧手底下的。说说,王钧叫你们来干什么,除了杀我,还有别的事吗?”
朱柏倔强的闭紧嘴巴。
“你们怎么找到这里来的,谁给你们指路?”
……
“贺兰勤是失踪,还是死了?”
朱柏疑惑,他问这个干什么,但依然不开口。
马骋:“嘿,我是不是太和善了,你们天泽书院不都是贵族子弟吗,大概也没受过什么苦,我……”
“马骋!”
这一声喊叫两人具是一惊,是隔壁传来的。朱柏听着,这声音有些耳熟。
马骋乐了:“怎么,你也有话要说?”
喊话的自然是鹰绰,她听到这边的俘虏来自王氏,迫切的想知道贺兰勤的失踪是不是真的。“让我问几句话,求你了!”
朱柏此时终于想了起来,一时没管住嘴:“鹰首领?”恍惚中声音又大了些,“你没死?”
马骋眼珠一转,既然他问不出什么,说不定鹰绰可以呢。想到此处,他一手拎起朱柏,拉着他走到隔壁那间屋子。朱柏惊愕的发现被捆缚了手脚躺着的鹰绰。
这是怎么回事?
鹰绰顾不上解释自己为何在此处,急忙问道:“你来这里之前,有听到过贺兰勤的消息吗?”命都不在自己手上了,鹰绰自然无暇迂回,直接问了最想问的问题。
朱柏在极短时间内猜测一番鹰绰可能的经历,又见她也是身不由己,不是敌人,便坦诚回答道:“我们来此地前,只听说他失踪,贺兰族长派了很多人寻找,一无所获。”
“他为什么失踪?”
“不知。”
“他在贺兰族好好的,失踪之前发生了什么事?”
朱柏想了想:“鹰族派了使者前去赔罪。”
鹰绰嘴唇哆嗦了两下,不用再问了。
朱柏却忍不住要问几句:“鹰首领,传言你已经死了,是何时到这里的?”
马骋替她回答:“比你们早几天。”
朱柏一怔,这一路有多难走他经历过了,他们一行百多人尚且倍感煎熬,她又是怎么走过来的?
“鹰首领,你们一共来了多少人,还活着吗?”
“只有她一个。”马骋再次回答。
朱柏嫌弃的看了他一眼,又问:“鹰族已经派了鹰维首领,又派了你单独行动,这是什么意思?”
“那自然是要做的事不是同一件,你傻不傻,这都要问?”
朱柏:“我没有问你!”
马骋:“她不想答你没看到吗?”
朱柏……
确实,鹰绰问了那几句话再不出声,不知道在想什么。
朱柏转头怒视马骋:“阴险小人,你的奸计不会得逞,我们的人不可能全部跟过来,他们一定能逃回去!”
马骋笑了笑:“是吗,我倒是很希望他们马上来,因为再等几个月,我的优势就没有了,现在来的话,来多少我就能留多少,这雪每天都在下,用来埋葬他们富裕的很。”
“你这个疯子!你杀了二殿下,皇上一定会派大军过来踏平这座山!”
“你觉得我还有什么好担心的,我失去的还不够吗?”
……
“闭嘴,吵死了,都出去!”鹰绰突然大喊,两个吵嘴的男人又是惊诧莫名。
“我求求你们了,让我静一静,我……”鹰绰此时的感觉说不清,身体里说不清什么地方不舒服,不是痛也不是痒,就是叫她怎样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