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都不看王链一眼,不是轻视他三殿下的身份,实在是这种软骨头,她不屑于搭理!
简直比马骋这样的混账东西还不如。
“鹰首领,你就这么走了,我马家的脸面不要了?”马骋冷森森的瞅着她,暗地里的交易是不能摆出来的,交易归交易,面子归面子!
鹰绰伸展开双臂,做出个来者不拒的态度:“你说。”
你划出道来,姑奶奶奉陪便是!
何来躲在后面,恨不得抓两把菜叶子充当花球给她当啦啦队长!太帅了!
王链眼看事情越发不受控制,虽然矛盾已经转移,但他是不是该做点什么防止两人掐起来?他虽然年轻,毕竟长于深宫,行事欠些稳妥却又懂得趋利避害明哲保身。
“两位稍安勿躁,今日是马族长初来乍到,马公子还要陪同赴宴,不宜久留。鹰首领也是,中州试在即,宜静不宜动啊!”
只可惜,两人都没拿他当盘菜!
马骋是无法无天惯了,鹰绰从一个毫无家世背景的平民走到如今地位,自然更不能是个软柿子!
鹰绰微笑着,目光朝斜上方瞟去:“这街上人太多,不如高升一步?”
鹰族最擅长轻功,动不动还能飞一会儿,到屋顶上打架,这是赤裸裸的坑人啊!
马骋明知道她不怀好意,却不好不屑斤斤计较,当即略一提气,从马背上直接跳上路边屋顶。
鹰绰也不多说,身形几乎都没动,就那么拔地而起也上到屋顶。
“哇……”何来兴奋的大叫,轻功耶!
两人一照面,话都没有一句,就像一个笼子里的两只斗鸡直奔对方而去。两人都没用兵器,拳拳到肉的硬碰硬。“嘭嘭”的声音混在瓦片碎裂声中,地上屏息凝神观战的百姓听得清清楚楚!
何来听着那个声儿,就觉得胳膊腿儿都跟着生疼。心里琢磨起来:不对啊,她不是说过女子生来力弱对男子不要硬来吗,怎么她不照这个规矩来?
更为刺耳的是接连不断的瓦片碎裂声,这家酒楼也是倒了霉,估计这一战下来屋顶都要塌了,也不知道找谁赔。二人动作十分快捷,下面的百姓只能看到看到两人身形,动作招式一概看不清。何来被孟宁调教了一个多月,勉强能看出些端倪,越看心越凉。如果这就是中州试复试的水平,她真的没有脸去参加了。
鹰绰这些日子陪着她,教她薅头发踢裤裆那些接地气打法,让她对这时代的武功有了错误的认知。此时方才明白,是因为她基础太差,不得不有针对性地给她难度低攻击力强的流氓招式。
原来真正的打斗是这样的。
鹰绰天天守着她,熟悉了也就不觉得她有多么厉害。原来……
何来一时说不清是羡慕还是什么,看着跟马骋战了个旗鼓相当的鹰绰,紫衣飘飘,行云流水,简直帅呆了!这要什么时候她也能这个样儿啊……
下面百姓看的喜笑颜开,这种程度的对决可不是随便什么时候都能看到的。中州试的初试在校场,有关系的百姓可以混进去看看,寻常百姓只能自己想办法,要么爬上外围的树,要么挖洞钻进去。复试就更别提了,皇宫之中,谁也进不去!这可算开眼了!
上面的两人,一边毫不手软的攻击对方,一边压低声音交谈。
“我说你凑什么热闹?”
“都说了我妹妹,你还不给面子,我能如何!”
马骋略一寻思:“居然是惑星,你就算要哄她高兴,也没必要如此吧。没看到她跟王家人在一起吗,你做什么也没用!”
“谁说没用,只要我比王家人靠得住,拐走她也不是难事!”
马骋放软口气:“我才被贺兰勤打了板子,颜面尽失,今日又当着我爹的面,不能再丢人了,你让一让。”
“门都没有,我不要面子吗。”
“你个娘们儿要什么面子!”
“你连个娘们儿都打不过还要什么面子!”
两人越说越僵,谁都不愿放水。没办法,鹰绰提议:“走吧。”
马骋会意,两人同时跳到另一屋顶,刚刚落下,便听“哗啦轰隆”之声,先前站立的屋顶不堪重负终于塌了。
王链心里骂娘,急忙指挥人手上前检查百姓是否被压在下面,还好两人开打之时,下面的人已发觉不妥都跑了出来,并无一人受伤。
“两位,点到为止啊!”王链仰着脖子大喊。
何来双手当做扩音器放在嘴边高声喊:“你们,谁赔人家的屋——子——啊——”
这一声喊,引来无数钦佩目光,何来突然有了种为百姓发声的荣耀感。
这一声似乎让上面的两人有了反应,一路打着一路远去了,难道是想赖账?
鹰绰离开之时,让随身的几名侍卫护着乌珠。她就站在不远处,也将这一幕看了个清楚。她有些不解,马骋将自己托付给鹰绰照顾,自然该是信任她的,为何又这般大打出手?两人在掩饰什么?他们究竟是什么关系?打这一场是真